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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一章 恐惧,江湖豪客


  房志担心自己不能恰到好处地完成马经夫交代的任务,他边走边琢磨着开场白,并一路思索着来到车队办公室推开门走了进去。

  正在电话里跟一个女工缠~绵的汪友喜见房志连门都没敲就闯进来有些生气,想到对方毕竟不同于一般的车间工人他才没翻脸。汪友喜示意房志坐下又恋恋不舍地跟对方聊了两句才放下电话。

  汪友喜看着房志不冷不热地说:“老人来了。给,抽着。”汪友喜说着把一盒烟递给被油漆厂年轻人戏称为社会“老人”的房志。

  “你少跟我扯!汪大队长,说起来你才是社会上的老人呢!”房志接过烟拿出一支点燃后随手把那盒烟塞进自己兜里。

  本就有点儿不满的汪友喜趁机骂道:“操!我看你小子想他妈作死,谁的烟你都敢揣?”

  房志不以为然地说:“友喜,一天到晚给你上货的人那么多,兄弟抽盒烟算个**毛啊?我~C!你也太**小气啦!算了,一盒烟别再把你心疼出病来,还是你自己留着抽吧!哼哼!今天本来想给你送个信儿,这回我还不说了呢!”说着房志把那盒烟掏出来扔在桌子上。

  汪友喜被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又拿起烟扔给房志,故作大大咧咧地说:“操!大哥跟你开句玩笑都不行啊?你小子也太牛他妈X了!快说,有啥好事儿要告诉大哥。”

  房志把烟揣起后看着汪友喜问道:“友喜,马队长上哪儿去了?”

  汪友喜一听房志提到马经夫,顿时把脸色撂了下来,讪讪地说:“人家的事儿我哪知道。房志,你小子到底是找谁来了?操!你要是找大马就待会儿再来,你要是找我就有屁快放!”

  房志故作神秘地往外屋看了看,然后压低嗓音说:“友喜,我听说最近你和大马的关系弄得挺紧张?”

  汪友喜不屑地撇了撇嘴,“操!你小子可真他~M~的能整景,你神秘兮兮的我还以为啥事儿呢!嗯——我和大马之间也谈不到紧张不紧张,但是我肯定不在乎他。哼!大马要是老老实实地管他那摊政治思想工作,我们俩就井水不犯河水,姓马的要是敢起刺我就废了他!房志,你来油漆厂也不是一年半载了,你说我汪友喜怕过谁?!”

  房志把嘴一撇,冷笑着说:“友喜,你可千万别开这种玩笑,难道你没听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说到这儿房志语气一变满脸诚恳地说:“友喜,你觉得咱哥儿俩关系咋样?你认为我房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跟咱哥们儿说点儿实话。”

  汪友喜被房志一本正经的样子弄得有些发毛,因而格外认真地说:“你这个人总体来说还行,就是嘴有点儿厌恶。至于咱俩的关系嘛,我觉得这七八年咱哥儿俩处得还行。房志,你有话就直说吧,让你弄得我有点儿心惊肉跳的。快说!到底儿咋的了?”

  房志觉得差不多了,语气加倍诚恳地说:“友喜,因为我认为咱哥儿俩关系相当不错所以才特意跑来给你报信的。我听车队的人说你现在和大马关系弄得挺僵,还听说你要找人揍大马,这个消息把我吓了一跳。友喜,你可千万别上别人的当,要不然可没有地方买后悔药去!友喜,据我所知大马绝不像大伙知道的那么简单,不用说你,恐怕把你们家那一片的驴马烂仔加在一块儿也未必是大马的对手。友喜,你真了解大马吗?”

  汪友喜非常紧张地追问道:“这么说他有一定背景?房志,你就别让大哥猜闷儿了,赶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咱哥儿俩都混过社会,社会上出名抱号的人就是不认识咱们也都听说过。友喜,你说六七年前谁在社会上最出名?”说完房志不错眼珠地看着汪友喜。

  房志的这个题目把汪友喜弄了个云山雾罩摸不着头脑。虽然汪友喜曾因抢军帽被劳动教养过,但社会上那些各霸一方的人物他连一个都不认识,能说出姓名的江湖人士也都是道听途说的。不过,汪友喜自认对江湖中的奇闻轶事知道的不少,平时谈论起各门各派的老大及出名的打手他是如数家珍。汪友喜思索片刻,反问道:“你指的是哪个区还是指整个春城市?”

  房志撇了撇嘴:“我问的是咱们全东北打仗最有名的人是谁?”

  “当然是黄县的小夫啦!操!绕晃了这么半天我还以为你要说啥呢!”直到这时汪友喜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去。

  房志冷哼道:“哼哼!就你这个**样的还在社会上混呢!友喜,你再说一遍,小夫到底是哪儿的人?”房志用不屑的目光逼视着汪友喜。

  汪友喜朦胧中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他的心急剧地跳跃起来。少顷。汪友喜瞪起他那对小绿豆眼口吃地问:“那、那你说小夫是哪儿的?难道、难道小夫是咱们春城的不成?”

  “这回你倒是说对了,小夫不但是咱们春城人而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友喜,难道还用我再往下说吗?”

  “什么?!你是说……”汪友喜屏住呼吸死死盯着房志。

  房志故作姿态地摆了摆手,而后加重语气说道:“汪友喜,你可千万别坑我,我可什么都没说过,这件事儿如果传出去我可负不了那个责任。友喜,不怕你见笑,我还没活够呢!友喜,如果你真像自己说的那样谁也不在乎不妨试试。友喜,该说的我都说了,何去何从你自己掂量着办吧!汪友喜,看在哥们儿一场的份上我最后再奉劝你一句,你最好别拿鸡蛋往石头上碰。”房志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汪友喜觉得嗓子眼儿像冒烟了似的,他想起身倒杯热水却发现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这个几分钟前还嚷着连老天爷都不怕的莽汉愣怔在那儿。

  不到中午汪友喜就钻进单位附近的一家小饭店,他要借酒浇愁,他渴望能在酒中得到安慰,他希望酒能带给自己力量。

  几杯酒落肚汪友喜又来了精神,他反复琢磨着房志说过的每句话。

  尽管房志没公开说马经夫就是小夫,但等于明确地给了自己答案。现在回想起来马经夫确实有那么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而且自己对马经夫自始至终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对了,马经夫的眼睛里曾经闪烁过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难道他真是当年名震江湖的小夫?

  汪友喜怎么看马经夫也不像是在刀头上舔血的社会人,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一身正气的马经夫与昔日被称之为东北王的小夫联系在一起。可是房志又说得斩钉截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汪友喜使劲儿拍打着自己的脑门,可他越想越是糊涂。

  半斤二锅头全部倒进肚子里,汪友喜用手背蹭了蹭嘴巴走出饭店。汪友喜决定一会儿亲自试探一下看看马经夫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现在的马队长果真是当年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小夫我甘拜下风,否则我毫不客气地把他打出车队以绝后患。汪友喜在回厂的路上胡思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