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不欢而散之后,她不在踏出棠园一步,也不在跟南宫堰见过面,而他亦不曾出现在棠园,只是棠园的吃穿用度却是捡最好的送来。
不是不想见,而是怕见到他那决绝的面容,怕他那冰凉的话语将自己伤的体无完肤。
低头自嘲的一笑,自己何时已经变得如此的悲哀怯懦,甚至在心中乞求他的施舍怜惜?
今日来也断断续续的从怜儿口中得知,南宫堰似乎特别忙,经常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别人不知,但她却清楚,他是要真正的开始了么。
腊月二十九,天气异常的寒冷,屋内的炭火似乎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依旧觉得湿冷。
纤手推开窗户,任由肆虐的风雪扑面而来,也不曾躲闪,仰面望着空中如柳絮般洁白的雪花,若有所思。
嫁过来多久了,也就四五个月而已,可她怎么就有了身心俱疲的感觉?
今夜除夕,宫中惯例又要大宴,皇室众人都要携家眷前往,就连朝中的文武官员也要一并参加。
她可不可以不用参加?应付那些笑里藏刀的人,实在是有些力不存心。
怜儿进了揽香居,秀眉皱了皱无奈的叹气,快步走过去抓起搭在椅子上的白色狐裘大衣,披在了纳兰倾城的身上“本来就畏寒,天气这么凉,怎么就不知道披件衣服呢?”言语中满是埋怨。
她回身看着怜儿勾了勾唇,柔声道:“无碍的怜儿,这屋里暖和的很,再说你家小姐我哪有那般娇气,还吹不得半点风了?”
怜儿不悦的翻翻白眼,拽过她的手,不悦的道:“瞧,这就是无碍?都快成冰块了。”
她有些好笑的看着怜儿摇摇头:“你这丫头,就会贫嘴。”苍白的面容上尽是满满的宠溺。
怜儿气鼓鼓的撅着小嘴道:“合着这关心人也成了贫嘴了,也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不知道咱俩究竟是谁贫嘴呢。”
说完佯装生气的就要转身作势就要离开的样子,眼珠子滴溜溜儿的转着。
她知道怜儿没有生气,但还是很配合的上前抓着怜儿的袖子楚楚可怜的央求道:“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好不好怜儿。”眼中却是笑意盎然。
她孩子气的举动惹来怜儿咯咯咯的娇笑,随后自己也扑哧的笑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