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堰垂眸安抚一笑,再抬眼骇人的冰凉取代了眸中的柔意:“前面带路,本王倒是想瞧瞧是哪个混账东西睁着眼睛说瞎话。”
语中的杀意让在场的众人不寒而栗,那马上的将士明显的身子一震,笑的僵硬:“王爷请”随即调转马头在前面领路。
本来围着的人马分成两排,从中间让出一条路,一行人马簇拥着二人朝坤正殿的方向而去。
“王爷,看来您并不紧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她侧头淡淡的道,唇边挂着薄薄的笑。
“不管唱哪一出,我保证都不会让城儿失望的。”他笑的魅惑,深邃的凤眸望向远处,朦胧中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他从来都是这般随性而为,即使话中有话,也不过是云里雾里一般,谁又能猜得出个究竟?摇头轻叹。
迈入大殿,大殿上本来该是南堰王坐着的龙椅,此刻坐的却是张皇后,而太子则一脸得意的立在她身旁。
她眉头轻皱,皇后敢如此大模大样的坐在上面,那南堰王想必是凶多吉少,偏头看向身边的南宫堰,见他笑的云淡风轻,只是这笑跟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虽是在笑,笑却不及眼底。
殿中央站定后,他眼都未曾抬一下,用着极其厌恶的口气道:“我道是谁在这儿兴风作浪抹黑本王,原来是你这老妖妇。”
她惊诧的抬头看向他,虽然猜出这宫中似乎已经掌握在皇后等人的手中,却没想到他会有如此过激与恶毒的语言。
以往在宫中,他对皇后都是谦卑有礼,看不出丝毫的不是之处,今日这样莫非是要与皇后真正的撕破脸?
皇后脸色明显不悦,抓着龙椅扶手的手指节泛白,片刻后轻笑出声:“怎么样,今日就是我这老妖妇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眼中的戾气凸显,恨意将她的整张脸扭曲的异常丑陋。
南宫堰嗤笑一声,抬头不屑的睨着玉阶上的二人:“这十几年来没有得逞,你以为今日就可以?笑话。”
太子早已沉不住气,面色通红的大声呵斥:“南宫堰你算什么东西,胆敢这样跟我母后说话,叛逆之臣,还不跪下领罪。”
她不知道他与皇后之间有着怎样的恩怨,但现在她关心的是他有没有应对的万全之策。
“跪下?凭你们也配?”他唇角残留的笑早已不见,眼中森冷的杀意慢慢浮起。
太子的脸色憋得通红,欲要下来理论,皇后却用眼神制止,随即看向南宫堰笑的阴狠:“你果然与月茹那小贱人一样的孤傲清高,可惜了一样难逃一死。”
末了得意的笑睨着南宫堰,抬手慵懒的摸着小指上的斑斓指节,眼中的杀意斗现。
“你给本王住口,我母妃的名讳岂是你这老妖妇能直呼的。”南宫堰怒吼出声,眼中已经呈现暴戾的红,因为怒气的高涨,胸前起伏不平。
她可以感觉到南宫堰的怒火犹来的高涨,握着拳的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但却在极力的隐忍,只能无言的抬手握住了他的大手,借此给他点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