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也开始怕死了!r
孟雨晴吐出最后一口毒血,嘲讽一笑。r
吸完毒血之后,想起这屋中连水都没有,孟雨晴便翻身下床,踉踉跄跄地走到屋外,跪在地上,开始拿干净的雪塞进口中,以雪做水,清理口中可能残余的毒素。r
虽然抱着必死的决心,可是能活一天是一天,她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笨蛋。r
孟雨晴忿忿地忍着严寒,不断地吞雪,化为水之后洗漱之后又吐出来,不断重复。r
直到口腔麻痹,僵得发红,冻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孟雨晴才从地上爬起来,又是一阵咳嗽,想起他的伤口该清洗的,她又用通红发肿的双手捧起一把雪,走向房间。r
孟雨晴不知道,从她走出去久久不回来,房中的人担心她会不会出事了,毕竟她已经病入膏肓很久了,所以起身从窗前望出去看她,没想到,却看到了她在做的所有。r
北冥亦皇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佩服,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弱女子竟然有这般求生的决心和果断狠毒的手段。r
即使她狠毒残忍的对象,不过是她自己罢了。r
情不自禁地抚上刚刚被她一直吸血的肩头,上面仿佛还有她薄唇的冰凉和气息。r
男子看着她,久久没有动。r
待孟雨晴捧着雪进屋,看到的,依然是躺在□□躺着,笑容有些虚弱的北冥亦皇。r
孟雨晴一语不发,紧紧地抿着已经变得又白又青的嘴唇,捧着雪走过去,然后双手捂住,开始用仅存的温暖让手心里的雪融化,一点一点的水开始流过北冥亦皇赤裸的肩头。r
北冥亦皇借着昏黄的灯光第一次打起精神来打量这个奇怪的女人,她的头发凌乱,墨黑锦缎般的发都随意地披散在肩头,鼻头被冻得通红,嘴唇依然在不停地颤抖,眼睛很大,但是眼眶周围全是久病积成的一圈暗黑,唯一让她看上去很美的,只有她那又长又翘,如同蝴蝶的翅膀扑闪一般浓密幽黑的睫毛。r
不过外表再美的女人对他来说,都是没有任何特别的。他爱的是性情,怜的是内秀。否则他那个年轻美艳的所谓的母亲勾引他的时候,他也不会不动心。r
北冥亦皇看着她,清泉般的声音道:“你叫什么名字?”r
“孟……”孟雨晴顿了顿,不知道该说她是谁,罢罢罢,反正他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以后恐怕没有再见了,苏颜若那个名字,只是徒增麻烦。听竹梅说,苏颜若,也就是现在的她,可是有赵国第一美人之称,想必他不可能不听说过的。r
既然两人只是萍水相逢,那么,就让他们平静的忘记,成为匆匆过客。r
想罢,孟雨晴难得勾起一抹笑容,目中一片清澈剔透,淡淡道:“我叫孟雨晴。”r
“孟雨晴……好名字。雨晴……雨晴……好动听……”就仿佛天边一片锦绣云翳上染着了朵朵朝霞,仙子的鸾衣。r
“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北冥亦皇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奇怪的很,一般不是在回答完自己叫什么之后会象征性的问问对方的名字吗?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