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褚安然讲完电话,挂断,打开车门,下了车,单手甩上车门。
一抬眼,视线就落到花园里那一片盛开的花丛中。
他记得这个宅子里的花花草草自她成为这里的女主人之后,都是出自她之手,他记得她饲弄花草的样子,眉睫低顺,安静美好得令他想不惜一切手段占为己有。
男人不发一言,脚步一旋走了上去。
门铃响起,夏良辰沉思今天褚家老宅不同寻常之时,连姨已经抢先一步打开了门,“少……少爷。”结结巴巴的好像还带着那么丁点儿不明意味的忐忑,更就势偷偷地瞄了一眼夏良辰。
本来没什么,真没什么,可是,顿时让夏良辰没底了,心虚了,好像他们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夏良辰是个本分人,凡事先从自身找原因,做自我检讨,深刻继承和发扬了无产阶级一穷二白的阶级精神,更神奇的是,还自得精髓自发形成了“坦白从宽,抗拒打死”的阶级骨气。
褚安然一脸的意味不明,更是将面无表情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熟悉褚安然的人都知道这样的表情已经是这个男人薄怒的前兆了。
于是,原先的那点儿小心虚,小忐忑在碰到这样的眼神时,突然之间顿失兴致。
夏良辰内心不再挣扎,连辩驳都懒得,怏怏别过了眼。
倒是顾锦年,站起了身,装作十分熟络的走过去,伸出手:“褚总裁,你好,多多关照。”明明说着谦逊有礼的话,又是主动示好,怎么在他的语气中夏良辰听不到一丁点儿友好的感觉?隐隐的火药味,咄咄逼人!
说得这么的大义凛然又理直气壮,挑衅,绝对是挑衅!
夏良辰刚想开口,让他们有什么事出去说去,要打架也出去打去,别吵着孩子。她只是关心孩子,至于其他的……
他们两个又岂是一拳一脚就能被轻易撂倒的。
顾锦年就不用多说了,从小在孩子堆儿里摸爬滚打长大的,只有他打别人的份儿,那里能让别人从他这里占到半毛钱的便宜。
经过无数次的亲身实践更是自发形成了独一无二的“顾二少秘笈”,威力可见一斑。不过夏良辰对此并不买账,并报以彻底鄙视的态度。
什么“顾二少秘笈”骗骗小孩子还可以,说到底还不是年少时的玩笑话。他还当了真了竟然还大肆的炫耀开来,别人不知道,她夏良辰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至于褚安然就更加不必多说了,这个男人从来不动手,无波无澜的,心里想什么谁也猜不到,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他要是想整一个人,绝对不会找对方麻烦,更不会大放厥词逞口舌之快,而是会直接让他没有办法再醒过来。
所以个中虚实,一般人没法猜出来,当然,更多的人连想都想不明白。
据说,坊间传言,这两个人,气场很强大!
褚安然盯着那只递过来的手,良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