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强人跟男人之间都有一堵墙
“女强人”这个词如今好像很流行啊,一个女人只要在职场上抛头露面、敢打敢拼,再顺便谋个一官半职挣了点钱,女强人这顶高帽便自然而然地戴在了她的头上。
男强人吧,似乎是天经地义。女强人,似乎男人见了便会望而生畏,女人自己也觉得别扭。君不见有几个被冠以女强人称号的女干部、女领导、女老板、女经理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她们大都人前风光,人后寂寞;人前欢笑,人后落泪;人前衣香鬓影,人后孤独憔悴。同样是成功人士,男女之间却同途殊归:大多数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在默默地支持着;而大多数成功女人的背后却有一段失败的婚姻和破碎的感情。
都说男人难当,在我看来,做女人更不易。以前,当我们男人怀着无比的优越感俯视女人,称她们为“弱女子”的时候,女权主义者怒不可遏以致揭竿而起。可当她们真的顶起了半边天,成了男人眼中“雄赳赳,气昂昂”的女强人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除了背靠的一堵墙,身边竟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女强人“强大”到最后,竟然不知不觉中跟男人之间竖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柏林墙。
最近看到广东一家媒体的调查,那里近九成的女性不愿意当女强人,而且非常反感这个称呼。与此同时,北方某婚恋网站也做了一个类似的调查,发现85%的女强人婚姻不幸福,要么已经离异,要么至今单身,而且男人最不愿娶的十种女人当中,女强人竟名列前茅。
前不久,我应邀作客一个财经节目,现场就亲眼目睹了三个条件相当不错的女强人,她们当中有身价过千万的女富豪,有谈吐不俗的女画家,也有身姿依然绰约的知名女演员。本来,她们都是当之无愧的“胜女”,胜在典雅的气质,胜在不凡的阅历,胜在丰厚的收入。她们既有丰满的胸脯,也有丰满的腰包。然而,“岁月是把刀,刀刀催人老”,在时间这个残酷的竞技场上,她们都没有找到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于是她们无一例外地沦为了乏人问津的“剩女”,变成了蔡依林嘴里“没人疼没人爱”的“单身公害”。
那天在现场,一个女富豪愤愤不平:我们高喊男女平等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当一个女人真正学会从自尊自爱到自强自立的时候,男人反倒退避三舍落荒而逃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
(二)做“小女人”是女性的自然属性
在我看来,还是那句老话,男人和女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物群落。在西方人看来,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在东方人看来,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在我看来,男人是野生动物,女人是筑巢动物。在心理学家看来,男女在精神层面和心理层面上,至少存在三种明显的差异:第一,理性与感性的差异;第二,独立性与依赖性的差异;第三,主动性与被动性的差异。
至少在主观认知上,男人偏理性,女人偏感性;在精神的独立性和依赖性方面,男人倾向于前者,女人则更倾向于后者;在情感表达方式上,男人无疑比女人更为主动。千百年来,男女之间在精神和心理方面的这三种差异是客观存在的,连西方女权运动的先驱波伏娃也承认,女性不是生来就要做女人的,而是被后天培养成女人的。她在西方有部家喻户晓的女性著作叫作《第二性》,所谓“第二性”,是相对于男人的“第一性”而存在的。在这里,无论是女人被后天培养,还是第二性这个概念,都等于把女人对于男人的这种依赖性和被动性表露无遗。体现在恋爱中,就是女人置身在男人百般呵护之下的“小鸟依人”;体现在婚姻和家庭中,就是女人按照传统标准塑造出来的“贤妻良母”。所谓女性的娇媚可人、温柔体贴,既是女人的天性使然,也同样符合千百年来国人一以贯之的审美情趣。关于这点,我会在第四章《结婚:男人的一个阶段,女人的二次生命》中再进一步探讨。
近年来,社会上一度流行“女人应当做大女人,还是应当做小女人”这个热门话题的讨论,无疑是在向男强女弱的传统观念挑战:似乎女性不应该再做被动依赖的“小女人”,而是应该挺身而出,做个独立自主、理性坚强的“大女人”。殊不知,做“小女人”是女性的自然天性,而做“大女人”是后天“揠苗助长”出来的,是社会竞争和男女关系较量的结果,是给不负责任、无德无能的男人逼出来的。所谓“小女人”的自然属性之一,正是情感的依赖性,一个女人正是在被呵护、被宠爱,身心可以托付一个男人的被动状态下才可以获得安全感和幸福感,而一个男人却是在保护女性、给予女性依靠的主动行为中,获得一种男性的尊严和满足感。这是男女对爱的需求的最大的不同。
而所谓女强人的横空出世,则是向“男人独立女人依赖”“男人主动女人被动”这种千百年来早已固若金汤的心理堡垒发起进军的号角,可惜势单力孤寡不敌众,最终遍体鳞伤苦不堪言。
当然,综合分析,女强人普遍职场得意、情场失意的因素很多,既有我们男人这方面的原因,也有女强人自身的原因。
(三)男性择偶自古以来都是一种俯视心理
先检讨一下我们男人。前面提过,男人表面上很强大,都是角斗士,都有英雄情结,实际上却是一种表面上自大、骨子里却很自卑的野生动物,他最怕身边的女人胜己一筹。女人越有本事,条件越上乘,男人就越恐慌,越手足无措,他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就会变成无本之木、无水之源,他的英雄情结也就无处释放了。因为男人最爱面子,最怕在能干的女人面前显出自己的无能。
美国密西根大学和洛杉矶加州大学两个教授曾经就对超过300名大学生进行择偶方面的研究,其中120名为男性。研究人员将观察优越感是否会影响择偶的意愿。这里的优越感和人格无关,主要指的是身份、地位和权力、收入。结果发现大多数男性择偶时倾向于他们工作上的助理,而对他们的同事和上司,则不太感兴趣。女性并不会特别考虑优越感。因此,在国外很多企业中,男上司娶女下属,或者一个年轻貌美的女秘书嫁给了事业有成的男老板可谓司空见惯。相反,男下属娶女上司则是凤毛麟角,至于白骨精嫁唐僧的好像也不多见(唐僧这种男人在生活中好像更容易被狐狸精给收服了)。而且我发现,越是成功男士越对同样事业有成的“三高女性”保持三丈距离。
我认识一个私企业主,家底丰厚,人嘛,也算英俊潇洒、知书识礼,身边不少女硕士、女经理、女老板都在暗中打他的主意,可他偏偏娶了一个只有中专学历的小财会,被人戏称为“三低老婆”(学历低、地位低、收入低)。有回跟他吃饭,我问他为何舍高求低,他哈哈一笑,不慌不忙地给我总结出了娶“三低老婆”的三大好处:
第一,“三低老婆”在精神上崇拜丈夫、仰慕丈夫,男人可以在家当顶梁柱,不用受窝囊气。而娶个女强人那就倒霉了,人家天天在单位发号施令,回到家肯定也颐指气使,那男人可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第二,“三低老婆”在事业上无欲无求,一下班就回家,是块贤妻良母的料。可女强人就不同了,经常在外面应酬,家谁管啊,男人只好又当爹又当娘,在家做起了“模范丈夫”。到时候身边朋友就会忍不住耻笑:瞧,混得还不如老婆,真没出息!
第三,“三低老婆”在经济上对丈夫有依赖感,有助于家庭的和谐稳定。女强人挣得比丈夫还多,独立性、自主性太强,自然也就心比天高,说不定哪天山河变色,丈夫就被扫地出门啦!
男人对“三低老婆”的偏爱,在自尊自强的女性看来,无异于一种彻头彻尾的大男子主义思想。但若从自古男强女弱的婚恋模式来看,似乎也很正常。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必须建立于前者在后者面前足够强大、足够有优势的基础上。这种强大和优势,既体现在年龄、身高、体能上,更体现在权势、金钱和心理上。如果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处处自卑,时时汗颜,他雄性的征服欲就无从释放,就会产生一种严重的不安全感,甚至在生理和心理上出现双重“阳痿”,从此一蹶不振。所以男性的择偶自古都是一种“俯视心理”:年龄得比我小,个子得比我矮,学历得比我低,收入得比我少……
男人嘛,就那点出息,请记住一句话:大男人都是纸老虎!
而一个女强人,从一个男性的眼中看过去,堪比珠穆朗玛峰,高大神秘。虽然男人都想当角斗士,都有征服欲,都有征服名山大川的欲望,但珠穆朗玛峰海拔太高、气候严寒,很难攀登上去,除非是攀珠穆朗玛峰的登山队员。可如今中国男人个个惜命如金,目光短浅,登个黄山、泰山还嫌累,谁还愿意把大量精力花在一座难以企及的巨峰上呢?这大概也是中国式的女强人大都让身边的男人闻风丧胆,只能陷入孤芳自赏的尴尬境地的原因吧?
(四)女强人的内心深处依然是一朵寂寞女人花
男人都不愿意高攀,那女强人是否愿意下嫁呢?答案无疑也是否定的。因为女强人就社会属性而言是强者,但就自然属性而言依然是女人,是“我想有个家”的筑巢动物。女人的本性就是对男人的依赖性,是被爱,是被呵护。即使再坚强、再独立的现代女性,内心深处依然是一朵寂寞女人花,含苞待放意幽幽。她朝朝暮暮,切切地等候,就盼望有一双温柔的手,来抚慰心底挥之不去的伤痕。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女强人本质上还是弱势群体,否则我们就无法理解,为什么当一个女人在经济上和精神上获得“双丰收”以后,大多数并不愿意下嫁给条件比她差的小男人,依然憧憬着一个比她还要优秀、还要强大的臂膀。女强人外表再强,骨子里还是个弱女子,还是对男强女弱的婚恋模式痴迷不改。
还记得钱钟书老先生在《围城》里的那段精妙道白吗?
“中国的女人念了几句书最难驾驭,男人非比她高一层,绝不能和她平等匹配,所以大学毕业生只能娶中学女生,留学生才能娶大学女生,女人留洋得了博士,只有洋人才敢娶她,否则男人至少是双料博士。总之,嫁女必须胜吾家,娶妇必须不若吾家。”
看来,中国女人嫁老公,却是一种带有一定崇拜色彩的仰视心态:个子得比我高,年龄得比我大,学历得比我好,地位得比我强,挣得也得比我多,跟中国男人娶老婆的俯视心理正好相反。
由于女人择偶都是金字塔形的,站在塔下的女人仰望塔上的男人。以此类推,层层加码,女强人之所以“高处不胜寒”,就在于她们都已经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三高女性”了,还在“举头望明月”,想找一个比自己还要强的男人,只好“独怆然而涕下”了。
美国一家婚恋机构曾经做过一个有趣的调查,各找来100名单身男女。先把100名单身男性放在一个新开业的大厦里面,按照他们不同的条件、等级、财富,放在不同的四个楼层。一层楼的单身男人是为人老实的普通男子,二层楼则是为人老实同时工作比较稳定的男人,三层楼则是为人老实专一、工作出色、收入不菲,且长相还很帅气的优秀男士。按照现在流行的一个词,就是高富帅。显然,随着楼层的增加,男人的质量也在不断提升。四层楼则是像比尔.盖茨这样顶级的成功男人,但是显示的是“暂时缺货”。婚恋机构要求100名单身女性进来挑选的时候,只能在任意一个楼层选一个丈夫或者选择上楼,但不能回到以前逛过的楼层重新挑选。你们猜,这100名单身女性第一选择是哪个楼层的男子?
刚开始拿到这个有趣的调查的时候,我以为大多数单身女性选的是身处第三层的男子,那里都是高富帅嘛,现在的女孩子不都愿意嫁给高富帅吗?然而,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结果显示近70%的单身女性更愿意选择最高层的顶级成功男士,而一二层的男子几乎无人问津。哪怕暂时缺货,她们也要苦苦守候。哪怕等到花儿也谢了!
当这个调查反过来的时候,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差异。100名单身女性分别按不同的标准被放置在四个楼层:一楼的女子年轻漂亮身材好;二楼的女子年轻漂亮身材好,还有丰富的学识;三楼的则将美貌、才华和财富集于一身,就是通常所说的白富美;四楼则是最出色最优秀的女性,结果80%的单身男性直接走到第一层就不想再向上走了。
从这个调查你能得出什么结论呢?有人说女人爱幻想,男人更现实。也有人说男人太好色,只看重女人的外表。不过从情感作家的角度,我更愿意从这个角度来解读:男女的择偶心态截然相反,女人永远向上找,期望最完美、最优秀的基因跟自己结合,这也是这几年为什么国内总爆出什么亿万富豪公开征婚,万千少女趋之若鹜的根本原因。包括韩剧《来自星星的你》,那个帅气无敌、无所不能的外星人都教授让所有的地球男人都相形见绌,因为他就是占据女人心头最高点的最完美男人。而男人的择偶似乎更重第一眼,只要外表足够靓丽似乎其他就都OK了。
这也是如今优秀的剩女永远多过优秀的剩男的原因所在,女人永远在心里头等待天空中那颗最耀眼的星星出现。
那么,女强人如何获得真正的幸福呢?我认为既需要男人放下自尊,也需要女人放下架子,关于这个问题,且看下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