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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八十三章 听诊,按时付息


  在马经夫前往珠海买房期间,徐超也买房了,不过他买房既不是为了升值更不是为了获利而是要金屋藏娇,这件事情还得从小芹身上说起。

  那天小芹被李秀兰赶出门就跑到长途汽车站打算坐车回家,转念一想村上不但有那个心怀歹念的村支书而且肚子里怀着孩子的事儿也瞒不多久,再说自己也不能把这个没有父亲的孩子生下来。可是不回家又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欲哭无泪的小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在这时在春城办完事准备坐汽车回盘县的侯铁林出现在汽车站。

  好色的本性促使侯铁林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小芹的臀部上,他用专业的眼光通过臀部的轮廓及走路姿势鉴定着小芹。经验老道的侯铁林很快就发现这个心事重重的女孩是个容易上手的雏儿,正当侯铁林准备和小芹搭讪时出现了一个叫花子,侯铁林大方的掏出两角钱递了过去。

  大善人!真是个大善人!小芹正在心里念叨着,侯铁林就凑上来搭讪。小芹本没什么心眼又处于彷徨之际因而口无遮拦地说出自己无处可去,一贯主张及时行乐的侯铁林对这种送上门的好事儿自然不会放过。媳妇到北京进修去了,孩子住在他姥姥家里,干脆把这个女孩带回家玩上几天腻歪了一张车票打发走。只要不让这个丫头知道我的真实姓名和工作单位就行,这样既不会有什么后患又所费无几。想到这儿自称姓张的侯铁林以帮助找工作为名把小芹带上通往盘县的公共汽车。

  汽车刚出春城天就开始下雨,侯铁林见天空阴沉沉的不由在暗地里焦躁起来,原来自打戴上假发后侯铁林最怕的就是刮风下雨。有一次侯铁林骑自行车在路上走时被一阵大风把假发掀了下去,冷不防见侯铁林只剩一个秃脑瓜蛋而头发随风翻滚,不知何为假发的路人吓得纷纷惊叫,侯铁林被弄得狼狈不堪。雨大了则会把假发淋得像一团乱麻披在头上,那个样子不用说什么绅士风度简直比马戏团的小丑还要可笑,因此侯铁林最怕天气不好。长途汽车到达盘县时仍然下着雨,侯铁林和小芹狼狈地爬上在当地被称之为驴吉普的毛驴车。

  到家后侯铁林把眼镜和假发摘下来放在桌子上又把湿透了的衬衣脱下去,他找了条干毛巾擦着脸和脑袋上的雨水。小芹进屋后四下打量着,当她定下神儿来看到“张大哥”时不由发出惊呼。

  此刻,侯铁林光秃秃的脑瓜蛋上仅有的几根毛发被干毛巾擦得七扭八歪,眼眶深深地塌陷进去,枯瘦如柴的前胸一根根肋骨清晰可见,由于雨水的浸泡侯铁林打着哆嗦一副猥琐不堪的样子。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小老头把小芹吓坏了。有顷,小芹小心翼翼地问道:“请、请问,我张大哥上哪儿去了?”

  侯铁林闻言一愣,随即意会道这是自己随口说姓张而被对方称作为张大哥了。侯铁林嬉皮笑脸地说:“咋的,这么一会儿就认不出来了?”

  小芹满腹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侯铁林,当她把侯铁林的秃瓢和摆在桌子上的假发印证后不禁忍俊不禁,侯铁林也尴尬地奸笑起来……

  侯铁林换上睡衣坐在转椅上吸烟,同样换上干衣服的小芹坐在沙发上。

  有顷。侯铁林开口说道:“小芹,你饿没饿,抽完烟我就整饭。”

  “我不饿,等大嫂回来一起吃吧。”

  “大嫂?啊——那个,你大嫂今天夜班。咋的,你对我不放心咋的?”

  侯铁林反客为主地这么一说小芹反倒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她见张大哥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胸脯不禁感到一阵心慌。

  侯铁林用关心的语气问道:“哎呀!小芹,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病?”小芹摇了摇头,“什么病也没有,我的身体可好了。”

  “不对,你肯定有病。小芹,你是不是有什么妇科病?”

  小芹被说到心病上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嗫嚅道:“我……”

  “我啥,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嗯——你是不是已经和男朋友干过那种事儿了?”侯铁林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小芹羞愧地避开侯铁林咄咄逼人的目光。

  哎呀,她一个劲儿看肚子难道是怀孕了?对,我直截了当地问问她。想到这儿侯铁林问道:“小芹,你是不是怀孕了?”

  尽管和一个大男人谈论这种事儿很难为情,但想到对方是医生正好能帮助自己安排做人流的事儿小芹也就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侯铁林一听小芹果真有孕在身有点儿泄气,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在这种情况下对方既好上手又不用担心会赖上自己。侯铁林煞有介事地说:“不瞒你说我是个妇科教授,能遇到我是你的福分,因此你和我说什么都不用难为情。小芹,我说的对你就点点头,你看这样行不行?”

  小芹温顺地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小孩,想做人流又不敢去医院?”

  小芹连连点头并用期望的目光凝视着侯铁林。

  “唉!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热心肠,我就帮你安排安排吧!走,到那屋我先给你检查检查。”说完侯铁林也没等对方表态起身就往西屋走。

  听说这个大男人要给自己检查小芹着实吓了一跳。想到医生检查不过是号号脉或者用听诊器听听也没什么,小芹迟疑一下也就跟了过去。

  ……

  小芹躺在床上盯着正在给自己把脉的侯铁林,侯铁林闭着眼睛装模作样地给小芹号脉。有顷,侯铁林睁开眼睛拿起听诊器示意小芹把上衣解开。

  小芹难为情地解开衬衫。侯铁林把听诊器伸进小芹的内衣里并不时移动着,小芹的脸儿马上发起烧来。

  “嗯——你把裤子解开。”说话间侯铁林表情骤然严肃起来。

  小芹被侯铁林的表情吓了一跳,她以为这位教授在自己的身上发现了什么严重的疾病。虽说感到很难为情,小芹还是硬着头皮把裤子解开。

  侯铁林把听诊器放在小芹的小腹上听着。因为小芹从来没到医院看过病所以侯铁林把听诊器放在小腹上她也不觉得奇怪,不过,当侯铁林的手越来越往下时她感到既紧张又不自在。

  “咦?奇怪,从医几十年我还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侯铁林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尔后命令道:“把裤子再往下褪褪。”

  “这、张大哥,还往下褪呀?!”小芹把祈求的目光投向侯铁林。

  侯铁林不容置疑地命令道:“褪,全部褪下去。”

  小芹伸手拽过衣服挡在小腹上,然后才慢吞吞地把裤子褪了下去。

  侯铁林拿听诊器的手向下移动着……

  “啊——”随着惊叫声小芹被谷欠火焚身的侯铁林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小芹挣扎着想推开侯铁林的手,侯铁林的手却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小芹的身子,喘着粗气的侯铁林用另一只手往下褪自己的裤子。

  小芹哀求道:“张大哥,求求你别这样对我。我已经有男人了,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儿。张大哥,你……”

  侯铁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小芹压在身下,小芹见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这个恶魔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侯铁林的胳膊上。

  “哎呀妈呀,可疼死我啦!”侯铁林疼得喊叫着想把被咬住的胳膊从小芹嘴里抽出来,小芹却死死地咬住他的胳膊不放。

  “操你妈的,再不松口我打死你!”侯铁林骂着用另一只手击打小芹的脑袋,撕扯小芹的头发,小芹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撒口。

  侯铁林害怕这个疯女人把自己胳膊连皮带肉的咬下去一块,见来硬的不行马上改口道:“老妹,求求你松口吧!你放心,我保证不再碰你。”

  小芹见侯铁林疼得满脸是汗又一个劲儿地求饶心也就软了,但她担心松口后会遭到对方的侮辱,她用探究的目光瞅着侯铁林。

  侯铁林马上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连忙起誓道:“小芹,你松开我,我要是再动你一下就让车轧死我,连我爸我妈都不得好死!”

  小芹松开嘴巴连忙蹦到地上把裤子提上,侯铁林龇牙咧嘴地挥舞着有两排牙印的胳膊……

  听说小芹肚子里的胎儿和春城油漆厂一把手厂长有关时,侯铁林如获至宝,随着两只家雀眼的转动一个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在他的脑海里形成。

  小芹在侯铁林的安排下做了人流。一周后,小芹在侯铁林的参谋下直接返回春城到油漆厂来找徐超……

  “姥爷,既然是你的人了,我自然要守着你过一辈子,但是我怎么也得有个窝呀!这样不但我有了住的地方你也多了一个家,你愿意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反正我也不出去。”小芹用渴望的目光看着徐超。

  虽然这丫头长相一般皮肤又不怎么好,但好在年轻正经能玩几年好的。对了,也不知道做过人流之后她怎么样了,估摸就算是再不济也能比老娘们儿强吧?嗯——那就花几千块钱买个房票子让她先住着,至于生活费不能给高了,要不然翅膀硬了早晚会飞。想到这儿徐超开口说道:“小芹,我这个人最重感情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说我能忍心看着你不管嘛!不过,有些事儿咱们俩得明确一下……”徐超说着约法三章……

  就这样小芹在春城安下身来。可令小芹感到痛苦的是现在徐超不是嫌她这块儿不如过去,就是说她那个地方如何没有意思,总之,徐超对做过人流的小芹表示不满,这使小芹感到既痛苦又委屈。

  小芹这个朴实的农村女孩本着一女不侍二夫的想法开始了漫长的、永无出头之日的生活。小芹以为随着岁月的流逝自己能用全部青春感动徐超,她万万没有想到多年后徐超竟会做出那么绝情的事来……

  小芹的父母对她突然离开徐家心生疑惑,但老实巴交的农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是把想法藏在心里。小芹安顿下来后回家去了一趟,在父母多次逼问下对和徐超之间发生的事儿还是只字未露,她含糊其词说在春城又找了其它工作临时住在别人家里。小芹家早就打算买车拉脚维持生活,既然小芹参加工作那么理所当然应该向家里交钱或者帮助先借一部分钱,为此,小芹硬着头皮向徐超借钱并声明家里宁可付三分利的高息。

  曾表态要帮忙的徐超因时过境迁本打算拒绝,当他看到小芹眼泪汪汪有些于心不忍。虽然此时徐超手里能有七八十万私房钱,但他深知钱花一个少一个的道理。当然,如果凑巧这时有谁给自己弄个十万八万的从中借给小芹两万倒是另外一回事儿。徐超在为难之际想到了一向能为自己排忧解难的马经夫,他愁眉苦脸地跟马经夫说了小芹家要买车的事儿。马经夫在交给徐超两万块钱时声明用不着归还,徐超感慨地摇晃着马经夫的胳膊以示谢意。徐超千叮咛万嘱咐地把钱交给小芹,同时郑重声明这是为小芹家用三分利高息借的钱,本钱可以暂时用着但利息必须按时付给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