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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见不得女人流血


“公主殿下,草民跪在地上肚子十分难受,请让草民起来了吧。”阿错本来想说万一憋不住放个屁,把你熏到了可不是我的错,终究没敢说出来。心里不停地骂着,一些淫贼的想法、言辞都要被挤出来了。

“起来。”

“谢公主殿下。”

“你刚才是不是在心里骂本宫?”

“草民不敢。”阿错心里一哆嗦,这小娘们总想找茬生事啊。

“哼,你一肚子什么坏水本宫清楚得很。今天暂不和你计较。抬起头来。”

“草民容貌丑陋,害怕惊吓到公主。”

“少废话,抬起来。”柳含霜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是。”

阿错抬起头来,看向柳含霜,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呆呆地看着柳含霜,眨也不眨。

柳含霜此时一袭淡粉色的垂地长裙,袖口处朵朵俏美典雅的牡丹花,愈发衬得一双柔荑纤长白皙。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黄的琥珀坠,长长的勃颈细白高雅,一张漂亮的瓜子脸,小巧挺拔的鼻子,柳叶般弯弯的眉,薄薄的嘴唇,脸上略施胭脂水粉,艳儿不娇,清儿不俗,那浓密的青丝柔顺的放下来,垂落在肩上,清丽可人。

只是,那白玉般的脸蛋上有一丝浓郁的化不开的哀愁,倍添了别样风情,让人忍不住肚的怜爱、疼惜。

“大胆!”

“是是。”柳含霜的娇叱声让阿错一下惊醒过来,伸手抹抹下巴上的口水,“草民一下被公主殿下的美貌惊呆了,请恕草民失礼。”这中间有装的成分,大部分还真是惊艳所致。

这柳含霜平日要么一副江湖儿女打扮,要么凤冠霞帔辨不清眉目,突然换了一身高雅华丽的女儿装,真是貌若天仙,百花失色。

似乎停顿了一个瞬间。

“我真的很美吗?”

“公主之美,冠绝天下,艳压群芳。”

“去,不许花言巧语。”虽然嗔怒,却不是真的恼怒,阿错暗笑,女人啊,不管你什么身份地位,听到别人夸奖自己容貌,心情反应都是一样一样的啊。

“草民说的是真心话。”

“比你那位莫姑娘如何吗?”

柳含霜怎么连莫姑娘她也知道,看来没有一个人是很简单的啊。阿错装作慎重思考、掂量了一下,然后才认真道:“莫姑娘姿色虽然天下少有,比起公主您来,还是稍逊三分。”说完了,阿错还暗骂自己无耻,为了讨好这位处处为难自己的女人,竟然把莫姑娘也贬低了,该死该死。

“阿错,想不到你一个野小子艳福不浅啊,海朵朵和你亲密,英樱叫你哥哥,神秘的莫莉莉和你孤男寡女独处一院,本宫倒是小看了你。”

“公主莫要取笑草民,这几位姑娘眼高于顶,哪里会和草民有什么纠葛,她们不过拿草民取笑开心罢了。”

“你能说出如此话来,倒让本宫刮目相看。算了,本宫对你那些破事也不感兴趣,今天叫你来,是要你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做好了,你以前对我的冒犯我不再计较,如何?”

“公主殿下,草民有一事不明。据草民记忆,草民从未得罪过你,不说对你有恩,起码无怨,公主为何一直揪住我不放,甚至要把我的小命夺去?”

柳含霜迷离的双目中蓦然射出凛冽之光:“哼,你偷看我的身体,还曾……我这样身份的人也是你这样的野小子可以沾身的吗?按说,当时就应该挖掉你的眼睛,砍掉你的四肢,不过是当时本宫心软,谁料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阿错也恼了:“我不管你什么身份,我对你也没有兴趣。当时是你自己脱下了裤子,又不是我要看的;还有,如果不是我,你早被花正开奸污了,我看你才是不知好歹的女人,恩将仇报。”

“小杂种,你想死吗?”柳含霜花枝乱颤,却是气的,她拔出剑来,看样子就要砍上来。

“柳含霜你不要逼我,我实话告诉你,你不是我的对手。就是空着手,你敢轻举妄动,我也可以让你比我先走一步去见阎王爷。什么玄冰仙子,什么公主殿下,不要老拿你的屁股说事,小爷并没放在心上。”阿错也发起性子来,不管不顾,无赖无耻,什么话都说出来,只想出出胸口长久以来的闷气。

“你!”柳含霜粉面失色,一句话说不出来,想要举剑砍死阿错,刚一迈步,樱唇一张喷出一口鲜血来,花容惨淡倒在地上。她前为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后为尊贵异常的公主殿下,人人尊敬,个个恭谨,哪里被如此顶撞过?只是阿错仅这几句话,还不至于此。柳含霜长期处于烦闷之中,心中百般郁结不得舒展,又被阿错一激,终于爆发出来。

阿错没想到柳含霜反应如此激烈,真是拿剑砍他也不会如此惊慌,倒一时有些后悔呈口舌之快,怎么办呢?自己趁机一走了之,不行,要是那样,还真不知道结果如何。先把这不讲理的死女子弄醒再说。

他蹑手蹑脚走向前去,先把柳含霜的那把宝剑扔到一边,想要用手去掐她的人中又有些顾虑,转眼看见桌子上有杯茶,摸摸已经凉了。阿错端起含了一口就要喷出去,一想又咽了下去。用手撩些水洒在柳含霜的脸上。

片刻之间,柳含霜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看退得远远地阿错,看看地毯上的鲜血,不由惨然一笑:“自小至大,这我是第一次失血。阿错,我必杀你。”她本宫也忘了自称了。

“对不起柳姑娘,虽然你蛮不讲理,可阿错我自来心软,见不得女人流血。不过,你要杀我,我可不会等着让你杀,我可是跑了。”阿错说着扭头就要跑。

“站住。”柳含霜有气无力喊道“你要敢走,我明日就把你武馆的人杀的一个不剩。”她挣扎了一下,感到全身酸软无力,似乎这一口血把力气都吐没有了,心里倒是不那么憋闷了。

“你到底要怎样啊?”阿错迟疑地停住了脚步。

“过来扶我起来。”

“你不会有什么新花样吧?”阿错有点狐疑。

“哼,对你用不着。”

“这倒也是,这可是你让我扶的啊,不要以后又说我冒犯了你的千金之体。”阿错嘟哝着走过去,把柳含霜扶起来搀到椅子上坐下。

“走开走开,真臭!”柳含霜挥动着手,在鼻子前来回扇动。

“臭吗?”阿错低头在自己身上闻闻,的确不太好闻,这么热的天在野外折腾了一天,还没来得及冲凉,身上自然味道好不了。

阿错有些不好意思,退后几步,忽然感到气氛有些微妙。两人以前一个高高在上冰清玉洁如仙子,一个浑身土气如野人,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似乎距离没有那么遥远了。

“阿错,我说过了我必杀你。不过,倘若你为我做一件事情,我可以缓一年再动手。”柳含霜喘了口气,伸手端过茶杯就要喝,阿错阻止不及,眼看着她喝了下去,再说出来就是自讨没趣,竟然喝了自己的洗手水,呵呵,好!

“你傻笑什么?同意不同意。”

“同意同意,不是,别慌,哎,你说说什么事情?”

“宫门马上要关,直接说,我要你上去。”

“上哪儿去?”阿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柳含霜。

“比武招亲的擂台,你要打败突厥、罗斯、夜重的高手。”

“为什么?哦,你不愿意嫁到外面去。”

“你最好别这么聪明,对你没好处。干不干,一句话。”

“第一,我功夫有限,说不定被人家打死了。第二,比功夫我高的人有的是,公孙少侠,流水公子孟非,你怎么不找他们?反而让我这么一个看着不顺眼的人去。”

“不要提那个无耻的……,你就说你去不去。”

“我要被打死了呢。”

“打死算你倒霉,不过只要你尽力,我说过的话就算数。你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你的功夫在十杰封号典礼上我也见过,比公孙瑾他们也不差。”柳含霜毫不犹豫道。

阿错摸摸鼻子,吸了口凉气:“柳姑娘,突然冒出的你这次比武招亲,我虽然不聪明,也知道里面大有玄机,要我冒昧登台,不论胜负,估计都不会有好下场,说不定胜了更惨。你这不是把我推到那万劫不复之地吗?放我一马吧。”

柳含霜双目微眯,怔怔地看了阿错一眼:“你这样的人这样的地位,竟然能想到这一层,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可惜了。”接着冷冷一笑,“放过你?可能吗?你忘了刚才你是如何的嚣张,什么公主殿下,什么什么,你都不放在心上。你的死活我又何必放在心上。”

阿错快速盘算着,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哎,柳姑娘,不,公主殿下,要是我最后取胜了,我不就成了驸马了吗?哎呀,这可是一步登天啊。”

柳含霜精神好多了,她本来也没什么大事情,就是一时的急火攻心。此时听了阿错之言,不由莞尔一笑:“好啊,只要你有本事。”

这一笑如鲜花盛开,却吓得阿错毛骨悚然,急忙摆手:“免了免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肯定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行了,你走吧,明天我看不到你上场,明天晚上我就灭你的武馆。”

“柳姑娘……”

“赶紧滚蛋!”

“真是翻脸不认人啊。”阿错自言自语着往外走,也不怕柳含霜听见,觉着自己快成了死猪,什么样的开水也不怕了。

等这件事情过去,赶紧想办法,这个馆主是做不得了,简直成了一个大累赘,干什么都束手束脚,为此不得不低三下四,真是何苦呢。

“你们进去伺候公主。”翠玉见阿错出来,吩咐众侍女一声,扭头就走,把阿错领到大门处,径自回去了。

阿错一路盘算着回到武馆里,给杜英兄妹报了一声平安,为了避免大哥担心,说没什么事情,取回长风剑回到了自己的桃花庵。

汴河水波动着幽幽粼光,岸边杨柳在夜风中轻轻舞动,阿错长呼一口气,每次看到宽阔长远的汴河,都让他感到轻松了不少。

他取下毡笠,看到了桃花庵的大门。他快步向前,打开大门,刚要进去,忽觉背后风动,急忙转身,鬼鬼祟祟的一个人来到了自己面前。

此人轻声轻脚潜行过来,见阿错已经发觉,站起身来一跺脚:“真没趣,想吓你一下都不成,你简直比狐狸还狡猾,比兔子还谨慎,呀,比屎壳郎还臭。”

“朵朵,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

“能来能来。”阿错一弯腰,“朵朵小姐驾到,小生不胜荣幸,真是蓬荜生辉,比秃子还亮。”

“你看看你,还要做我哥哥呢,油嘴滑舌的。走开,好狗不挡路。”

海朵朵大摇大摆进了桃花庵,俯身在桃树下的椅子上吹了吹,然后一屁股坐下了,口中不住地埋怨:“守株待兔真不容易啊,把我等得口干舌燥,弄杯茶来给我喝。”

“朵朵,你可是好久不来了,今天那阵香风把你吹来了?”阿错一边忙活着给海朵朵倒水,一边问道。

“是你身上的臭风把我吹来的。怎么,想我了?”一弯新月跃上了柳梢头,海朵朵有些狡黠地双眼在月光下荡漾着青春少女的神彩。

“嗯,真有些想你了。”阿错郑重道,看着海朵朵一幅不信的样子,他笑了一笑,“你不来,我的衣服、袜子都臭了也没人洗,饭也没个人给我做,你看就是你喝这茶,还是三天前剩的。”

“你!”海朵朵大怒,跳起来一阵拳打脚踢,阿错急忙躲闪,海朵朵一边打嘴里不停:“我又说不是你娘,不是你……”脚下突然一歪,似乎踏住了什么,身子一斜倒了下来,阿错急忙扶住海朵朵的身体,少女身上独有的香味与年轻男子的浓重气息交织在一起。

“你站好啊。”心慌意乱的阿错就想放手,不料海朵朵哎呦一声又要倒,不得已阿错双手架在了她柔软的腰间,心还有些砰砰的跳,蓦然闪过一个景象,那是在嵩山脚下崇高镇四方客栈,沈忆梅被老鼠惊吓抱住自己的情境,心里幽幽叹了口气。

“怎么了朵朵?”暗夜之中,暖风吹拂,一男一女如此挨近,不免都有些尴尬与兴奋。

“脚扭了,哎呦,疼死我了。”海朵朵又心慌,又疼痛,俏丽的脸蛋在淡淡的月光下有些变形,嘴里不停地吸着凉气。

“来来,坐好。”阿错把海朵朵扶到椅子上坐下,“怎么会扭住脚呢。哈,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偷偷骂我了。”

“放屁!”粗鲁地骂声冲出娇嫩的嘴唇,“是你故意使坏,在地上放个什么东西。”

“真的?”阿错眼光不由得四处踅摸,俯身捡起一个东西,“还真是,哪来这么一块石子?不应该呀,我整天练剑,怎么会有这东西存在?”

“别说没用的,说不定是江湖人惯用的投石问路留下的。你去给我端盆水来。”

“投石问路?”海朵朵随意说的话却让阿错疑心大起,“还真有可能,我总觉着我这小院周围有人窥视,看来……”

“快给我弄盆水来,听见没有?”海朵朵见阿错像个傻子一样自言自语,竟然对自己的疼痛视若不见,恨恨不已,抬脚想踢阿错距离又太远。

阿错慌忙去弄盆清水来,端到海朵朵脚下。

“愣着干什么?给我洗脚。”海朵朵斥道。

“我……”

“你装什么装?那一年你怎么那么胆大?何况你是我哥哥,不应该给我洗吗?莫非你心里有什么龌龊念头?”海朵朵振振有辞。

阿错想说那不是一场误会吗?可这种辩解似乎毫无意思。何况朵朵现在确实不便自己动手,自己作为哥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可不要喊痛啊。”阿错掩饰着内心慌乱,定了定心神,脱下海朵朵的鞋袜,精巧白嫩的脚丫露了出来,阿错将海朵朵的这只脚放在水里,开始用手轻轻揉搓,那种嫩滑微温的感觉让人心颤,海朵朵一下屏住了呼吸。

“很疼吗?”阿错问道。

“你,你用力些,好,活活血,你真笨!”海朵朵一开始声音有些发颤,说到最后才恢复了本色。

阿错一狠心,用力按摩、捏、揉搓,这次真把海朵朵疼得呲牙咧嘴,一连声的娇斥:“你想干什么,疼死我了!你这个狠心贼。”阿错不理,一手抓住海朵朵的小腿,一手攥住她的前脚掌,又开始用力拉伸,海朵朵疼的是花容惨淡,又夹杂着别的奇异感觉。

“好了。”阿错站起身来,长长出了口气。

“还有这只。”

“你这只脚又没有扭住。”阿错抗议道。

“谁家只洗一只脚?不扭住就不洗了?你真是个猪脑子。”

“你是狗脑子。”阿错嘴里不服输,还是乖乖地把海朵朵的另一只脚也洗了洗,只是同样享受了另一只脚的捏、揉搓、拉伸待遇,并攥得紧紧的不让海朵朵挣扎。

“你干什么?我这只脚又没有扭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