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可不可以……”叶泽吓得两条腿打颤，用着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碎月。后者笑得极为温和：“不、可、以。”
根据婢女的指引，碎月带着叶泽找到了上官婉。如同一个没有生气的玩偶，坐在榻上，一动不动。叶泽拉着她的衣角缩在后面，只见上官婉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神盯着他们：“你来，做什么？杀了你，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忽然声音尖锐激烈起来，上官婉抄起手边的一把剪刀，一下一下、狠狠地扎自己的手臂。
碎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赶紧将叶泽护起来。几个月前，上官婉还是个被划了个口子就哭得死去活来的娇小姐，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落到和上官瞳之前的地步了。
“想不想离开上官家？”碎月很冷静地抛出这个问题。上官婉闻言，歪了歪脑袋停下自残，此时房间里面已经是充斥着血腥味了。
“离开？想让我替你和亲，直说不就好了？我已经看够你们这些人的嘴脸了，”上官婉站起来，拿着还在滴血的剪刀，走到碎月身前，“我好恨啊，你废了我的修为害得上官烁那老贼眼里只剩上官玉了，明明他之前眼里还有我的。还有你，凭什么呢？为什么就是你被选中了？呐，我变成了上官瞳了，痕王会不会也把我捡回去呢？哈哈哈哈哈……”
碎月皱紧了眉，她已经疯了，已经被上官家逼疯了。叶泽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道：“我、我们回去吧？这、这女人是个疯子！”碎月想了想，的确这种状态是没法交谈了，看来用上官婉这条路只能放弃了。
两人正要走，忽然听那笑声戛然而止，随后上官婉毛骨悚然的声音传过来：“呐，你们不留下什么东西，就想走？你看他们都被拔了舌头，你们也陪陪他们好不好？”
叶泽当即吓得花容失色：“噫！快跑快跑！”
碎月扔给他一个没出息的眼神，从容淡定道：“我竟不知嫡女出入任何一个地方都需要过路费。刚刚的事情你可以好好想想，到底是看着上官玉荣享富贵自己孤独终老，还是亲手解决她。”说完，便拉着叶泽出了婉约居。
路上，叶泽不停地拍着胸口，小脸还是惨白惨白的：“末哥说的果然是对的，你们女人就、就没一个好东西！我、我以后才不要和女人过一辈子！”
喂喂喂！能不能先把我排除在外！
碎月满不在乎道：“这种程度就怕了？想变强，可不单单是有胆子看这种事情，还要自己动手杀人。”叶泽咽了口口水，以表示自己有点怂。
“三小姐，老爷在书房等您，说是有什么东西要交代。”迎面走过来一个婢子，毕恭毕敬地说道。
碎月点点头：“知道了，我们走吧。”两人刚要走，居然被婢子拦下，“老爷说让三小姐去……没有让、让……”
“主子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了？”在她摄人的目光下，婢子战战兢兢缩回了手，让两人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