听了凤栖梧这么一句,月娘蓦地一愣。r
是啊,她怎么都忘了,凤栖梧现在是重伤在身。r
刚刚才来过的林大夫可是说,这丫头的情况很是糟糕,需要至少三个月的安心静养才行。r
西街的林大夫,月娘已经认识了多年。对于林大夫的医术与人品,月娘绝对敢拍着胸脯,放一百二十个心。r
这个姓凤的丫头确实是伤得不轻。r
可是,那这眼前的一片狼藉,这乱成一团的残局,又是闹的哪一出?r
暖秋一听凤栖梧竟然佯装自己伤重,立刻气得鼻子都要歪了。r
她一手捂住下巴,一张往日里花容月貌的俏脸上,这会儿满是血迹茶渍,再加上泪痕斑驳,看起来好不狼狈:“你这个恶毒的贱蹄子了,少在那儿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吗?!”r
冲着凤栖梧吼完了一通,暖秋又向月娘哭诉道:“月娘,你可千万别信这个臭丫头的鬼话!她身上的伤只是看起来严重罢了,根本就没到行动不遍下不了床,还需要休息静养三个月的地步。不然的话,我们三个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不堪,我的脸又怎么会……!月娘你都看见了,这碎成了一地的茶壶,难道是我们自己朝自己的身上砸的吗?”r
凤栖梧的眉头一展,目光淡淡地看着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暖秋:“说了这么半天,暖秋姑娘倒终于是说了一句真话。刚才可不就是你自己端茶盏的时候不当心,一个失手才将茶盏给摔了吗?不仅是伤了自己,还拖累了和你一同前来的如兮和沉鱼姑娘……”r
“你——!”暖秋顿时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看着凤栖梧,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你这个恶毒的贱蹄子,少睁着眼睛说瞎话!茶壶分明就是你往我们三人身上砸的,我们三人现在的这副模样,分明就是你一手造成的!”r
“你瞎说什么呢,我看你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没等凤栖梧开口,青碧瞪了眼暖秋,帮腔道,“我家姑娘身受重伤,卧病在床。这可是你们月娘还有西街的林大夫都有目共睹的。就在我刚刚出门随林大夫一起去取药的时候,我家姑娘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又怎么可能突然之间下得了床,还伤了你们三个人?哼,少胡说八道了!依我看哪,准是你们几个不安好心,想趁着我家姑娘昏迷之时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想到,却是一个不慎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吧?”r
“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少血口喷人!”如兮回道,“我们不过是听说凤姑娘受伤了前来探望,谁知道她竟然是装病,还好心当作驴肝肺地伤了我们几个!”r
青碧不由哂笑一声:“探望我家姑娘?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三个人鬼鬼祟祟的,谁知道肚子里藏着什么坏主意!”r
“够了,你们几个都给我把嘴巴闭上!”月娘扫了一眼正争得面红耳赤的三人,翘起兰花指,在额间轻轻地揉了几下,“真是的,吵吵闹闹的,把我的头都给吵晕了。沉鱼丫头,过来。还是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