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回乾元殿侧,就见众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往大殿中走去,她与上官婉如对望一眼,相携着往大殿中走去。
进入大殿,二人便分开各自找寻自己的位子,猛然间她看到不远处的纳兰景,随即上前笑着柔声道:“爹爹”
纳兰景躬身一辑才笑着朝她点头,上下打量她一番,皱了下眉道:“城儿,才数月未见,怎就瘦成这个摸样?”言语中隐含着关切慈爱。
看着纳兰景鬓角边的两措银色发丝,突然觉得心中有种莫名的酸楚,这个叱咤疆场的传奇人物,也逃不过岁月的蹉跎,风姿犹在,却已然不在年轻。
她心底感伤,再怎么没有感情,也终究是血亲:“哪有,回京几日也未顾得上回府探望爹爹,不知您近来身体可好?”
纳兰景豪爽的笑着,慈爱的道:“习武之人,身子当然硬朗,倒是你可要注意身体,听说上次……”犹豫片刻终是化为一声轻叹。
她一怔,吸了吸鼻子中的酸意,低头笑了笑:“城儿无碍”转眼瞟了瞟两侧,进前几步小声的道:“爹爹可曾注意到今日的宫中似乎有些不寻常之处?”
纳兰景身子一震,神色闪烁,有些急促的道:“城儿,你想多了,哪里有什么不对之处,除夕之夜应是高兴,回你的位子上去吧,莫要再胡思乱想。”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纳兰景早已经匆匆离开,那样子很是奇怪,像在遮掩或者逃避什么一样,她心底的疑惑渐深。
低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寻自己的位子去,远远瞧见那卓然的绝色男子,漠然一笑,他即使是淹没在人群中,只要一眼就能够找到,朝南宫堰走去,心中纠结烦乱。
“王妃这是去哪儿了,怎么我与众兄弟小聚片刻就找不到王妃的踪影了?”南宫堰的话让人听不出喜怒,斜睨着她,长长的睫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她悠然的坐了下来,淡笑着回望他漠然的道:“王爷还记着臣妾,臣妾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呢。”
凉凉的话语让南宫堰的剑眉轻皱,不过也就是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她扭头不在看他,垂眸怀着自己的思绪,抬手搓了搓已经冻的通红的双手。
突然南宫堰扭身将她的双手握在了他的大手中,似笑非笑的望进她探究的美目中。
她垂眸看着他们此刻交握的手,若有所思,她明显的感觉到掌心中除了他的温暖外,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凉凉的咯着她的手,抬眼不解的望向他。
他温柔一笑,细长的凤眸中流光四溢:“怎么这样看着我?”魅惑一笑,俯身在她耳边呼气道:“这个就当做是惹你生气的代价,好好收着,一会儿还有好戏等着你看呢。”
在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他已经笑着坐好,单手支着下颚,独自斟酒,酒壶提的很高,晶莹的液体倾斜而下,竟没有一滴洒落在外,尽数落入金樽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