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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岁的我初来乍到


我踏进母校的第一天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那天我搭村里一个皆治人和兽的好心医生的破铃木打早就抵达我向往了三年的土地。我愣头愣脑的在那一张张大红榜上找寻自己的大名,也许是有些兴奋,直到第三次我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那三个黑墨汁大字。然后去找我的班主任报到,从八点等到十一点,我第一次领教了一个男人的拖拖拉拉和婆婆妈妈,也是从那一天起记下了那个潘氏老色鬼。同样深受其害还有一个额头超大块的家伙,这就是我们后来舍长大奔的原型。原因很简单,我们都是穷光蛋,也不是弱女子。不过我似乎更惨些,连个落脚的小家都没有,后来和大奔被安排在一个混合宿舍,直到军训后才有了真正属于我们317的小家212,紧挨着洗手间。r

一起的还有一个人爱装逼的主儿,听说打遍二道坡无敌手,我一向不与社会上的人打交道,因为不愿死于非命。所以我和他没说过一个字,见了也假装不认识。后来的一天,我实在是渴的要命就跟他讨了杯水喝,这就是与春花的初识,我敢打包票他不记得了。r

而事实也证明他确实不是什么好鸟,打群架的场面我倒是没见过,光是拿望远镜偷看楼上的女同学们的私生活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一切,而且一窥就是一晚上,搞的我这样的良民也想看他两眼过过瘾。r

紧接着来临的是军训,拿到母校下发的那套几十代学子们穿过的汗臭味十足的迷彩服时,我们迫不及待的穿起来,那时感觉帅呆了,尤其是裤子的屁股部位那块大补丁,用当时的话说简直酷毙了。只是我没料到即将来临的苦头,会让我们这群人吃不消。r

先是早起,把被子叠成豆腐,并且要翻来覆去的叠,说是要培养我们的耐心,但最要命的就属站队了。每次哨声一响,我们就蜂拥着下楼找教官,但常常挨骂,因为很多同志居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而且还不止一次发生这类情况,象我,于是我身边几乎每天都换着人,有一次我跟着不知道哪个班走了一路才发现跟错了教官。r

踢正步的时候有几个特别突出的家伙,大奔就是笨了点,大帅却让我怀疑他智商。最后教官不得已而把他们踢出去了,任其自由发展,连会操也没的参加。师父在此阶段表现的很明智,他是在军训即将结束的时候才来的。并以一张娃娃脸迅速与我们打成一片。这就是后来的弹珠,他玩CS都用这名,只是这名字的来因我不得而知了。r

长达十几天的军训被一个二十多天的长假分成不等的两部分最终宣告结束,这在物理学上叫做等效,在化学上也可以用盖斯定律轻而易举的解释了,我没有炫耀的意思,但我不否认自己是个傲慢的家伙。其间学了两套操,动作快忘干净了,但还发生了几件值得开心的事:一、我,池,还有个记不起名的被随机抽去考校纪校规,拿了317第一个冠军;二、西木叠被子也拿了名次,差强人意,他成为我后来的死党,陪我在偌大的校园里漫无目的的游荡了整整一年。r

教官要走那天晚上气氛有些死气沉沉,老潘也老脸一拉,象驴。我们强烈要求教官来一曲,唱过后又来了堆感人的废话他就那么走出了我们的生活,只留下许多同学笔记本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黄以栋”和一些鼓励的话语。军训至此结束,我们开始了高中第一个正常的学期。r

迎新晚会上的那支独舞《笑傲江湖》给我映象深刻,且不说获过什么大奖项,光是那一身装束和柔骨就令我乱了心智。我不懂跳舞,但我可以说那支独舞确实深深地打动了我。还有一个唱《神奇的九寨》的学哥,跟原唱有的一拼,这说明母校人才济济,也确实有两把刷子。r

学习工作展开之后,各种各样的活动也接踵而来。其一是学生会招新,分工极其细致,包括纪律部、宣传部、体育部、学习部、卫生部,大体就这些,其二就是我所加入的合唱团读书会和朗诵班,听起来似乎很雅。而学生会当属学校第一把刷子。r

我这个人胆子不怎么大,主要原因是我初中三年常常与人切磋武艺但屡战屡败,所以一般情况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问题就出在纪律部那帮家伙处处与我为难,先是在我去小卖部的路上追着我****还说我打饭抢跑,后来又找尽各种象迟出楼门校徽不规范等荒唐之极的借口将我的大名天天挂在黑板上示众,这导致我最初留给老潘的映象无异于一个混账。为此老潘在每个周日班会上象在例行公事一样指桑骂槐,还好我期中考拿了个第七,没落下新把柄让他借题发挥。但对纪律部,光是骂几句实难解我心头入骨之恨。没办法,从此我便开始夹起尾巴做人,处处小心翼翼,生怕那些好大喜功的干事们发现我的黑腿腿再记我一笔。r

合唱团的活动定在周三课外活动和第一个空堂自习,在那无数个一小时左右的时间里,我学会了张大了嘴唱,而且要浑厚要响亮,并一度为我的脸部骨骼是否脱臼大伤脑筋,因为有一次我们练声完毕后我惊奇的发现合不上嘴了。我们着重唱了两首歌,为新年准备的,一首《茉莉花》,另一首《美丽的草原我的家》。当时分三个音部,以更好的掩饰掉某些老鼠屎走音的毛病。我和瑾唱中音部,只有一个感觉,就是从头到尾不变调,这个难度在我意料之外。所幸老鼠屎不止我一人,而我滥竽充数的功夫也练到家了,以致彩排和正式演出,我们的配合都天衣无缝惊为天籁,可惜的是我们的老潘晚会那天心情郁闷,没能让同胞们一睹我那日白西装黑皮鞋的帅气打扮。要说明的是,皮鞋是大奔借我的,而且擦的倍儿亮。r

忙完了晚会期末考也快了,大家都开始紧张的复习,我却和西木开始一天又一天的游荡生活,几十万平米的操场我们走了个遍,扬声器里那几首歌放到不流行,我们的日子也到头了。那小子运气好,考了那三年来最好的一次,而我恰好相反,主要是地理拖了后腿,要不然也不至于军训时候找不到位置。r

高一就那么在不知不觉一晃而过,我的生活中仅仅多了一个叫西木的和我一样呆头呆脑的家伙,而同时我也认识到学校的另一把刷子,就是政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