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动则不痛,但这心若是动了,这痛是不是就会无休无止的蔓延全身?
纳兰倾城试问你自己当初的淡定到哪里去了?信誓旦旦的说不会为他动心,可此时此刻你又是在为谁如此?
当初心心念念的人,如今竟慢慢的变成了南宫堰,原来你自己也是这般的无情善变,恬不知耻。
把心伤转变成对自己恶毒的漫骂,却仍旧是止不住的心疼,泪不停的滑落,嘴角挂着让人心酸的薄薄笑容,清浅凄凉。
一直以来都以为她的心已经给了那个被她称之为师傅的白衣男子,可是却未能料到人心是最善变的,到现在终于知道,原来一颗心也可以装下两个人的,她这是多情,无情?还是无耻?
朝夕相处,尽管他对她百般利用,她还是情不自禁的沦陷在他偶尔呈现的温情中,女人终究是一样的,她亦成不了那个例外。
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出声,唇角已经泛血,却仍旧压不住低低的抽泣声。
胸前的伤口因为南宫堰方才的用力早已经裂开,鲜血浸透白衣,片片的艳红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伤口微微的泛疼,她并未在意,只是自嘲的一笑,再疼又怎能抵得过心中那令人窒息的疼痛。
她该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只能这样拼命挣扎却又无所出路么?
哭了不知多久后,就那样坐在地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朦胧中似乎有人将她抱起,轻轻放置在榻上,扯过一旁的棉被改过她的身上。
淡淡的檀香味儿飘进鼻中,她知道是他,帐中灯火不知在何时熄灭,看不清南宫堰的表情,只听见他轻浅的叹息,有着懊恼与无奈,缓缓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双眸紧闭,任由眼泪肆溢。
他似有悔意的喃喃自语道:“方才一定伤到你了吧,我不是有意的。”她一定很伤心,他知道她没有睡着,或许只是不愿意面对他吧。
方才的愤怒仿佛不能克制一般,在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时,他就后悔了,可还是说出了那些伤害她的话。
和衣侧卧在她的身边,缓缓开口:“我只是不愿意再提起她而已。”
在听到他清浅均匀的呼吸后,她缓缓睁开眼睛,他这是在向她解释还是像他自己解释,他是不想在提起她,还是不允许别人提起她?又或者说,别人提起她都是一种罪过。
起身轻轻越过他,下榻自行处理完伤口,倦意浓厚,才又歇下,只是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梦到了娘亲的离开,自己哭的好伤心,又好像有一双大手轻轻的为她拭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