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炎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两个人似乎在讨论自己,忍着额头上的剧痛,他开始打量起周围来。
是一个完全陌生无比的房间,房间显然有些乱糟糟的摸样,他的眼前眩晕无比,一幕幕画面在他的脑海之中接连地闪过,却没有一个真正地停留了下来。
杨炎皱着眉头,看到的眼前的那人,张口便问道“这是哪里啊?你们是谁呀?你们是些什么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身上好痛?这些伤口,是谁造成的呀。”
他的语气都是带了一些痴傻,若是赫连无伤在这个地方见到了一向爱装傻的杨炎变成了现下这种真傻的状态,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不过这也是后话了。温田秀子要是知道了杨炎变成了这种德性,估计会一瞬间气急攻心。
“这得问你自己啊,你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会在火车上,最后被带到仓库里面。你没事儿吧你身上这些伤是怎么造成的?别问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刚刚才发现你而已”。
“哈哈,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我身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我是谁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杨炎挠了挠头,模样有些困惑,脸上的神情是惟妙惟肖的二傻子的摸样。
二人听杨炎这么说,互相看了一眼轻声互相说道“看来这人应该是摔傻了,在他的身上也没有发现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现在是要把他怎么样?”
杨炎刚要开口肚子咕噜,咕噜的便叫了起来。摸了摸肚子,又瞧了瞧面前的两个人开口道“饿了。”
两人之中的一人突然反应了过来,这男人好像昏迷了很久才被人发现的。
要知道这趟火车,从出发到入仓有四天了,所有说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活着,真心不可思议。
两人又是想了一下,如果不是路上下了一场大雨或许让这个人恢复了一些个体力,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亡了, 在没有水的情况下,是个人都撑不下去的。
瞧见眼前的人发呆,也不答应,杨炎有些着急的说道“大叔,可不可以啊可不可以带我去吃东西,我现在好想去吃东西啊?有没有说要给我喝一口水也可以。我现在是真的又渴,又饿,身上还好痛怎么办啊?”
二人本来是想撇清责任把他送出去,可见他这么可怜,就想着怎么也得让他吃饱肚子吧。
可是大叔这个称呼……真让人蛋疼。
“你不要叫大叔你还是叫我华叔吧,你叫他,张哥就可以了。”男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边的那个男人。这男人约莫五十多岁,是最开始跟杨炎说话的那个。他旁边的那个男人有四十多岁。二人都是仓库的管理员,瞧着他可怜便带他回到住的地方。
二人住的地方在仓库的角落里有个小棚子,在仓库里工作,在工作的地方生活。
华叔用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水,谁知道杨炎喝完放下水杯开始拿着茶壶开始开喝,喝得特别猛,一大茶壶喝完之后,把空的茶壶递给华叔说道“我还要喝。”
这边,华叔刚想给他做饭吃,谁知道换来的却是他这一句话,差点儿给华叔惊到。不晓得他喝了这么多之后以后还能不能吃下去饭了?不过虽然是这么想着,又给他倒了一大壶的水让他喝,估计三天没有,喝水吃东西一定是可坏了坏了。
“可怜的孩子,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事,让他变成这个样子,这可怎么办才好。”华叔嘟囔着便给杨炎弄吃的。
杨炎此时此刻可不决觉得别人是在为自己担忧,只是觉得身上好痛好痛,又好累的感觉,于是,就找到了华叔的床,躺在上面休息。
张哥从外面进来,凑到华叔的面前,小声说道“你干嘛把他留在这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身上那么多伤,会不会是惹到仇家了,能不能连累咱们呀?一定要小心观察才是。要不然让他吃完饭,就让他走吧!”
华叔没说话,虽然小张说的对,但是看杨炎那个样子着实可怜,而且还一身的伤。这样想着就觉得等让他吃晚饭问问看能不能记得自己家人在哪。
他这个样子家里人应该很着急才对吧。
小张见华叔不说话了,撇了一眼躺在床上不自觉的杨炎便出去了,临走前想起了什么对华叔说道:“多做点,我也有点饿了,等会会儿来吃。还有一批货到了,我先出去点,你就别出去了”!
杨炎愣头楞脑地嗯了一声,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嘿嘿地笑了一声:“饿了,给点东西吃吧。”
小张摇了摇头,眼前这长得倒是有种刚毅的感觉,身体的线条也是相当棒,让小张这样的精瘦身材都是羡慕不已,只是这神智沦落成了这样。
活像一只正在卖萌的藏獒。
“好了好了,你在这里等上一会儿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小张开口安慰道。
杨炎点头嗯了一声,嘿嘿地笑。
那一笑让小张都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他身上一个激灵,也是转身就走。
杨炎看到小张走远了,才爬到了床上,将床单铺平,转过身去用婴儿的姿势躺好。
“没有查到?”赫连无伤对着面前的一个雇佣兵摸样的人吼道:“不是让你们去跟踪,防止出什么问题的么。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那雇佣兵也是低下头来:“他好像是有反追踪的技术,而且最后上了火车,我们就把他跟丢了,他在火车上受到了袭击,那些袭击的人是从火车进入山洞隧道的时候潜入的。”
另一名在一边接口的雇佣兵也是旋即说道:“后来我们一路追查下去,路上都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
赫连无伤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心下已经是惊惧不已,就这样搞丢了最重要的目标,他已经能想象到上头会给他怎样眼里的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