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鸾这才想起来，三个月之前她们是立了誓的。她输了，就要自废丹田，有多远滚多远！惨白着脸，惊恐道：“不不不！上官瞳我们打平手好不好？我不要成为废人！我们都赢的话，我我……我就把青引门圣女的位置让给你！”
“青引门圣女？”碎月嗤笑一声，抱胸看着柳青鸾，一脸冷漠：“青引门圣女打不过一届废物，我要这个位置做什么？而且，我们都赢的话……万一你坑我怎么办？”
最后的一点退路被无情掐断，柳青鸾哭得梨花带雨的：“上官瞳你怎么那么狠毒！我与你之间的比试是我输了，我与你无亲无故。可是，你怎么狠的下心来对你的两位庶姐下毒手！”
围观群众这才有人想起来前些日子上官婉被废，上官玉果奔的事情，当即交头接耳起来。
无论身处哪个地方，一样的世界一样的围观群众——他们可怜的永远不是推翻地主的可悲农民，而是被可悲农民报复的，之前欺压他的所谓无辜之人。
碎月双手握拳，现在她不能贸然出手。她不能把以牙还牙当做为自己出气的借口。
“是我做的，那又如何？三个月前，她们被我打败了，弱肉强食我凭什么不能随意处置她们？再说，嫡庶有别，我记得……柳姐姐你似乎也是庶女？怎么，庶女与庶女之间的惺惺相惜？就怕你是被当枪使了还乐呵呵的不自知吧。”碎月淡然地说着，就是不是真的，她也能忽悠成真的，就像上官婉，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是时候开始让它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了。
“你……”柳青鸾脸颊灰白，微微摇头，语气却是不如从前有底气了：“不可能！姑母不会这么做的！”
“啧。”碎月淡淡一笑，如墨般的双瞳仿佛含着利刃，“就连皇后娘娘不帮你那姑母，你却硬是要出头，你知道……你连带着柳府还有身后的青引门得罪了谁吗？”
碎月向身后的两人看去。
这次，两个人十分有默契。君亦痕面无表情：“痕王府。”凤尹更是淡淡一笑，呵出谁都不曾料想的庞大势力：“凤族之王。”
柳青鸾傻了，碎月也傻了。
她本来以为凤尹不过一个太子就很了不得了，没想到竟然是凤王？！
凤尹看着碎月那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表情，下巴一扬，朝君亦痕丢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后者无动于衷，淡淡的回了个“关我屁事”的眼神。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边忽然传来一个苍老却很有力度的声音：“且慢——柳青鸾与本门无关，她输于你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本门的圣女。”话落音，一位灰袍老者出现在碎月面前，与她不过十米的距离。
好快！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位老者就出现在她眼前了。
“小娃娃，老夫看你天资聪颖根骨奇佳是个修炼的好苗子，要不要来我青引门做圣女？”老者看着她一脸傲慢，就像是把她招来做圣女是委屈了修炼第一宗门青引门一样？
屁嘞！老子三个月以来的成果，在你这里怕是三年都弄不出来！
鬼知道她这三个月经历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