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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哇,听上去很像一个浪漫的校园爱情故事呢!”主持人恰到好处地煽情了一句,台下顿时掌声四起。爱情加偶像,永远是粉丝所喜欢的。“我看她一定会嬴,是不是啊?”开心天真地问。但见到众人一脸严肃的样子,只好继续看下去。轮到另一个女孩了,只见她思索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说:“我唱的歌,是我妈妈给我挑选的,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知道,妈妈年轻的时候很想做一个歌手,但是终究是遗憾,两年前,妈妈因为一场意外离开了我,所以,我想努力完成她的心愿。”她眼睛里恰到好处地浮现起了泪光:“即使我被淘汰了,我也没什么遗憾的,因为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老师,他们都支持着我,我能站在这里,我觉得……”她哽咽着,“我觉得很幸福!我爱你们……”“我们支持你!”台下,突然齐刷刷站起来一排人,手里挥着写有女孩的名字的条幅。林小毓吃了一惊,屏幕前,青禾等人也是一怔。而台下的掌声,已经一阵高过一阵了。

观众的情绪被煽了起来,一发不可止……“要是我们在现场就好了,”开心惋惜地,“可以支持她……程子默,那天我叫你追她你为什么不追?”……程子默看看开心,又看看青禾和高寒。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碗筷都震得跳了起来,站起来,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饭店的大门。“唉!”开心叹息着,“天下浪子不只小钟一人!天下失恋者,也不只我颜开心一人!”青禾、高寒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一份无奈。各人有各人的缘分,那么相爱着的,是有福的了--她想着,伸过手去,握住了他的手,他对她一笑,彼此心中,都忽然感觉靠得更近了。林小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台的,听到被PK掉的消息,她头脑一片空白。她疯狂地拨打着邢经理的电话,每次得到的回应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获胜的女孩子,在众人的簇拥下出来了。林小毓情不自禁地向她看去,两人眼光一交接,女孩子的眼神里闪过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似嘲笑,又似有几分怜悯,一点都不像刚才站在台上时,那单纯热烈的目光。

林小毓打了个寒战,这一刹那,她心里似清楚,又似模糊!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发现,自己已经迷迷糊糊地坐在计程车上,正去往百花苑。车子到了,她机械化地付了钱,机械化地下了车,茫然地走着。突然听见有吉他声。自己的神经一定出问题了!她吸了口气,再听,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个人,正弹着吉他,轻轻地唱:“不知道有没有爱过你。不知道你对我的意义,只知道见到你时,我满心欢喜,而别离时候,我什么、什么、什么--都不如意……”她身不由已地沿着吉他声走了过去。是的,是他,真的是他。程子默正坐在台阶上,弹着吉他,他弹得那么专心,似乎是在表演一样,她站在他面前,像是被催眠了。一曲既终,程子默抬起了头。“生日快乐。”“生日?”林小毓大大一震,“我的生日?”“马上要12点了,我希望,我是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人。”程子默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她看着他,强忍住眼睛里泛滥的泪水:“上来坐坐,好吗?”几分钟后,程子默置身在一间小而精致的客厅中了,这是一个和以前的小屋完全不能相比的房间,屋顶上垂着豪华的吊灯,柜中陈列着几种不同的酒,一套雅致的沙发,落地窗上垂着暗紫色的窗帘……他看着,心里隐约在疼,他知道,谁是这房子的主人。“房间布置得不错。”他言不由衷地说。“是吗?”她淡淡地问:“谁告诉你我的地址?”“每天接送你的那个陈师傅,”他说,“我注意到他的车子等在门口,车子上有一件外套--Dior的牌子,我想应该是你的。

”她看了他一眼,奇怪他的判断力:“为什么你这样肯定?你又是什么时候懂得认牌子的?”“我并不懂牌子,”他深深的望着她的脸,“只是,我记得,你曾说过,我挣的钱不够你买一瓶Dior香水。于是,我开始研究Dior这个牌子。”一阵可怕的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然后,她叹了口气,掩饰什么地走到酒柜前面,取出了酒杯,“爱喝什么?红酒?”“不,什么都不要。”他有些激动,他的眼光紧紧盯着她。“那么,可乐?咖啡?总要喝点东西呀!”她说,故意避开了他的眼光。他走到她的面前,他的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把她的身子扭转过来,他强迫她面对着自己。“够了!”他哑着嗓子说,“你不用演戏给我看!你参赛的时候,我看到了电视直播!”“你来嘲笑我的失败?”她强撑起不屑的笑颜。“小毓!”他喊了一声,“好吧!算我又错了!我只是想对你亲口说声生日快乐!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如果我出现在这里让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走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