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痕眉头一皱,握着他的手的另一只手小小的软滑软滑的,他竟然并不讨厌,“本王从未说过这些话,你听谁说的。”
“那天晚上你让临九叫我进去,不就是为了说这些话?!”碎月瞪着他,君亦痕却觉得自己是养了只小野猫。不管主人你怎么样,自己不高兴了就伸出小爪子乱抓一通。
君亦痕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微微的错愕,然而错愕的表情转瞬即逝:“临九。”
“主子。”临九的声音出现在马车外,却在下一刻——君亦痕一拂袖之下发出了一声闷哼,以及狠狠地撞在什么东西之上的声音。
什么鬼?怎么回事?
碎月被吓了一跳,不过想想刚才的状况,君亦痕应该是真的没有说过那些话,只是临九擅自说了又顶了君亦痕的帽子而已。
不过,他根本没必要跟自己解释吧?难不成是在给她出气?
“这就是你这几天躲本王的原因?”君亦痕气度优雅地坐回去,碎月的手一扯——顺势看过去,她竟然一直抓着君亦痕的手?!碎月吓得把他的手扔了出去,见他表情不善赶紧道:“皇叔,之前错怪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哈哈……”
小气的男人!怎么一根筋咬着她躲他的原因呢?
好早没过一会便到了痕王府,沉闷冷凝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碎月一撩车帘子,头也不回地往里跑:“皇叔我先回院子了!”
然而刚到莲引院还没喘口气,神识里忽然出现澜越的声音:“上官烁没有行动,但是上官玉请了血月殿的暗杀上官婉。勉勉强强逃过一劫,现在在落日山脉。”
血月殿?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想了想,她忽然记起来好像青引门那次血月殿也有出来捣乱过,但是那群人的实力不是差的要命吗?
再怎么,也不会把澜越逼得去了落日森林。除非人数优势,但是暗杀一个姑娘家家的派这么多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碎月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大对劲,在神识里对澜越道:“你小心点,我现在过去找你们。来杀你们的人很可能是冒充血月殿的。”
澜越沉默一会,声音忽然又突兀地响起:“我劝你不要来,他们的目标……似乎是你。现在他们误把上官婉当做了你,所以趁着没有被发现,好好待在那个男人身边。”
“……实力?”
“大概,两个金阶一个银阶。”
两个金阶就算了,居然还有个银阶!光是一个金阶就能碾死她了好嘛!确实,乖乖待在君亦痕的身边是目前最优的选择,但是上官婉这颗棋子她也的确不想失去。
她目前所有的底牌,就是身上有的几颗剧毒丹药,还没睡醒的狼还有一个只会犯蠢的战五渣。
天呐!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碎月无力地扶额,咬咬牙道:“三个人一起不好对付,你先想办法那他们分开,逐个击破。我会尽快赶到的!”
澜越这次彻底沉默了,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压根没听她讲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