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绿有些幽怨地看了凌初心一眼,她能说什么,她又敢说什么?双手捧着脸呜呜呜地哭得更伤心了。
凌初心见她这般委屈,怕是在心里怪她呢,可她有什么办法,她这会儿还委屈呢,这都什么事儿啊。
“得,您继续哭您的。”
凌初心努努嘴,径自回屋去了,比起抹绿,屋里头还有一只被她气炸了的猪更棘手更难对付。
抹绿……
从指缝儿里偷瞧了她一眼,还真走了真走了,小姑奶奶您倒是安慰人家一句嘛,呜呜呜。
百里瑾钰像一棵雪松一般笔直地站在正殿之内,倒背着手,听到凌初心进来,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等着她过来哄他。
她会哄他的吧,分明就是她做错了,即便不是主动把人招来的,也是因为她,那人才找上门儿来的。想他端亲王府向来都门禁森严,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纰漏。
凌初心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抬眼看他那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脸。
突然竟觉得有些好笑,“这下人都走了,你要训什么话就训吧。”
百里瑾钰眼皮跳了跳,她这是什么态度!被气得没动,也没说话。
凌初心对这颗气宇轩昂的松树实在没什么招儿数,耸了耸肩,“那什么,你若是没话讲了,我就进去补个回笼觉了。”
回笼觉是个什么鬼?
他可是记得昨晚上是他一夜未眠吧,某人睡得跟个小猪儿似的,凭什么她作下的事情单单叫他一个人吃不好睡不好,单单叫他一个人难受难过。
就在她在他身边擦肩而过的一瞬,百里瑾钰一伸手捞住了她的手腕子,死死地攥住,也不说话,就瞪着她,要吃人似的瞪着她,怪吓人的。
“哎哟,有话好好说,你都把我弄疼了。”凌初心略略向上掀了下眼皮,瞄见他这么可怖地目光,心里滞了一下,随即便缩了缩脖子,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似的逗弄他说,“喂,你该不会真离不开我吧?”
馨香的气息钻入鼻息,百里瑾钰身上的火伴随着心里的火轰的一下彻底燃了起来。
她凭什么恬不知耻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个女人非但偷走了他的心,还一丁点儿都不领情,也不知道心疼他,这也就罢了,居然招来一个青梅竹马的哥哥来气他!
青梅竹马,为她死为她活的,好不深情呐!怪不得她不领他的情不心疼他伤心呢。
百里瑾钰越想越觉得这个女人太混蛋,太欺负人了,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今天,他就必须让她知道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百里瑾钰薄唇慢慢地扬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点头,“没错,本王早就离不开你了,所以你哪儿也不许走了,这辈子都要留在本王身边,做本王的女人。”
凌初心觉得不是她多心,她听得很清楚,他似乎将最后一句咬得特别重。
“你、你什么意思?”她惶惶地问。
男人薄唇轻启,暧昧地挑眉,“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