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报仇就一定会报仇，你信我也罢不信也好。背叛我，这个代价可不是任何人都承担得起的。”碎月甩了甩手，手背上的皮肤还是青紫一片。
“是你背叛我在先的！”
绿绫看上去已经失去了理智，手一抬，一团浅紫色的斗气狠狠地砸向碎月。
见她一脸惊诧，绿绫哈哈大笑道：“是不是很意外？我怎么就到了紫阶是不是？哈哈哈哈哈！我比你更有天赋，我是上官瞳，你的一切本来都是我的！”
碎月不停地躲闪，没有出手。
她可怜她，没错，本来一切都是属于她的。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绿绫可恨的地方就在于她太软弱，太没有主见了。
用鼻子想也知道，定是柳家的人趁她不在的三个月蛊惑了绿绫。她能这么快进阶，也肯定少不了柳家的“帮助”。
“绿绫，我就问你一句。柳家和痕王府，你选哪个。”
碎月蓦地出手钳住她的手腕。
闻言，绿绫停了下来。
她是去报仇的，是潜在柳家的细作。为了让柳家人信任她，她把所有关于痕王府的情报都告诉她们了。
现在让她做选择？她还能有什么选择？
“我选柳家。”
碎月一愣，像是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难以置信一般轻声道了一句“什么”，道：“你要选柳家？！”
“自然。既然你不能帮我报仇我就自己去。横竖都是死，不如先等我报完仇。”说着，绿绫就要向外走。
碎月抿了抿唇，正想着怎么才能端掉柳家处理好绿绫的时候。忽听得一句：“上官姑娘，妇人之仁会害死王爷，还望姑娘好好掂量掂量。”
碎月心中一紧，抬头看过去脱口而出：“绿绫……”
“噗！”
血色薄雾喷洒出来，绿绫狠狠地撞在墙上滚落下来。三尺远的不远处，临九冷冷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上官姑娘，主子对你失望了。这么一点小事，还需要临月十卫出手，姑娘不想在主子手里做事现在就可以滚。”
碎月没有辩解，她想留绿绫确实不仅仅因为她要端了柳家，更因为绿绫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她心软了。
就连青引门卞清卓那次，她也心软了。
从前在组织，她的同事就说她不适合这份工作。她的心软，终于害死了她，让她来了这里。
“下次不会了。”
碎月刚要走，又听身后临九道：“主子还说，告诉您‘不要多管闲事’这句话，姑娘就该知道怎么做，做什么。”
“……知道了。”
所以，他连她想端掉柳家都算到了？这算不算是警告？
那他也明明知道绿绫是去报仇才去的柳家……等等！背后一阵凉意袭上脑门，那也就是说皇叔是一直在利用绿绫。
他知道她一定会利用痕王府的情报交换柳家的信任，而柳家不可能在三个月完全信任绿绫，必定会派人暗中跟着。
也就是说……皇叔已经桃僵李代，安插了人在柳家？
皇叔也肯定料到了绿绫的反应，也就是说这只是他的试探，绿绫本来不用死的？
他居然还在试探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