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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奖,总在意外时揭开(下)


陆仁佳暗自擦了一把冷汗,这老滑头可不好对付,不过索性如今也都摇出四个号,离大功告成只差两步之遥了,千万别临门一脚腿软就行了。

于是接茬吆喝:“那么,接下来谁来啊?谁来啊?”

这会儿剩下的还没上来的重量级,就属红姐跟老酒鬼苏护儿了,八成能左右大局也就这二位。

看着此刻两人的表情,手里拿着字票,都还没有退缩,难道你还未卜先知,都算出来号码了。

红姐在怡红楼的姑娘们面前拍手说:“姑娘,红姐我也上去露露脸怎么样?”

一群姐儿们都欢呼说:“哎呀,红姐您可得帮我们选个好号,一定要中啊。”

红姐就搔首弄姿地上台去,那风姿那步伐跟模特猫步有一拼,陆仁佳差点儿没吐了,赶紧转过身去,先把木箱准备好。

“那个,红姐您来吧。”木箱转了过来,确认老木的机关没再动静,这才让红姐开始摇号。

红姐人家不着急,先回头冲台下一抛媚眼,跟着说:“老娘我当了一辈子的****子,今个也来嫖一回。英少爷,你说吧我这票要不要中?”

她把自己的票都甩在了陆仁佳眼前,根本不着急去摇。

陆仁佳心说你这是赤果果的炫耀哪,还是在示威,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啊!

他也没好意思驳红姐的面子,只说:“这个看天意,咱说了不算,不然顺了哥情失嫂意。你看这篇废了不少时间,赶紧继续吧。”

红姐探着彪悍的兰花指,不着急地说:“急什么吗,都弄到这时候了,咱们还怕揭不了盅吗?说实话吧,今个这局我是志在必得,那五十两可就摆脱。”

跟着笑盈盈把手伸向木箱内,陆仁佳当时天眼神通跟镭射眼似的,加倍注视着红姐的一举一动,生怕她搞什么鬼。

这个妖女人,貌似泼妇,今个才发现是个高手,那一探手一投足,风韵之外还有暗藏的杀机。

陆仁佳怎么看到红姐的掌心之下,好似有股气流,无形中在搅动着那一个个的琉璃球,你妹的这是有感应能力,自动识别啊。

看着一个个的琉璃球被排斥开,独独有一个黄绿两色的球,被吸了起来马上就要进入红姐掌心,陆仁佳暗叫不好,这是要独中的节奏。

忽然,木箱内一阵微颤,让陆仁佳大跌眼镜的事发生了。

箱内十六个琉璃球,全然消失。

当时红姐那个脸色,跟尼玛世界级影后似的,五味陈杂,百感交集,还偏偏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要不是陆仁佳眼睛好使,觉得看不出那平静的脸皮下暗藏的波涛汹涌。

“这个……”陆仁佳预感到暴风雨要来临之际,立刻向台下扫视了一眼,这事一定有幕后主脑。

果然他在一众目的不纯的目光下,瞅见了一双不怀好意的小眼珠,那色迷迷的表情,分明就是臭师傅苏护儿。

我擦,你个老头儿为老不尊啊,还来挑衅红姐,话说这一招什么来头,我怎么不知道?

那边木箱内又发生了变化,就在红姐被震惊之时,忽然凭空又生出了一颗琉璃球,就那么握在了她的掌中,虽然未曾分别,但是红姐的眼神明显显过一丝杀机。

是单色的球。

陆仁佳一眼就看穿了这局势的变化,红姐就是拿出来也得作废啊,看她怎么结束这一切吧?

于是用特无辜的表情,凝望着这位不好惹的红姐,目光期盼如许。

红姐到底是老江湖,犹在此等时刻,还能镇定自若。

她从容地在下面轻轻一握,啪的一声轻响发出,那颗琉璃球被她捏得粉碎,随即伸出手来,竟然大笑说:“算了,这游戏我还是当看客吧。你们谁来替我?”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事给顶过去了。

陆仁佳是擦着冷汗,在众人错愕目光中,赶紧把没发火的大姐大送走。

随即接茬吆喝:“那个红姐弃权了,还得有人上啊?要不,谁还有机会自己上来吧,别说机会没掌握在自己手中。”

到了这时候,能中了前四个号的,还真没有几个。

除了老酒鬼苏护儿,外加余建阳等等,最后居然也就七八个人,彼此看着他人,心说这事谁上去都难说是好是坏。

结果余建阳一拍巴掌说“得了,当仁不让,俺来摸一把吧?”他捋着袖子,挺着肚子,这就要上台。

一旁苏护儿也跌跌撞撞爬起来,和他并肩走着说:“别啊,咱们一人一下,共襄盛举。”

余建阳瞅了眼苏护儿,挤兑他说:“你这不是吧,给弟子捧场,还带摸奖的。是不是稳操胜券了,那个可算是营私舞弊啊!”

苏护儿脚步飞快,同时反驳:“你当捕快的,还不是也来赌两手?今个咱就谁也别笑谁,都是五十步差不了一百步。”

余建阳块头挺大,步伐可不慢,跟着加速,跟个移动的水桶似的,嗖嗖就来到苏护儿身旁,两个玩起撞车了。

“急什么,谁先来还没说定呢?”嘭的一声,余建阳笨拙的身躯往苏护儿身上一撞,老头儿脚下赶紧一滑,神游一般,极力躲开。

陆仁佳就在台上看着两人争锋相斗,这是要玩WOC啊,等等这速度,是要冲到台上吗?

来不及反应,二人已经并肩子冲过来,隐隐中陆仁佳好似听见了声一库,轰的一下身处的木台,立马应声碎裂。

得亏陆仁佳如今那是练过,腰板一挺,左手夹住摇号的木箱子,右手一划拉,就要打出一招降龙二十八掌。

后来一想自己还没会那招,干脆使个何仙姑弹腰献酒醉荡步,摇了几摇,勉强落地。

结果,差点儿落到臭师傅怀里,那两位还在哪儿用超音速过招呢。

余建阳说:“老头儿,你看台都给拆了,这是破坏公物。”

苏护儿骂:“我们自家的台子,还不是说拆就拆。你们当捕快的,这也太不讲理了吧,欺负老百姓。”

二人嘴上斗着,手下还不耽搁,把陆仁佳夹中间,直接探手进去木箱,要抓里面的琉璃球。

陆仁佳被动防守,只好把箱子搁身前说:“别闹了,木箱马上就得炸了。你们还要抓球不?这是开玩喜呢!”

噔的一声,就是此时,两位高手已经在木箱内分出了胜负,貌似齐齐抓住了自己想要的颜色。

于是彼此对视一眼,轰的一声就把手给抽了出来,连带着木箱也给扯了个四分五裂。

一时间撒了一地的五颜六色的琉璃球,陆仁佳站在废墟之上,干脆拍拍手说:“高,这下没戏唱了。接盅吧!”

余建阳先把手里的一亮,赫然是个蓝青色的,这回下面又是几声咒骂,仅存的同志少了一大半。

红姐等人还在望着自己手里的票子,那个叹息,谁能猜到这结果。

苏护儿嘿嘿一笑,摊开右手,却又亮出一个灰红来了。

这回连余建阳都是脸色一变,不过二人都不急着摊牌,死死攥住自己手里的票据,倒是哑巴了。

陆仁佳一看,这是玩冷战呢,赶紧说:“六个球都出来了,有结果没?有中的没?”

他以为这是都失算的节奏,谁知下面老木带头开始炸猫:“中了,中了,我的……”

手里的票据还没亮出来,红姐已经先他一步上前说:“我的也是。”

跟着余建阳一翻手,和苏护儿几乎同一时间,都亮出下得同一班注码的票据,全是六个独中的号码。

陆仁佳抓耳挠腮,没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倒大霉的节奏吗,谁知这帮人就开始乱了。

老木见红姐一喊,就上去抢她的票,然后大笑说:“你这没中,少一个号。”

那边杨天也喊:“哈哈,你们这才三个号,连最末奖也没有。”

然后余建阳跟苏护儿就开始掰腕子,忽然揉对方手里的票据,陆仁佳使上天眼神通一看,才明白过来,这一个个都是用绝世神功,把票上的字给改了。

“你妹的,作弊!统统取消资格,一个月不准来买。”陆仁佳看明白了,就让老良验票,咱这儿记得有底,不怕你们搞鬼。

谁知回头一看,老良正默默将账本合上,一旁还有杆刚沾了墨迹的毛笔,你这是也下水的节奏啊!

陆仁佳算是明白了,摊上了钱谁都靠不住,还得自己玩点儿真格的。

他一狠心说:“都别闹了,最后一个机会,谁能把现场掉落的另外九个琉璃球给搜集出来,就是今天的大赢家。”

一句话,走的没走的全疯了。

顿时全场一片沸腾,反应快的先朝身边人下黑手了。

陆仁佳赶紧躲得远远的,心说等你们打完了,也都累了,就没人跟我反抗了,到时候则呢么说怎么了。

药皖紫在他身旁看热闹说:“我们能下去不,这打得多痛快?”

陆仁佳埋汰她说:“反正你赢了钱也就是吃,不如咱们自己中大奖,我管你一月饭呗。”

此话一出,下面有人喊:“别介,我管六个月的……不是,一年的。皖紫妹妹快来帮我。”

红姐一句话就把药皖紫拉下水了,只见回头之时两眼布满血光,挥拳就要把陆仁佳****。

幸亏陆仁佳早已不适以前的陆仁佳,转身抱头跳下房顶,找地逃命去了。

这一通疯狂啊,充分证明了长安街的可怕,人人发了彪都是恐怖的大老虎。

陆仁佳心说这要搁在自己那个时代的,就得前排占座火速出售爆米花了。

一会儿功夫,小虎冒个头爬上房顶问他:“还打吗?”

“打完了,不就不打了。”陆仁佳开始掐表,估计也该差不多了。

等这帮人荷尔蒙也不加速分泌了,终于有点儿消停了意思了,陆仁佳开始吆喝:“那个,讨论完了,都统计下谁手里有中奖的球球啊?”

“谁?”一个个爬在地上,无以言表。

最能打的宫晓昭倒了。

最多人的杨天没声了。

最大牌的大老爷,躲远了。

最****的红姐,找姑娘给自己捶背呢。

最滑头的苏护儿,跟老木老良几个,还在地上抱成一团,掐架呢。

这个时候,此时无声胜有声,却有一个人弱弱地举着手说:“那个,我这里有六个,不知对不对?”

只见说话的却非是别人,正是那个初来乍道的方平安。

陆仁佳瞥了一眼他手掌里那玩意儿,又赶紧翻了下账本,随即拍板说:“大奖,就你了!”

这货,才买了一文钱啊,一文钱!

当日的闹剧,成了长安街上挥之不去的污点,黑历史。

因为大奖出乎意料地落在了方平安手里,以至愤愤不平的群众,发起了拒绝去买琉璃彩的运动。

陆仁佳很久一段时间内,都没怎么开张。

(杯具啊!陆仁佳内心潜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