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梁山去二龙山
梁山回到哈尔滨正好是星期六的下午。他到公司跟韩冰打了招呼。他把聂副司令给的木耳拿出来给韩冰留了一些。韩冰不要。
梁山说:“这是林都军分区送的,给王副政委和我的,都是山里的木耳。留点过年吃。”
梁山又给张秋雨打电话,告诉她下班把九斤接着上王洪虎家。他又给王洪虎打电话,“爸,我是梁山。我刚从林都回来,一会我们都上你那吃饭,家里东西够不够?不够我去买点。”
王洪虎说:“来吧。我都想九斤了。家里什么都有,不用买。”
梁山放下电话问韩冰,“我妈是不是在公司?”
韩冰说:“在吧?我下午看见她来了。”
梁山说:“那我走了。”
梁山上财务室找到妈妈,拉着她一起上王洪虎家了。
在王洪虎家,两位老太太和秋雨在做饭。
梁山和王洪虎一边哄九斤一边唠嗑。
梁山拿出一袋木耳给王洪虎,“爸,这是聂副司令给你拿的山里的木耳。”
王洪虎说:“是小聂吗?”
梁山说:“是。我不是刚从林都回来吗?”
他打开袋子,从里边抓了一把木耳,然后用手捧着上厨房,“秋雨,快找个盆。这是聂副司令给拿的山里的木耳,你泡点,一会炒个菜。”
秋雨说:“这老聂对你还真行。”
梁山说:“你知道我给他们安排了多少转业干部?他们连往年剩下的干部都给我了。我一下子安排了三十个。”
秋雨问:“都上你们公司啦?”
梁山说:“那可不咋的。”
梁山进屋继续跟王洪虎唠嗑。
王洪虎问:“在林都的项目整的怎么样了?”
梁山说:“挺顺利,而且挺快。我看过了明年春节就能生产了。”
王洪虎说:“这才多长时间呀?好像是十一过后才剪彩的吧?”
梁山说:“是。两面都快。国内的施工快。国外的谈判快。一下子就把进度赶上来了。”
秋雨进屋来问:“你刚才说明年春节就能生产?”
梁山说:“我看差不多。现在班子都建完了。我全给他们配齐了。香港来了一个财务总监,许保国抓生产,我把白凌云从辽宁调过来抓经营。”
秋雨说:“你把人家两口子给分开了?”
梁山说:“有几个两口子总在一起工作的。实在是没人了。让白凌云去学习学习,将来让她们回北京去办经销处。”
秋雨说:“你还想着这事呀?”
梁山说:“我答应过她们,就得办。赵红丽和厉奇也上公司了。”
秋雨说:“他们不在机关干啦?”
梁山说:“都争着上公司。赵红丽抓行政。厉奇没法安排了,我就让他当党总支书记兼办公室主任。有个副团职转业干部唐跃进当工会主席。转业干部田大英当人事科长。”
秋雨说:“你给他们配得挺齐呀?”
梁山说:“在他们出国考察没回来之前,市里没反映过来之前,我把干部都安排完了。等他们知道了,谁再来找我,就是市长和书记来找我,也没用了。没地方安排了。”
秋雨说:“你挺鬼呀?”
王洪虎说:“你们没少安排转业干部啊?”
梁山说:“爸,我们有这个能力,一千多人的厂子,安排几十个转业干部没问题。多给分区和市里承担点。再说,转业干部好用。分区司令,政委可高兴了。我不但安排转业干部,还安排了不少转业兵和军人家属呢。”
王洪虎说:“好。做得好。你是我王洪虎的儿子。”他冲着厨房喊:“菜好了没有?来梁山咱爷俩喝点。”
梁山和秋雨忙着放桌子。九斤一看桌子上的碗筷,过来伸手就抓起来一双筷子。
王洪虎问:“这孩子干什么?”
秋雨说:“他是要吃饭。”
王洪虎问:“九斤都会吃饭啦?”
秋雨说:“我和梁山一起上林都,就是为了给他戒奶。”
吃饭的时候,梁山跟王洪虎说:“二龙山的养殖场的小鸡都下蛋了。我明天上二龙山给你拿回来点鸡蛋。”
王洪虎说:“是吗?那我得尝尝。”
梁山说:“现在猪都能杀了。过元旦咱们就杀猪。”
秋雨说:“明天我也跟你去。我想看看我爸和刘大爷。”
梁山说:“行。明天咱们一起去。”
梁山本来想问问王浩的事,可一看老爷子没提,他也就没问。
早上吃过饭,梁山和张秋雨开车要上二龙山。车刚开出来,梁山又把车开回办事处。
秋雨问:“怎么又回来了?”
梁山说:“应该拉上韩冰,就当一起听汇报了。”
秋雨在车里等着,梁山上楼去找韩冰。不一会梁山和韩冰从楼里走出来。俩个人上了车,韩冰看见张秋雨在,她说:“你星期天不在家看孩子,总跟我们混啥?”
张秋雨说:“眼馋你们呗?下海经商,整天到处溜达,还能挣钱。”
韩冰说:“怎么?也想下海呀?”
张秋雨说:“早就想了。可人家不让。非得让我干到将军不可。”
韩冰说:“你能干到将军?唉,听说明年实行军衔制。你能授个什么衔呀?”
张秋雨说:“最高也就是中校。”
韩冰说:“中校到少将可还有好几个台阶哪。”
张秋雨说:“我都没信心。”
梁山说:“没努力怎么知道不行?”
到了二龙山,车一停在办公室门口,大鹏和李琳就跑出来迎接。谢春兰站在门口。李琳头一个跑过去跟韩冰,张秋雨握手。大鹏过来跟梁山握手。他问:“梁总,什么时候回来的?”
梁山说:“昨天下午回来的。”
梁山,韩冰和张秋雨跟谢春兰握了握手。
梁山问谢春兰:“忙不忙?”
谢春兰说:“还行。”
梁山问:“家里老人都挺好的?”
谢春兰说:“挺好的。我爱人刚回来。”
梁山说:“哪天我请他。问问他,是想在咱们办事处吃,还是想上二龙山来?在那都行。你看,不知道,要是知道你爱人回来了,我们刚才就把他一块拉来了。”
进了屋,刚坐下,梁山就问:“工程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大鹏说:“楼已经封顶了。正在进行屋里的工程。还有两个楼已经把地基干平口了。树坑那边已经挖了一千五百多个了。养殖场一切正常。我刘姐天天在那边忙。沼气发电和供暖都整完了。现在都运转起来了。宋主任给咱们拨了二十万的配套资金。小河两边的路和通往果园和养殖场的路都修完了。”
李琳说:“工程基本干了一半。明年就是那些楼了。现在一共花了三百万。整个工程完了,最多用八百万。”
梁山说:“干得不错。你们俩行啦。谢春兰也有功。走吧,去看看工地和山上,还有养殖场。”
大家出了办公室,梁山问:“你们吃饭在哪?中午安排我们吃鱼吧?”
大鹏跟谢春兰说:“春兰姐,你去安排一下。然后你再通知杨主任,让他中午也参加。”
谢春兰说:“好的。”
梁山把车钥匙递给大鹏,“你开吧。”
梁山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三位女同志坐在后排。
梁山说:“你们没给谢春兰放几天假呀?”
大鹏说:“没有。她今天才说。我们都不知道。”
梁山问:“这几天财务上有没有事?”
李琳说:“没啥大事。”
梁山说:“给谢春兰放一个礼拜的假。待会让她跟我们一起回市里。”
大鹏说:“行。”
他们先到工地看了已经盖好的那栋楼。工人们正在安装玻璃和刷墙。看来再有一个礼拜就能交工了。
在山上,雇来的农民工正在挖树坑。张冬生和刘大爷手里拿着卷尺,在量着已经挖好的树坑。
张秋雨走过去,“爸,你们累不累呀?”
张冬生说:“你们怎么来了?梁山你不是上林都了吗?”
梁山说:“刚回来。过来看看你们。累不累呀?”
张冬生说:“累啥?就是溜达。”
梁山说:“要是忙不过来,就再派个人过来。”
刘大爷说:“不用派人。我们老哥俩干这点活累不着。就算锻炼身体了。”
梁山说:“你们可以轮休。星期礼拜的回家看看。”
大鹏说:“下个礼拜我就安排人来替他们轮休。”
梁山说:“爸,刘大爷你们别太累了。我们走了。中午一起吃饭吧。大鹏,一会来接两位老爷子。”
大鹏说:“好。”
几个人又来到沼气站。梁山看得非常仔细。从沼气池,到发电站,到供暖设备都看了一个遍。
他问工作人员,“现在的沼气量够用吗?”
工作人员说:“基本够用。如果按照设计能力,把楼都盖起来了。沼气量就不够了。还得加大养殖量。”
梁山说:“我听明白了。”
他们到了养殖场,几个人直接就进了养猪场。梁山看到圈里的猪,一个个干干净净的,要出栏的肥猪,都在一百五六十斤到二百斤了。梁山用手摸着这些大肥猪,特别高兴。他正一个圈一个圈的看猪呢,刘凤莲听说梁山他们来了,赶紧从鸡舍那边过来。梁山看见刘凤莲,马上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这一抱,把其他几个人都整愣了。刘凤莲更是意外,让梁山一抱,特别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梁山说:“没想到,你把猪养的这么好。我太激动了。刘凤莲,你这猪比我当年养得好。”
刘凤莲说:“你这是表扬我哪?让你这么一抱,我都不好意思了。”
张秋雨说:“梁山这是羡慕你。你养的猪比他养得好。你们两个猪倌拥抱一下是应该的。”
梁山说:“我那时候养的猪,整天都在屎堆和尿堆上躺着,身上可埋汰了。你们看现在刘凤莲养的猪,身上多干净。屎尿一冲就都走了。这猪圈多干净。连屎尿都不用清。我那时候,一到冬天刨猪圈,屎尿嘣得满嘴,满头都是。现在多好。而且这些粪便还能发电,供暖。”
他过去挎着刘凤莲的胳膊,“走吧,上鸡舍看看。我得给我爸买点鸡蛋。”
刘凤莲说:“咱们的鸡蛋都上市场了。天天有商贩来收鸡蛋。”
梁山问:“有没有肉鸡?”
刘凤莲说:“还没养。开春了,养殖场扩大了,就养。”
梁山说:“刘凤莲,你是咱们二龙山的大功臣。你是第一个往回赚钱的。今天我陪你好好喝点。”
他们又一起来到养鸡场。
梁山问:“现在有多少只鸡?”
刘凤莲说:“第一批进了一千只,后来又进了一千,现在能有一千五百只吧。现在的鸡舍小了,想再进点鸡,没地方了。今年就这样了。明年把鸡舍都建起来,怎么也得养一万只呀?猪养到两千头。算个中型养殖场吧。”
梁山跟张秋雨说:“没想到,刘凤莲有这么大的能耐。”
张秋雨说:“那是你没发现人家的能力。”
梁山说:“刘凤莲,你应该当经理呀?”
刘凤莲说:“我可干不了。我就当好这猪司令,鸡司令,明年再养点牛,我就是三军司令啦!”
梁山说:“好。你就当三军司令。刘司令。哈哈。”
刘凤莲嘱咐手下的工作人员,给装五份鸡蛋。每份五斤。梁山拿出五十块钱递给那个工作人员。他说:“多了少了就这些了。走吧,吃饭去。”
刘凤莲说:“我就不去了吧?”
韩冰说:“你不去可不行。梁总今天就要跟你喝。走吧。也没啥事。”
刘凤莲跟工作人员说:“一会把鸡蛋送前边办公室去。”
梁山说:“那我们等她一会吧?”
刘凤莲说:“不用。她们都会开电瓶车。我买了好几台哪。”
这回梁山亲自开车,刘凤莲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她坐在车上说:“我从来没坐过这么好的车。真舒服。”
梁山说:“将来给你也买一个。”
刘凤莲说:“我可坐不起。”
张秋雨说:“你是三军司令,坐这个车应当。”
刘凤莲问:“这车多少钱?”
梁山说:“二三十万吧?”
刘凤莲说:“唉呀妈呀,这么贵?那我得卖多少鸡蛋能挣来这么多钱哪?”
梁山说:“你五年就能买得起。我给你算一笔账。你养一万只蛋鸡,一天下六千个鸡蛋,一个鸡蛋挣五分钱。一天就是三百块钱,一年就是十万,五年就是五十万。”
刘凤莲说:“那我就五年以后再买车。”
韩冰说:“你还有两千头猪呢?”
梁山说:“就是。你得给自己定个目标,一年挣一百万。猪五十万,鸡三十万,鱼二十万。对了,还有牛呢。”
刘凤莲说:“你这一下子把我整懵了。我得回去好好算算。”
车上的人都乐了。
帐篷食堂里,菜已经做好了。一条大鱼两吃。做了一个杀生鱼,做了一个得莫利炖鱼。还有一个梁山最爱吃的蘸酱菜。杨世民来了,他跟梁山握手说:“你可真够忙的?”
梁山说:“刚从林都回来就过来看你了。”
杨世民又跟韩冰和张秋雨握手打招呼。人都来了。梁山,韩冰,张秋雨,刘凤莲,张冬生,刘大爷,大鹏,李琳,谢春兰,杨世民正好十个人。一大桌子菜,都上齐了。
梁山说:“大鹏,你是总指挥,你说吧,到你这一亩三分地了。”
大鹏端起酒杯说:“欢迎公司的领导来二龙山检查工作。梁总昨天才回来,也算给梁总接风了。来吧,先干为敬。我先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