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突袭检查
五年以后,梁山已经拥有了一个实力雄厚的大公司。而且他的鑫达房地产开发公司也成立了。王大鹏担任总经理,齐玉山担任副总经理兼任建筑公司经理。王大鹏和李琳结婚了。梁山给他们买了房子,买了车。他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办事处的主任现在是王有福了。
这天,梁山来到王有福的办公室。王有福见梁山来了,立即起来给梁山让座,倒水。
王有福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风可不小啊。从你们公司搬走以后,你就很少过来了。”
梁山说:“还真有事。我有这么一个意思,咱们俩商量商量。”
王有福说:“你说。”
梁山说:“我想给办事处买个楼,这块地方置换给我,我在这盖楼。”
王有福说:“这是好事呀。”
梁山说:“你要是没意见,我就整个协议,然后你拿给市里领导看看,他们要是同意,我就给你们买楼。”
王有福说:“那得让办事处占点便宜。要不市里能干吗?”
梁山说:“这是肯定的。不过这里边还有江滨啤酒厂的一块产权,那是有协议的。”
王有福说:“这些在协议里都写上呗。”
梁山说:“那我就回去整协议去了,如果要是需要我们派人跟你一起上市里,我让大鹏跟你去。”
王有福说:“这样最好。你们的想法,你们谈最好了。”
梁山说:“那我就走了。”
王有福说:“中午在这吧,找俩个人陪你喝点?”
梁山说:“改天。改天我请客。”
梁山回到公司,把大鹏和李琳找来,他把自己的想法跟他们俩说了,然后让他们俩起草一份协议。
大鹏问:“办事处的土地和房产资料咱们没有啊?”
梁山说:“你问你媳妇?”
李琳说:“我这都有。”
梁山说:“怎么样?这是有心人。你娶了这么好的媳妇,你们将来的日子瞧好吧。”
大鹏说:“你这心眼也太多了。我是不是得提防着点?”
李琳瞥了大鹏一眼说:“放心吧,不会害你的。”
协议写完以后,李琳给梁山送过来,梁山看了看,做了一些修改,然后告诉李琳,“去打印吧。打印完了以后,让大鹏给王有福送去。再让他们定一下,什么时候上佳木斯。”
张秋雨已经是大校军衔了。她现在是省军区的副参谋长。刘海燕现在是少校军衔,在秋雨手下当参谋。在张秋雨的办公室,俩个人正在商量战备检查的事。
张秋雨说:“这回咱们就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你去找一个作战参谋,一个通信参谋,再带上一部电台,安排一名报务员,就咱们五个人,悄悄的下去。谁也不要告诉。只跟李司令打个招呼。你开着我的车,上你姐夫那,去把他的车换过来,咱们开地方车,穿便装下去。”
刘海燕说:“参谋长,你这么干,那可太大胆了。那你得得罪多少人哪?过去那些检查不都是事先通报啊?”
张秋雨说:“我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也不想干了。检查回来我就打报告,请求转业。我就要查出点问题来,在我临走之前,给部队留点遗产。”
刘海燕说:“你可真的用心良苦啊。”
张秋雨说:“你去准备吧。我上司令那去一趟。”
李琳的爸爸已经是司令员了。
张秋雨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口,喊了一声“报告!”
屋里说:“进来。”
张秋雨推开门进去,李司令正在接电话,张秋雨给他敬了一个礼,李司令抬手示意让她坐下。
李司令接完电话,跟张秋雨说:“我听说你最近在闹着要转业?”
张秋雨说:“再干也干不上去了。想去干点别的。”
李司令说:“不是想下海经商吧?”
张秋雨说:“也算一个选项。”
李司令说:“你们家有一个大老板还不行啊,你去凑什么热闹?”
张秋雨说:“人家是人家的。我也不能总伸手啊?”
李司令说:“房子,车都有,你还要什么?”
张秋雨说:“我是想自己干点什么?”
李司令说:“行了,不说这个了。你有什么事?”
张秋雨说:“我想带几个人下去,进行战备检查。”
李司令说:“好啊。我还想下去哪。”
张秋雨说:“这个事你得保密。谁也不能告诉。我要悄悄的下去。我让刘海燕上梁山那换车去了,我们开地方车,穿便装去。这是最后为部队做贡献了。我也不怕得罪人。我离开部队之前,给咱们军区留点遗产。查一查咱们军区部队到底有什么问题。”
李司令说:“好。我赞成你这么做。现在部队养尊处优惯了,我都担心,现在的部队能不能拉出去,拉出去能不能打仗,打上仗了能不能取胜。”
张秋雨说:“我就带一个作战参谋,一个通信参谋,一个报务员和一部电台。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回去搞一个考核方案,然后请你批示。”
李司令说:“你们一个组要走五个团,太辛苦。再说时间也得拖的很长。到最后恐怕就不好保密了。”
张秋雨说:“司令员说的是。那就再成立一个组。”
李司令说:“不用成立了。我亲自带一个组。我去A团B团,你们从D团E团开始。咱们最后到C团。”
张秋雨说:“那我就回去搞方案了。”
李司令说:“你带的人都定了吗?”
张秋雨说:“定完了。”
李司令说:“那我就带作战部长和一个作战参谋去。你去给我找一个过硬的报务员。”
张秋雨说:“那你就带着通信总站的副站长去吧。他比参谋好使。对了,你的车怎么办?要不你开梁山的车走吧。我再让梁山给我弄一台。”
李司令说:“我开李琳的车去。”
张秋雨说:“对呀。李琳他们俩也有一台大吉普。”
晚上回家,秋雨跟梁山说:“我明后天要下去一趟。你把你的车和我换一下。”
梁山问:“干啥呀?要微服私访啊?”
秋雨说:“还真让你猜对了。我和李司令带两个组下去检查战备情况。”
梁山说:“是得查查了。我看现在都成老爷兵啦,上战场还不尿裤子?”
秋雨说:“你看问题挺尖锐呀?不说尿不尿裤子,胆子是没你大,都敢对着枪口骂人家。”
梁山问:“这是谁跟你说的?”
秋雨说:“谁说的你不用管,有没有这事吧?你瞒了我五年。”
梁山说:“一定是韩冰跟你说的。”
秋雨说:“你说你怎么那么虎啊。韩冰跟我讲的时候都哭了。我听着心都直突突。”
梁山说:“沙风说他们整不了他,得市里说话。我说我整他。我是有意让那小子急眼。只有他急眼了,他才能跳出来,他才会表演,沙风他们才能抓到证据,才能一下子治他于死地。”
秋雨说:“多危险哪?”
梁山说:“横的怕不要命的。我不要命了,他就堆碎了。他不敢开枪。再说了,我心里有底。那小子子弹没上膛。就算他的子弹已经上膛了,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的保险没打开。他想吓唬我,没想到中了我的计。”
秋雨说:“为了那点钱值得吗?”
梁山说:“要是为了八十万不值得。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当时走的时候,我就说了,我非把胡大路的皮扒了。”
秋雨说:“不过我听韩冰讲,就像听评书似的。是挺精彩的。”
梁山说:“精彩吗?”
秋雨说:“精彩。”
梁山说:“我将来把这一段写成评书或者快板书,就叫《梁山大闹小黄楼》。”
秋雨说:“五年后,我也来个《突袭军营》。”
梁山说:“你这可有点风险。你这么一整,可得罪老人啦。”
秋雨说:“我都跟李司令说了,我准备转业了。这算是我给军区留下的一份遗产。”
梁山说:“你真的想好了要转业?”
秋雨说:“想好了。要不我能把自己逼到绝路上去吗。”
梁山沉思了半天,他只说了一句:“明天我把车送去保养检修一下。”
刘海燕把方案打出来以后,张秋雨给李司令送去。李司令看完以后说:“这件事就咱们几个人知道。明天早上出发。我上A团,你们上E团。后天凌晨一点准时行动。”
张秋雨说:“是!”
她给李司令敬了一个礼,然后出去了。
张秋雨她们每人都带着两套衣服。一套军装,一套便装。她们开车直奔E团。到了E团所在地,是晚上六点。张秋雨带着这组人马,找了一个旅店住下了。她们吃完晚饭就休息了。零点的时候,张秋雨把大家叫醒,她们开车来到E团团部门口。张秋雨在车里看了半天,没有发现岗哨。她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她让报务员马上给李司令发电报,电报内容是:情况有变,改变方案,我们单独行动。
电报发出去以后,张秋雨告诉所有的人带上武器,她对其他的四个人说:“咱们把他们的岗哨摸了,然后把他们的值班室占领了。”
刘海燕吃惊的说:“这么干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事要是干成了,E团可出名了。”
张秋雨说:“就这么干。报务员和电台留在车上。现在开始行动。摸了岗以后,报务员把车开到团部门口。”
又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两个岗哨才回来。刚走到岗楼,作战参谋和通信参谋摸了一个岗,张秋雨和刘海燕摸了一个岗。“不许动,把枪交出来!”
哨兵问:“你们干什么?”
刘海燕用手枪指着哨兵说:“干什么你们还不知道?”
张秋雨说:“押着他们上值班室。”
来到值班室门口,张秋雨示意哨兵敲门。敲了半天门,屋里才有人说话,“谁呀?”
哨兵说:“来了几个老百姓。”
值班室门开了,值班人员穿着背心裤衩就出来了,一看见有女同志,又要回去,被刘海燕和作战参谋一人一边押进了值班室。张秋雨和通信参谋又把两个哨兵押进来。
她对值班人员说:“给你们团长打电话,就说值班室被人占领了。”
值班人员拿起电话,打给团长。团长接了电话。一听值班人员说值班室被人占领了,气得他直骂。“你他妈的半夜三更说梦话呢?什么值班室被人占领了?你还不如说我们团被人占领啦!”
气得他把电话摔了。隔了一会,他觉得不对,就拿起电话往值班室打。值班人员听见电话响了,想去接电话,张秋雨说:“要是你们团长,你就如实的告诉他。”
值班人员拿起电话说:“你好。”
团长说:“好个屁。你刚才说什么?值班室被什么人占领了?”
值班人员说:“被两个女的两个男的占领了。咱们的哨兵也被人摸了。”
团长一听大声问:“你说什么?哨兵被人摸了,还有女的?”
团长把电话一摔,穿好衣服就往警卫排跑。到了警卫排,他马上集合起二十多人,全副武装来到团部,他看见有一台地方的大吉普停在门口,马上让战士们把车围起来,他让战士把车门打开,报务员背着电台从车上下来。团长一看就明白了。他扭头就往值班室走,有一个班的战士,冲在团长前边端着枪站在值班室门口,团长说:“把枪放下。”
战士们有点莫名其妙的把枪放下了。团长冲着值班室屋里喊了一声:“报告!”
张秋雨打开了屋门,团长一见到张秋雨,脸都白了。他马上给张秋雨敬了一个礼,“参谋长好!”
张秋雨说:“你瞅瞅你这些兵。我们在外边看了二十多分钟,你们的哨兵都不在岗上。”
团长上去给两个哨兵一人一脚,然后告诉警卫排长,“把他们关起来。你们今晚安排站岗。”
排长说:“是!”
张秋雨进了值班室,她非常严肃的跟团长说:“现在我发布省军区二号战备命令。命令E团司政后三大机关和团直单位马上集合,进入二级战备。”
团长说:“是!”他命令值班人员,“立即拉响警报,下达二级战备命令,全体集合!”
值班人员说:“是!”
张秋雨告诉作战参谋,“现在开始计时。”
作战参谋掐下了秒表。
张秋雨对团长说:“你让警卫排集合。”
团长说:“是!”
他对警卫排长下命令:“你们警卫排马上集合。”
张秋雨让她带来的人都换上军装。换好了军装,张秋雨告诉刘海燕,和作战参谋,通信参谋,“十分钟一到,团部立即封门。谁也不许进出。警卫排负责站岗。我和刘海燕上操场看看部队集合情况。你们俩拿着团部的花名册,从团长政委开始,挨个点名。休假的让他们拿出报告来,没有休假报告的一律按缺席处理。”
张秋雨问团长,“有公出的没有?”
团长说:“有。副参谋长在下边的执勤点检查工作。政治处长在军区开会。”
张秋雨跟作战参谋说:“这两个公出的不考核。十分钟到没到?”
作战参谋说:“到了。”
张秋雨下达命令,“关门!”
警卫排的战士把团部前后的门全关上了。作战参谋和通信参谋拿着花名册,挨个屋走。
张秋雨和刘海燕由团长陪着来到了操场。部队还在往里带。团参谋长见到张秋雨,马上下达口令,“全体都有了,立正!”
他跑步来到张秋雨身前,给她敬了一个礼,“报告副参谋长同志,E团正在紧急集合,请指示!”
张秋雨说:“部队集合!”
团参谋长说:“是!”
他给张秋雨敬了一个礼以后,跑步回到原来的位置,向操场上的部队喊道:“全体集合!”
部队在集合,团长陪着张秋雨来到主席台的台上,下边乱哄哄一片,足足整了三分钟部队才集合完毕。
团参谋长向部队喊了一声:“立正!”
然后转身跑到张秋雨面前,“报告副参谋长同志,部队集合完毕,请你指示!”
张秋雨冲着部队下达了命令,“全体都有了,原地坐下!”
部队坐下以后,张秋雨从主席台上下来,她和刘海燕开始检查部队。侦察连,机炮连,通信连,防化连。一个连一个连的走。一个花名册一个花名册的对。没有不缺员的,最多的一个连缺了十一名。有的连的班用机枪都缺一挺。团长和参谋长跟在张秋雨后面,脸上直往下淌汗。
团部的点名也完了。
张秋雨跟团长说:“解除警报,部队带回,机关人员也回去吧。然后把政委,副团长,副政委,参谋长,政治处主任,后勤处长都叫到会议室开会。”
在E团的会议室里。省军区作战参谋在汇报E团团部检查情况。他说:“按照花名册三十六人,除去两名公出,应到三十四人,实到二十六人,缺席八人。缺席的八人中有俩个人是因为迟到被关在了门外。还有六个人根本没来。”
张秋雨问:“这六个人都是谁?”
作战参谋说:“司令部一名参谋。政治处一名干事。后勤处一名副处长和两名参谋。”
张秋雨气得直拍桌子,“这是什么部队?这样的部队还能打仗吗?你们瞅瞅你们带出来的兵?二级战备连机枪都不带?我是不稀得检查了。就你们的装备还不知道什么奶奶样呢?今天缺席的六个人,还有那两个哨兵今年统统让他们滚蛋!我们部队不养这些人。你们班子马上开会,写检讨,写报告,写改进措施。我们走啦!”
政委说:“这眼瞅着要天亮了,吃完早饭你们再走吧?”
张秋雨气得直吼,“这饭我能吃下去吗?走。”
张秋雨带着几个人真的开车走了。
在车上,刘海燕问张秋雨,“参谋长,咱们现在就上D团吗?”
张秋雨说:“现在就去。不过咱们走胜利农场。在那休息一天,再上D团。”
刘海燕说:“上胜利农场?在那休息?那E团能不能把消息透露给D团呀?”
张秋雨说:“放心吧?他们现在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哭哪,那有心思给别人通风报信。再说他们这么狼狈,恨不得别的团比他们更狼狈。他们不会给别人通风报信的。”
作战参谋说:“参谋长说得对,他们现在哪有那个心思。我们可以休息一天了。”
张秋雨说:“到了胜利农场,我请你们吃挠力河的大鲫瓜子。”
刘海燕说:“我听说我姐夫在胜利农场有投资呀?”
张秋雨说:“有。他们投资建了一个粮食加工厂。主要是生产挂面和有一个养殖场。”
过了一会她问大家,“你们能不能坚持,要是能坚持咱们就上饶河去吃饭。要是大家饿了,咱们就在道上找个饭店。”
大家说在道上找个饭店得了。张秋雨跟开车的刘海燕说:“你看道边有饭店就停下。咱们吃饭。”
又走了半个小时,车在一家小饭店门口停下了。
张秋雨对报务员说:“给李司令发电报。说:偷袭成功。准备在胜利农场休息一天。请指示。”
报务员说:“是。”
报务员留在车上发报。张秋雨她们几个人进了小饭店。
报务员发完电报,在车上等着李司令的指示。不一会李司令回电报了,电文如下:我们也突袭成功。同意你们在胜利休息一天。我们上林都休息一天。报务员把电文拿给张秋雨,她看完电报,跟大家说:“司令同意了。吃完饭咱们就上胜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