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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清河,微微南风(十八)


这面墙上贴满了奖状,大大小小的奖项一直是家人的骄傲,提起清河,人们都会竖起拇指赞扬。清河是最有前途的孩子,而且清河一向善良宽厚,深得大家的喜爱。r

清河看到她藏在背后的双手,隐约中看到一丝丝血红的伤痕。清河知道槐树上长满了细细的尖刺,稍不留神就会刺伤皮肤,留下一道道血迹。r

“渺渺,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清河伸出手去,摊开苍白的掌心。r

她笑着退后几步,轻轻地摇头,“不要!”r

她不想清河看到手臂上的伤痕,那样尖锐的疼痛,白嫩的胳膊上是一道道鲜红的血迹。为了让清河能够看到喜欢的春天,闻到春天的气息,为了让清河能够看到美丽的槐花,受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r

曾经清河为了保护她,和一群大孩子打架,那样温和的清河第一次打架,满身尘土,嘴角沁出淡淡血丝。可是他一直微笑着对她说,“以后他们再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们。”r

清河吃过药之后很快就睡去了。小婶婶坐在床边伸手抚摸他的头发。r

才过了多久,曾经年轻漂亮的小婶婶已经憔悴成这样。去年合体的衣服穿在身上已经显得过于肥大。r

渺渺看着小婶婶失神的双眼。曾经小婶婶的眼睛水灵灵的,花瓣一样的美丽形状,总是看到人的时候就先笑了。可是现在呢,这双眼睛里只有深深的忧愁,承载着一个母亲的无可奈何。r

渺渺就依偎在小婶婶的身旁,一边伸手把小婶婶散落在额前的头发放到耳后。然后她把头深深埋进小婶婶的怀里,好像在妈妈怀里一样,一样感觉到温暖的气息。r

黄昏时分,放学后的林南风背着大大的书包也来了。自从被允许可以到家里来看望清河开始,林南风每天都会来看望清河,一般这个时候是清河最高兴的时间。r

林南风总会带来很多学校里的新鲜事物,他说,“清河快点好起来吧,我们就可以一起去上学了。”r

清河就点点头,虚弱的回答,“好的,很快就会好了。”r

但是林南风不能长时间留在清河身边。回到家还要完成作业。r

以前两个孩子一起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写作业,一起游戏的时光不复返了。r

南风回家的时候,渺渺也就跟着一起回去了。两家是邻居,隔着一道墙,到了夏天,院子角落里的葡萄会爬到南风家里,结累累的果实。南风家的丝瓜也会在渺渺家的墙头上垂下长长的果实。r

那时的民风多纯朴啊,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就是发自内心的亲切,林奶奶一直喜欢渺渺,说她是灵性的孩子,总是亲切的抚摸她茸茸的头发,笑眯眯的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