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自己所预料的不出意外,南宫堰敛目轻笑,忽然间他抬起头来,细长的凤眸夹着凌厉之色缓缓扫过众人,原本纷乱的酒楼顿时安静下来,本就是寒冬此刻更像是掉入了极寒之地似的,众人背脊均是一股透骨的寒凉。
再无人敢多说一句,默默的吃着自己桌上的食物,就连方才大声讥讽的那几个人也具是心中一抖,冒了一身的冷汗,一霎间整个酒楼安静的只能听见杯碗相撞的声音。
原本局促的纳兰倾城此刻早已恢复自如,只能摇着头无声轻叹:“你这又是何必呢?”
明明是小心翼翼的躲避着的,此时却是明目张胆的暴露,接下来怕是又要不好过啦。
南宫堰轻轻咳了一声,浓眉轻蹙佯装生气道:“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惩戒,以后不准胡思乱想,否则下次就不只是这样啦!”
南宫堰说的很真切,真切的就连纳兰倾城也快要信以为真,但她就是如此了解他,这只不过是一个计策而已,算是最后一搏吧。
他懂她的心意,她也看出了他的计策,不只是为了惩戒她,而是为了反被动为主动,将躲在暗处的敌人引出,相信今日临潼关必将要一场血战。
临潼关与是南堰国的边关要塞,出关之后过了祖母峰,便是北丘国边境,相信皇后等人是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临潼关的。
草草用了饭菜,酒楼中要了一间上房,二人准备稍作休息养精蓄锐,迎接一场恶战。
酒楼的房间布置得很是朴素,点了淡淡的熏香,虽不名贵,但已经足以舒缓人的心神,南宫堰慵懒的倚靠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梳妆台前的纳兰倾城。
此刻的她已经解了束发的丝带,绝色的容颜上脂粉未施,却是仍旧有资本可以让人惊叹。
只见她一头乌发披散了下来落在腰部,让本就玲珑的身段显得越发的纤瘦不盈一握,如玉般的手指轻轻捋顺着发丝,眼神透过面前的铜镜看向了飘渺的虚无中。
他细长的凤眸轻轻的眯起,只留下一丝缝隙贪婪的望着梳妆台前的纳兰倾城,薄唇止不住的上扬,就这样静静的痴迷的看着她,却也可以静心宁神。
自己对她竟是痴迷到如此地步?是的,他与她是如此的默契,性格是如此的决然,爱,便倾其一生,不爱,便相忘于江湖。
此生得此遗世美娟,但等来日号令群雄,坐拥天下,人生不过如此而已。
似乎是感觉到了背后灼然的目光,她缓缓侧身,对上了他慵懒的目光,不由得轻叹出生:“盯着我半天不嫌累么?”
南宫堰则是无声的笑笑抬手,如葱般的手指朝她勾了勾,笑的魅惑众生:“过来!”说的如此温柔如此蛊惑人心,却偏偏含着不容抗拒的霸道让人无法拒绝。
她无奈摇头,侧过身子从妆台前走了出来,脚步轻盈姗姗而来,行至床边还未站稳,便被南宫堰带入怀中,滚向床内侧,紧紧的圈在他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