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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翻手为云


太子殿下离开神都,毛毛细雨又停了,天空又变得艳阳高照,酷热无比。洛阳的居民躲在茶馆里愈发怀念真龙太子的好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雨势要大就大,要小就小。

“太子殿下此番去南方推广屈犁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再不回来北方的人没办法活了。这鬼天气也就只有真龙太子才降伏得了,女皇帝看来不是真龙呀,怎么求雨龙王爷都不理她。”

“就是呀,我们一起去奏请皇上把真龙太子召回神都吧,屈犁明年春再推广也不迟呀,可不能把我们北方的百姓全都干死,热死吧。”

茶馆里挤满了人,更加的显得闷热,念武铮的好处的人很多,七嘴八舌全是附合的声音。

“真龙太子?怕不是真龙哟,我听说他在襄州玉皇顶遭几十个悍匪伏击,被玉皇上帝带到天上去了。”

“你妈的王八蛋又在这里造谣,上次到处乱说真龙太子是野种,看太子殿下是可以呼风唤雨的真龙,你妈的又造谣诅咒太子殿下。”

北方人脾气都比较耿直,火爆,听那人在那胡说八道,旁边已经有人拎着他的衣服开始扇耳光。

“你别打人啦!又不是我说的,你们自己去东市,内城的酒楼那边打听打听,看是不是我在造谣。”汉子的脸上已经被扇起了红印,一脸委屈的捂着腮帮子诉冤。

“我认得你,你是西市猪圈坊的泼皮孙三,你给我在这好好等着,要是你造谣生事今天就打你个半死再把你送官。街坊们我们去内城打听打听,真龙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突然间神都的大街小巷都在传太子殿下在襄州玉皇顶遇刺身亡了,只是死法有很版本,有说是火烧死的,有说的冷箭射死的,有说是马受到惊吓坠马而死。

流言传得很快,云桦听说了,很多的朝中的大臣都听说,他们不是市井乡民,在朝廷没有确切的正式消息发布是不相信的,但是无风不起浪,没有一点根据是没有人敢传太子殿下死了这样的谣言的,恐怕太子南下途中真出大事了。

贤王李令月的寝宫,武三思挺在那张能睡二十个人的软榻上喘息,那个黑乌乌的黄瓜被李令月榨成了黄瓜皮,他的手伸到李令月的胸前抓了一把,就被李令月推开了。

“表哥,你的身子骨越来越不行了,发生这么大的喜事,你好不容易兴奋起来也没坚持一柱香的时间,弄得人家上不上,下不下的。”

“找几个男宠来的,你的胃口越来越大,我的棍子越磨越细,越来越满足不了。”武三思也想在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大展雄风,杀得李令月全身发软,舔根求饶,可惜被岁月这把杀猪刀杀得刚杵几下就丢盔弃甲。

“表……哥,你当人家是什么人呀。只要表哥天天陪着人家,人家才不要那些男宠呢。”李令月四十多岁的人了,发起嗲来比发情的少女还风情万种。

武三思心底长叹一口气,你李令月是什么人,绝世R娃,哪天离得不了男人,你不找男宠,我也怕死呢,这把老骨头经得起你几下磨。

“王爷,皇上可真沉得住气的,太子三卫的八百里急报应该进京了吧,皇宫,听风斋,禁军,梅花卫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是洛阳府尹也没有彻查是谁放的风声,这也太平静了吧,事情反常必妖,我那伟大的姑妈不会是收到太子遇刺身亡的消息气死了吧,宫里封锁了消息。唉!皇帝姑妈也快八十岁,现在死也值得呀。”

“今晚没动静,明天还能瞒得住吗?襄州,左右吾卫都要进京城请罪,还怎么瞒?皇上会气死?表哥你在说笑吧!她老人家什么样的人伦惨剧没有经历过,杀的,坑的,埋的,淹的,弄死的儿子还少吗?明天我们进宫去探望她老人家去,也许她老人家现在年纪大了,心肠软了,经不起打击,被表哥你气死也不一定。咯……咯……”

李令月赤着身子,一丝不挂地在大床上跳起了天魔舞,武三思虽然无力征伐,还是被她的妖艳的舞蹈迷痴了。

“急报!急报!太子急报!”一卷黄尘滚滚,骏马飞驰而至,但见人影一晃,跳将下马。大喝:“八百里加急!御赐金牌,阻者死,逆者亡!”随即便见烟尘滚滚,骑者已然离去!从襄州到洛阳各处驿站都是这般情形。

从襄州到神都距离一千里,前些时日又连连下雨道路泥泞,即便是八百里加急,武铮的奏折送到神都也是第三天的早上。“太子急报!太子急报……”盔甲上面染着暗红色血斑的兵士跨着战马流星般地从朱雀大街掠过,纷纷避让的百姓心里感到悲凉,他们伟大的真龙太子怕是真的出大事了。

流言在神都传得沸沸扬扬,自然也传到宫里面,没有接到确切的消息武则天根本不相信太子这么容易被刺杀。她担心狄仁杰染病在身突然受此打击承受不住,到听风斋陪伴他的左右,让上官婉儿宣告停朝会一天。武则天担心狄仁杰,狄仁杰更怕武则天受了打击脾气发作,滥杀无辜,同意暂时搬回皇宫住,这是近十年来两个人再次同居一室。

“太子急报……”太监脚下风,喘着粗气的冲进大殿里边。

“快拿上来!”武则天撑着身子站起身亲自从太监手里接过奏折。听到太监急促尖锐的传报声,靠在软榻上一身冒着冷汗的狄仁杰睁开疲惫的双眼吩咐道:“把传信的将士扶到偏殿休息,让宫里人小心伺候,我有话问他们。”

狄仁杰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前些时日气喘病犯了还没有好,再碰上天气忽冷忽热,又染上了热伤风,鼻子塞了,全身都发软,整天犯困只想睡觉。

摊开手上的奏折,武则天一个个字地瞅,看得很认真很仔细。“好周全,好毒辣的计策,果然所图日久……上苍保佑,让铮儿死里逃生。……怀英,你看看元芳分析得对不对,……婉儿,你家小七是铮儿的福星呀,还是让她入宫才好……”武则天边看边说,还习惯性地用手敲着桌子。

武则天把奏折拿到狄仁杰的跟前,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他听,狄仁杰几次挣扎着要抢过奏折,武则天把他的手按下去都不给,两个老人相依相偎,像一对普通老百姓。

“媚娘,别念了,铮儿没事就好,我去找送信的兵士了解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唐师的计策太妙了,在那么紧急的关头换做是我是想不出诱敌下山的妙计。沙场老将,朝廷砥柱名不虚传。事情怎么处理你必有决断,我不说什么免得扰了你的心思。”

衣服就是人的脸,让太子脱下龙袍给死尸穿这是大不敬之罪,狄仁杰给予唐休景朝廷矿柱的评价就是给事情定性和为他开脱,避免事后有人借机生事。

狄仁杰挣扎着下了床榻,守在一旁的太监赶忙过来搀扶着他去偏殿,武则天回到桌子旁边坐下,拿起御笔在黄绢上龙飞凤舞地写着诏书,上官婉儿侍立在一旁帮着研墨和盖印。

圣旨写了很多,厚厚的一撂,狄仁杰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大殿,武则天才停笔。“怀英,可有新的发现?”

“结合奏折和兵士的话,大致可确定元芳的判断是准确的。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刺杀,布局,设伏,选址都是经过精心策划,可谓天衣无缝,设伏者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先行南下的云倩姑娘和太子有留信息的约定。太子进客房后说一句话就走了出去,纵火者藏匿在床下的洞里,紧张之下没有仔细确认就点了火。没有云倩姑娘的率直而为,太子就难逃此劫了。上官女相你养了个好女儿呀!做为铮儿的爹向你表示感谢。”

狄仁杰躬着肥硕的身子欲给上官婉儿下跪,上官婉儿大骇,赶紧一把拉住他,武则天阻止道:“老头子,身子不爽利还惩什么能,到床上躺着去,早点把身子养好了,大家才省心,云倩那丫头还真是个福星,就是太过于顽劣,她生性好动让她帮你掌管梅花内卫怎么样?等太子登基,梅花内卫人数和职能都会大幅缩减,为了给那些苦命的女子一个好的前程,婉儿你得想办法照拂她们。”

上官婉儿不敢接腔,武则天突然提到太子登基,不知道是试探还是真的准备撤销梅花内卫,毕竟梅花内卫声名狼藉,太子早有不喜。

“也不急在一时之间,一起慢慢的想法子。婉儿,启动清剿计划,把这些圣旨立刻送到各位将军手中。”

十多封八百里加急的诏书从神都发往武周四大战区。同时襄州刺史宋景,左吾卫大将军王浚,安南都护府大都护薜丁山,右吾卫大将军郭知运,左威卫大将军张仁愿的八百里加急的请罪奏书也先后入京城。骏马奔腾的马蹄声像滚滚春雷,告诉洛阳城的百姓,武周出大事了。

“哈……哈……,皇上现在怎么还能瞒得住太子的死讯,趁皇宫还没有落锁,表哥我们去安慰一下老年丧子的可怜圣皇吧!”

李令月派人守在皇城门,就是等着南方的大将军们派人进京,这样才借口进皇宫气武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