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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章 回忆


  “嗷呜!吼!吼!!吼!!!”每当天边在出现晚霞的时候一股晚间清冷的气息从天而降,古战场的森林与裂缝边的猛兽都会鬼啸狼嚎不止,仿佛冥冥中有一种让它们不安的感觉出现了。晚间的蒙国边疆对于镇民来说是机遇与危险并存。蒙国的边疆从上古就没有了适合种植的土壤,而战场裂缝旁长出的森林对于镇民来说是战神赐予的一线生机。连绵到白崖的森林让这个镇的人活了下来。在这种穷山恶水中生存让边镇的居民都练就一身极好的身手,简直是披上战甲就是上战场的精兵。而孟浪在这里从小生活,练就一身好身手。可能比不过镇里的一些大人,不过这些大人看到他也是有些害怕的感觉。因为他的经验都是在生死之中练就出来的。

  当年他走上学院的时候,授课长老一点都不想让他进入,因为他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但是总长收了他。“你是来干什么的。”“求学”“为什么要学,你不已经在镇子上有名了?”“我想学所以来。”“可这里没什么教你的了。”总长笑着说。现在孟浪至今记得总长的眼神。那双眼睛仿佛像一把利剑,一把天刀压在他的脖子上。仿佛像是镇上的屠夫看着他的猪猡一般。

  “学院不许人求学?”从他涨红的脸上吐出这句硬生生的话语,对于总长来说可能没有一点杀伤力的话。可孟浪不想就这样甘休,他来到了这里,就要留在这里。这是他的傲气,他的倔强,他的痛苦,他上辈子,没活出的样子。

  “文行,你要干什么?我会报警的,你,你不要乱来。钱,我会还你的。”女人在村中的古佛庙内尖叫道。破烂不堪的佛庙上还有破四旧的大字报贴在上面。庙内的阴暗仿佛在嘲笑着这个花容失色的女人。

  “艳红,没事的,就一刀,你就受到一点点痛苦,一切都结束了。我也结束了。”文行的脸上留着泪水,一边抹一边笑,身上的衣服早已褶皱发酸,头发也是油油的乱糟糟卷在一起。他望着这个曾经他爱过的这个女人,内心的力量仿佛像,洪水一般开闸而出。心中的绝望再也收不住。

  就是这个女人毁了他,也毁了他的一家,毁了他的人生。在那个他父亲因败血症病重之时骗他说没钱了,他每天起早贪黑的拼命工作,怎么可能没钱了。他想逼着她拿钱,可她却一纸离婚协议书将他告上法庭,污蔑他有外遇。然后就人间蒸发。他发疯似的寻找着她的踪迹。可在法庭调查的时候后,他的母亲因为担心而脑溢血也住进医院。而让他更加悲痛苦难的事,是法庭的调查取证的结果。她有了外遇,而他的钱被她的外遇骗光之后跑路了。都这样她都不想出来为她的双亲花上一分钱。外遇,他不怪她,离婚,他也不怪她。只恨她卷走了那笔救命的钱。而她也没有拿出一分钱来医治他的父母。

  可文行的双亲还在医院住着院吊着那最后的一口气,他试过募捐也借过钱,能借的都被他借了个遍。可剩下的钱真的不够再住一个礼拜的院。最后骗钱的人追到了,婚也离了。人,也死了。“呵呵。呵呵!没事的。就一刀”文行的心中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复仇,复仇,再复仇!“啊!你不要过来,呜呜呜~,我对不起你,我会还给你的。不要过来啊!!”艳红拼命喊叫,却也阻止文行的前行步伐,这个地点是他特地找到的,又僻静,又人迹罕见。非常适合他的计划。“还,你他妈拿什么还!”文行留着泪说道。狰狞的脸上写满了悲伤“你能还我父母的命?哪怕一条!你能还我这辈子辛辛苦苦供你对你的感情吗?我苦苦哀求你回来为我的父母尽力,呵呵,呵呵。还是说你能还掉那40万!!”他低着头一边笑一阵嘶喊的向她走去。什么都不能阻止他。

  文行的嘶喊一声比一声痛苦,他不想等了。他等不急了,他现在就要她付出代价,他冲过去了,他的气势中带着恨。他的手因为握刀太过用力而露出了蜇龙般的青筋。而这时候这个蠢女人也反应过来了,他是就是要置她于死地。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赶紧连忙拔腿就跑,连她穿的是高跟鞋都不管。可这个破庙又能跑到哪里去。门口又被他挡住了。情急之下一用力拿起庙中佛像供桌中香炉就砸了过去,而文行因为冲的太急,加上他又没有什么锻炼,天天熬夜身子骨都被熬坏了。根本避之不及。

  “呵呵,呵呵,没事的你跑不了的。”文行摸摸了摸额头上的血,根本就不在乎的说道,气势再涨冲了过去。而女人看到他这副模样,与以前那个懦弱,逆来顺受的模样完全不同。现在的他完全就像一个恶魔,只要她死。在生死之中她俱极反怒也鼓起勇气冲上去了,两个人就这样在庙中撕扯扭打了起来。而佛像手拿一把降魔杵对准着他们怒目而视,仿佛是嘲笑着人间的疾苦。混乱中他们把供桌弄垮了,一阵灰尘铺了过来,而女人乘着这个灰雾机会赶紧连忙跑向庙门。“哈,哈,只要我跑出去就要你身败名裂,吃一辈子牢饭。”她的心里如是想着

  庙门在她看来已经进在咫尺,仿佛只差几步路就能跑出这间破庙,“呃!”一声刺破衣服入肉的声音,让她的脚步停了下来,高跟鞋始终是高跟鞋始终是跑不过皮鞋的。她忘了这个常理,所以她犯错了。犯错就要付出代价。她艰难的回头看了看,只见文行的那只拿到刀手顶在自己的腰上,而刀入肉三分。只剩一个刀柄留在外面。在这个时候她很想说些什么,嘴唇蠕动着张了张。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身体中的力气仿佛被这一刀抽干,活下去的希望也被这一刀抽的干干净净。她跌坐下去,而文行没有放手,摸了摸头上被香炉砸破头流出的血,和被惊吓涌出的冷汗。轻笑的说道“呵,呵,好险,差点让你给跑掉了。你还真能跑啊。”

  “你,就~就这么,想我死?”女人捂住自己腰间的血倒了下去,刀的凉,力气的抽干,让她痛哭的流泪。人,总是不想死的,那怕动物也一般。她还有大把的时光,她不想死,她想活,她想求他,求他放过她。直到现在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泪水在那张漂亮的不再年轻的脸上流淌,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佛像的一只脚有半只悬空了,而它以前的半只脚是放在供桌之上的。现在它发出了艰难又轻微的嘎吱响,仿佛要宣告它的生命就要结束的哀嚎。“呵,都到现在了,你还想求饶,没用的,我就想让你蒸发在这个世界,我费了这么大劲,才把你约到这个地方,你还觉得我会放过你?”文行恶狠狠的说道。在他的心里,他已经不想说话了,可是他就是还想看着这女人多求饶一会。

  他怎么可能放过她,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从那个懦弱的自己,从那个对生活逆来顺受的自己走出来,他感觉棒极了。他从来都没这么舒服过。连脸上手上喷出的血都没有感到恶心,甚至都感觉到这个滋味是这么的美妙。“来,没事的,再过一会,你就从这里解脱了,这块地,你还喜欢吗?我还是会为你立碑的,别担心。我会好好待你的。你的一定会喜欢的。”文行摸着女人的脸颊,喃喃的说道。魔怔的一幕让女人在垂死之际没来由的感到害怕。她就快没力气了,只能说出一句“你一定~会不得好死!““还是你先去死吧!”他抽出了那把刀。

  “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就曾经有人说过,看似越是老实的人,发起疯来,就越是可怕吗?”孟浪看着镜子里的说道。他抚摸着铜镜,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最后的一幕,那佛像终于不堪重负的倒塌了,而手中的降魔杵好不死的正好插在了文行的胸膛之中。他倒在了女人的身旁,他流泪,他笑了。他也觉得也好,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吧。文行,一个过去了的名字。“这一世~我叫孟,浪!”想到总长最后收下他之时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好好做人啊。”这是天宗学院总长在大门口对他最后说的一句话。孟浪轻轻的笑了。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蚕丝帕上的名字【古微香】。“貌似,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