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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其实我不想和你们分开


走不惯这里很宽很宽的大路,一个人时候,莫名地湿了很多次眼角。我总在想,如果我还和他们在一起,哪怕走再宽再看不到头的路,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孤单样子了吧!r

不久前的元宵节,憧憬多年的烟火晚会终于得以一见。我和头头说了很多话,恍若回到了那三年里寻常的一天。看烟火是我多年来的心愿,而能让我看上一场烟火却是头头的梦。他欠我的,终于还是还清了。有一朵绽放开的烟花很好看,幻化如青春一般绚烂。r

那个下午我们几个人一直沿着一条街游荡,一来一回,那个下午就不见了。城里的人空前的多,很多街道都已经水泄不通了。天气晴好,漫天飞舞着很多形状的风筝,我看到其中摇摇欲坠的一个,是放风筝的人拉得太紧还是有些松掉了,我感觉到它要断线要自由飞翔的欲望很强烈。可是没有了线,它也只能或笔直坠落,或随风飘走,同样不会自由。r

超哥后来说我变的不爱说话了,是找不到可以说的话了还是懒得开口了,我已经不记得。记得的,是小娟那日俨然一女大学生的打扮,以及大奔一如往昔的老气。时过境迁,他们身上发生着各种愈加明显的变化,直到有一天,我第一眼再记不起他们的名字,要思考很久才记起他们似曾相识的面容。我想,这是不是太过悲哀。r

要走的那天我和伟约好吃散伙饭,原先的打算是他请我和春花吃大餐,后来,后来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们有过多少约定却大多夭折于萌芽时期,时光是不是太过无情,打碎了一个又一个还未成形的梦。那天我要了相同的可乐,却再喝不出当年难忘的滋味。r

我还是离开了。一个人,背影孤单而苍白,我知道。北京站等车的时候看到那么多背井离乡的人们,睡在地上的、行李上的,突然觉得生活其实就是在受苦,不明所以的苦。然后列车到了,人们上上下下的挤进来又挤出去,匆忙得煞有介事。可他们是真的很忙吗?还是不愿让自己停下来感受那丝丝真切清晰的痛,不明所以的痛。r

其实我不想和他们分开。哪怕在一起只是打打牌,或者日复一日游荡,我也会很满足。可是不是还要等很久,等很久很久以后。如果是,我愿意等,等我们再走不动了,就住在一所大房子里,数着我们的回忆,一起为青春伤怀。r

即将结束的二月里,树木开始抽芽。时光死命地追赶,让我们无可逃离。我只是想能和从前一样,一样快乐而明媚得忧伤。我们说好的,就算不在一块儿了,也要和在一块儿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