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章天瑞的陷阵营又集合了。
黄任和莫常舒呆呆的望着章天瑞的陷阵营。
“这孩子哪来的兵源?”
“是啊,这孩子的陷阵营不是先让我们招兵的吗?”
两人头顶上盯着的是巨大的问号。
章天瑞的训话很快结束。
“我宣布,出征!目标,卢峰!”
“出征!”
“出征!”
“出征!”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
“你确定这尼玛是新兵蛋子?”
“我只知道如果这样也算新兵蛋子的话,整个天武大陆就没精锐这一说了。”
很快,章天瑞带着一千六百人离开了南岳城,六百是长枪兵,二百骑兵,五百弓弩兵,三百个近战的杂兵,像什么刀盾兵、双刀兵……
但是章天瑞没想到,这一离开,他和陷阵营转战南北,所向披靡,很长时间后才回来!
章天瑞带走的只是龙阳、关群、江岳、赵统、赵广、高顺六人。
郑木焱和史堂飞留在凌战处。
当然,那个穿着“龍”字肚兜的孩子也在跟随。
而就在章天瑞出征时,凌战收了功。
“武将啦,离重回巅峰又进了一步。”
五个时辰,月,升起。
陷阵营整齐的队伍,来到了卢峰上,峰下便是卢峰城!而周围,还有那宫羽的三万大军!
宫羽不愧是老将,一看就知道比阿山有经验多了,卢峰城四个城门,他只堵了三个。
章天瑞冷笑一声,这种战法章天瑞那是熟悉无比!
高顺一见,也是一阵笑。
“老掉牙的玩意,围三缺一真那么好使?”章天瑞心中可是无语了。
“高顺,有什么好法子没?”
高顺停下笑,认真的看着宫羽的军营。
半响,高顺说话了。
“军营布置的比较分散,火攻不行;周围没有流水量大的河,水攻也不行。但是他们的粮仓倒是在一块,不烧了我有的心痒痒。还有,他们军队素质不高,反应较慢,若是有一支铁骑杀将进去,再烧了粮仓,那就爽歪歪了。”
“你觉得二百骑够不够?”
“数量少了点。但是我们现在的单兵实力比以前在三国是强得多,只不过敌人的实力不知道有没有上涨。反正硬碰硬是不行的,您当初带人杀出南岳城,那也是有莫常舒埋伏啊。”
“看来只有突袭了,可是这骑兵……”
“主公。”赵广赶来了。
“何事?”
“黄大人带人来了。”
“黄任?”
“正是。”
章天瑞随即跟着赵广离开了,只留高顺以及几个亲兵在山崖上。
“可让老夫一阵好赶!”
“黄大人,你这是?”
“老夫是来帮你的,宫羽三万大军怕不是区区一千人可以硬撼的,所以我带着本部一千兵马相助。”黄任呵呵一笑。
“多谢大人,不过您那里有多少骑兵?”
“骑兵不多,大约两百骑。”
“那就好,差不多够用了。”章天瑞脸色露出了微笑。
“你说什么?”黄任疑惑道。
“我们决定今晚袭营,烧了这帮混蛋的粮秣。”
“恩,那骑兵的指挥权就交由你了!”
“恩。黄大人,我想问您件事。”
“又有什么事?”黄任有些好奇。
“您可知鲁郡还有多少像您这样手中有兵且分管几城的人了?”
黄任略一沉吟,道:“还有四位手中有兵,分别是张晓帅、胡文涛、张仙林、赵毅。”
章天瑞听了这几个名字,猛地怔住了。
2010年11月,三个孩子摸到了小区里一片有树荫遮蔽的地方,取出三杯买好的酒酿……具体情形,由于时间过去太快,章天瑞极其模糊。
“我们三人,大哥张晓帅,老二章天瑞,老三胡文涛,从今日起,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此誓,五雷轰顶!”三个孩子的神情严肃,极为认真……
两年后。
“老二,你真要走?”张晓帅一脸沮丧的望着章天瑞。
“是啊,我爸非说要我成才,已经把手续都办好了,这回真要去中加了。”章天瑞的眼神中,也带有着哀伤,两年来的情谊,岂是那么容易就顺手抛去的?
“二哥,你别走啊,你求求你爸啊。”……
章天瑞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章天瑞是十五岁穿越的,算一算,已经四年多没有见到兄弟了……
“小子,你怎么了?”黄任这回又开始好奇了,这小子怎么突然哭了?
章天瑞用手拭去泪水,对黄任说道:“黄大人,您能否帮我联络一下四个人?我们的兵力太小,只有合兵一处才有胜算。”
“可以。不过估计只有我亲自去才能请他们几人过来啊。”
“那就麻烦您老了。”章天瑞的眼中散发出的是切望。
黄任可被这眼神吓了一跳,心道这小子神经错乱了,怎么这个样。于是急忙带了三十个亲卫,前去请人了。
黄任刚一走,章天瑞又再次哭了,他实在无法忍住……
天定山下,一个小小的营寨屹立再次,这个营寨已经吞噬了花郎两万军队!
“大哥,这一战我们只剩下两百战兵了,这寨子怕是守不住了。”
张晓帅紧皱着眉头,看着面前鲁郡以及天定山的舆图(好吧,这个是古代地图的叫法。)。
“唉,要是老二在,恐怕就不用我们这么费脑筋了吧,老二他有勇有谋,还熟悉历史,打仗一定比我们在行的多啊!”张晓帅深叹了一口气。
胡文涛也是闭上了眼,双手解下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头盔,一把扔在地上,又抽出了背后的战刀,狠狠的插在地上。
张晓帅看向胡文涛,再叹了口气:“以我的智商,只能走到这一步了。”
看着鲁郡的地图,张晓帅再次说道:“南岳城虽然小胜一场,但却无法影响这千里外的战局。我们这大寨如今总共也只有一千人,怕是冲不出外面一万大军的圈子了。我不甘心,才半年,我就要陨落吗?”
胡文涛拔出战刀,心中怒火稍微发泄了一些,道:“杀出去吧,反正都是死,不如让生命爆发的更亮一些!”
“出去是找死,趁着还有人,据寨多守几天吧。”张晓帅抬起头,转身脱下了铠甲,扔在了自己的偃月刀旁。张晓帅的左臂上,一道长达十几厘米的狰狞的伤口,还在渗血。
“大哥,你的伤……”
“又震开了而已。”
寨外,两千花郎士兵永眠于此,几十个寨中人正在收拾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