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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今年流行认干妹妹


在写这本书的时候,朋友好奇的问我,为什么我们都大三了还是十七岁。

这得从这所学校说起。

这是一所非典型意义上的在学。这在前面就已经说过了。

说白了这是一所名义上的大学,实际就是一所职业学校,只要花钱就能上的,不管你是不是有高中毕业证,当然是招生要求上写的还是要求有高中毕业证,但是实际招生的时候一切条件都不是问题。

这就像是谈恋爱,你最后交往的那个人,总是会跟你最初要求的会有很大出入。

在真爱面前,一切要求都不是要求。

我是高一念完了就掇学了,在几翻折腾之下北上来到H市,进入了H大念书。

宝源是初中没毕业就过来了。

大朋和苦瓜是初一就掇学了,后来进过工厂,之后觉得还是要读书,于是来到了H大。

大姨妈、强奸犯和姚大吊比我们都大,是念完了高中,在社会上混过一段时间后来到的H大,其实姚大吊当时都已经24了。

这是一所非典型的大学,我们是一群非典型的大学生。

这里不是致青春,也不是匆匆那年。

这里没有高智商的学生,这群人毕业之后的就业方向,也没有电影里那么高大上。

这所大学的学生,从五湖四海而来,从初中、从高中、从工厂、从饭店、从网吧、从商场而来,毕业之后又回到了工厂里、饭店里、网吧里、商场里。

他们是致青春背后的那群人,有些是被学校开除的,有些是对学校失望而主动掇学的,有些是没考上大学,最后流落社会的。

这群人生活在工厂、饭店、酒楼、网吧、商场、理发店,他们多数是流水线上的工人、服务业从业人员,他们没有光鲜亮丽的外表,没有高端大气上当次的未来。

在致青春、在匆匆那年,在各种高端大气的怀旧背后,他们是被遗忘掉的那群人。

他们被主流给抛弃了,他们想要回到主流的怀抱里。

他们带着梦想而来,却后又被现实无情的踏碎了梦想。

他们是挣扎而彷徨的一群人。

他们生活在我们身边,我们身边有很多这样的人。

他们在酒店里端盘子、在网吧里端泡面、在理发店里给人洗头、在工厂里拧螺丝、在专卖店里领客人选衣服。

回到这个故事。

宝源和伊能静确定关系之后,天始天天约会,一起上课一起逃课,一起上网一起逛街一起在操场上散步。

这让我和恐慌慌有了更多接触的机会,可惜这再多的机会,也没有擦出爱的火花。

那天夜黑风高,宝源和伊能静在操场的角落里说着悄悄话,我和恐慌慌坐在另一边,实在是有点无聊了。

我叉,宝源你个傻宝,你约会能不能别叫上我,你们这花前月下秀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恐慌慌忽然缩了缩身子:好冷。

她说。

我的脑子里顿时飞过九百九十九集狗血偶像剧,要不要我给你个温暖的怀抱。

我脑子里想着,各种桥段飞过,忍不住自己乐了起来,我甚至已经想到了更多少而不宜的事情。

结果我想的太出神,没看到一张脸已经伸了过来。

恐慌慌?

我叉,如果是她就好了,是宝源那个****。

宝源凑在我脸上说:你丫在乐什么呢?

我吓了一跳,站点就跳了起来,幸亏没有跳起来,如果跳起来我铁定就跟宝源一吻定情了,那我这辈子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大朋。

不过好像他对我的菊花不是太感兴趣。

好险,好险!

我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明显听到了一声叹息,扭头一看恐慌慌正幽怨的看着我。

宝源一皱眉,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恐慌慌的身上。

这不披还好,一披披出事了。

如果那天我可以看到恐慌慌的视角,那么一定可以看到一个特别温柔善解人意的宝源,月光下那是多么美的一个男子。

啊呸!

恶心死我了。

挺冷的,我们回去吧!

宝源给了恐慌慌致命一击,加暴击五百。

从那之后,宝源不知道怎么想的,拼命和伊能静撮合我和恐慌慌,这让我烦恼的很啊好烦恼。

那天在寝室里。

宝源说:奥特曼,你给点力,把恐慌慌拿下啊,那样我们四个在一块玩才不尴尬嘛。

我说:好啊好啊,你说怎么办?

宝源说:我叉,这还要我教你啊。这样明天我们去溜冰场溜冰,你溜冰的时候让大姨妈他们在恐慌慌她们寝室布置,小静那边我都打好招呼了,到时候她们寝室的人会配合我们,我们制造一个浪漫的环境,在寝室里用蜡烛摆个爱心,然后溜冰中间你提前回来等我们。

宝源润了润嗓子继续说:你走之后我们过一会也回去,然后你躲在寝室里,我们一打开门你站在全是烛火的爱心里面,想想都吊爆了。

我忍不住脑补了一下画面,哇塞,那场面真的是爆掉了。

强奸犯说:然后你拉着恐慌慌直接就地正法,啪啪啪,啪啪听,我们是啪啪啪的小行家。

姚大吊搓着两只手说:嘿嘿嘿嘿,恭喜,恭喜。

苦瓜说:奥特曼找到母奥特曼了。

大姨妈说:果然古宅恐慌慌,人鬼情未了啊。

大朋说:原来奥特曼真的喜欢女人啊!

我嘿嘿的笑着,真棒,挺好。

第二天我们按约定的时间去了溜冰场,可惜溜冰场停业整顿了,居说有人举报这里有摇头丸出售,听到消息我们都吓尿了。

但是摇头丸依然阻挡不了我们泡扭的决心,宝源拉着我们去了网吧上网,中途给我使眼色让我赶紧闪。

于是我闪了。

离开网吧以后,我一个人在街上晃悠,明里面忽然空荡荡的。

七拐八绕之后,我绕到了自习室。

大一的时候,我还没有熟悉环境,不敢造次,每天都会按时来这里上自习,后来认识了一个人,她叫司琴。

当时我坐在自习室里看书,当然看得不是课本,是凤歌写的昆仑,满脑子都是纵横江湖,快意恩仇,忽然嘭的一志,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孩站在门口,脚下散了一地的书,不好意思的缩了缩头,吐了吐舌头看着大家。

然后旁边一个男孩帮她把书捡了起来,两个人到角落里去看书了。

那一夜我失眠了,后来打听到她是另一个系的,叫司琴。

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便经常遇到,后来开始有了交谈,慢慢成为了朋友。

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觉得世界好安静,笑容好美。

有一天我在操场上碰到她,于是两个人坐在乒乓球台上聊天,具体聊了什么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天阳光从她侧边照过来,头发丝丝缕缕,她低着头在笑,露出一对小酒窝。

那一刻,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一个人在自习室里坐着,回想起当初的事情,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周围已经坐了很多上自习的人,这才想起来我是有多久没有回学校上课了,那一刻忽然有一种深深的迷茫和恐惧。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几十个未接电脑,有宝源的,有强奸犯的,有苦瓜的,有伊能静的,有大姨妈的,大姚大吊的,甚至有大朋的,还有几个陌生号码,也打了好多次。

接通电话:喂。

电话里传出来宝源的声音:你丫死了还是死了啊,你在哪呢?

宝源火气特别大,我听到旁边还有人在说话,是伊能静的声音。

她说:奥特曼怎么回事啊,让我们白忙伙一整天,太不靠谱了吧。

我迷迷糊糊的说:我在自习室上自习呢。

我叉……

宝源大吼大叫:你丫逼这个时候上个****毛自习啊!

晚上回寝室后气氛很冷,都没有人敢吐糟了,宝源怒气冲冲的躺要床上,理都不理我。

那一夜,无眠。

第二天恐慌慌约了我出去。

我们两个人学校林间小道上漫漫的走着,一开始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走着,忍由冬夜的风吹在身上。

那出难得出了太阳,阳光照在身上,比起夏天更显得温暖。

后来走得累了,我们坐在操场边的石阶上,操场上有许多人,还有许多人。

恐慌慌看着那些肆意挥霍青春的同学,淡淡的说:要不你做我哥哥吧,我给你当干妹妹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立刻答应了。

恐慌慌转过头,皱着眉看着我,然后说了一串字母:WQNMLGB。

然后她笑了,我也笑了,我们两个坐在操场边上,笑得没心没肺,笑得周围的人都以为我们是神经病。

回去的路上我问她。

你是不是喜欢宝源?

恐慌慌沉默了一会说:这个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