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身后跟上来的司空晴一眼,来不及多想,赶紧扶着司空阳进了船舱。r
把司空阳扶到洁白的床边坐下,我转身准备找新的纱布—看到司空阳的房间被布置成纯粹的白色,愣了一下,发现这间房子的摆设、布置竟然和现代医院里的病房一横一样……r
脑子里白光一闪,我想起司空阳动利爪时躺的手术刀,从在小巷开始就形成的疑团,心中渐渐清晰起来。r
有没有可能……司空晴就是……第一个借由古代穿越的人?可是他和司空阳是双生兄弟,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啊。r
我用力地甩甩头,想把心中荒谬的想法甩掉,可心底却有个声音小小声地说:可是他们的发型和眼珠却完全不同啊,而且他们父母画像上的头发也全是橘色的,不应该生一个有绿色发眸的儿子才对。r
说不定,司空晴真的是……r
想到这,我握了握手中的纱布,“腾”地一下站起来。r
司空阳微侧着脸,光润细滑的脸上布满了疑惑:“河暖姑娘,怎么了?”r
我敷衍地露齿一笑,避开司空阳的眼神,走到他面前蹲下,开始替他换纱布:“没、没有,只是想起一些事。”r
司空阳悦耳动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对了,你刚刚为什么跑掉?受了什么刺激吗?”r
我脸色一变,缠纱布的手顿了一秒,立刻又一圈又一圈地缠绕起来,表面像没事人一样,声音却忍不住一阵发颤:“没、没什么,只是不小心看到一只巴掌大的虫子,一时害怕,就……”r
“虫子?”司空阳喃喃地说了句,琉璃似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好像一对明亮而美丽的珍珠在闪耀:“云梦镇上有巴掌大小的虫子吗?”r
害怕司空阳追根问底,我算盘珠儿似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转移话题:“司空阳,你和司空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r
好像没有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司空阳抓着脑袋一阵苦思冥想……r
晕倒,这家伙是不是刚才摔坏脑袋了啊,只是问他们是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么简单的问题,需要想这么久吗?r
就在我等到都快长出胡子的时候,司空阳两颗眸子,像会说话的精灵一样,忽闪一下,眨出如宝石一般幽深的光泽:“应该算一起长大,又不算吧。”r
彻底昏倒!!!r
这是什么答案?这小子该不会在耍我吧?r
想到这里,我绕纱布的手重重一扯,司空阳立刻疼得哀哀大叫:“哇—河暖姑娘,你谋杀亲夫啊!”r
亲、亲、亲夫!??r
我的心被什么敲中似的,重重一震,接着“怦怦……怦怦……”居然地跳动起来。脸上也腾地一下涨成潮红色,像染过秋霜的枫叶。r
我一个激动,跳了起来,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窘得满头大汗,手指在空中戳啊戳,就是指不准司空阳的鼻尖:“司、司空阳……你在胡说什么?”r
司空阳若无其事了把垂在胸前的长发抓到脑后,若无其事地说:“河暖姑娘,你不知道七夕那天是姑娘们和情郎到瓜果架幽会的最好时机吗?难道……你想赖账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