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人像是没完没了的一般,当他们杀的差不多的时候,就会从门外再次涌进一批,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恶战一直持续着。
忽然间一名紫衣人从众人中间抽身而出,乘着南宫堰没注意的时刻朝他背部狠狠砍去,眼神凶狠,动作迅速决绝快如闪电。
“堰,小心。”纳兰倾城惊呼出声,眸中露出了惊慌之色,脸色瞬间变的灰白,心仿佛那么一瞬间就停止了跳动。
她拼命的厮杀着,急迫的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扑过去救他,却奈何身前的紫衣人一波接一波的朝她涌来。
她刀落之处鲜血飞洒血肉模糊,她的白衣早已看不出颜色,偶尔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白色,余下全是腥红一片。
脸上,手上,到处都是鲜红的液体,本来如墨的黑发,此刻也沾满了鲜血,粘稠的血液顺着发尖一滴一滴的落下。
只见南宫堰面色不改,在刀快要落到他背后的那一刻,南宫堰迅速回身,食指与中指准确无误的夹住了那紫衣人的镰月刀。
纳兰倾城原本提着的心终于算是落下,手中的刀更加狠戾无情,奋力的朝着紫衣人砍去。
紫衣男子顿时大惊,想从南宫堰手里抽回刀,然而即使用尽了全力,刀在南宫堰的两指间却文分不动。
南宫堰无情的冷笑着,风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在紫衣人还在惊慌中的一刻,南宫堰指甲一个用力翻转,‘咣’的一声,那柄刀已经被轻易折断。
他眯了眯凤眸,轻佻剑眉,眼中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云淡风轻的讥讽道:“怎么?地煞门生意不差吧,收人那么多银子,连把好的刀都用不起,已经穷到这般地步啦?要知道你们是凭借手中的家伙吃饭的!”
紫衣人一顿明显的慌了神儿,手执断了的刀欲再向他刺去,却见南宫堰手腕一个翻转,一线寒光闪过,紫衣人尖叫着倒向了地面。
南宫堰早已重新加入了混战中,而紫衣人却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双手紧捂着眼睛,暗红的液体从他手指间留了出来,面部惨白扭曲,过了许久呻吟声渐渐弱了下来,双手无力的垂下。
紫衣人的眼珠早已不知去向,留下两个凹回去的血色窟窿,鲜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出,在无休止的疼痛中流血而亡,这种死法对于被杀的人无疑是一种折磨。
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刀光相接处喷洒出温热粘稠的液体模糊了人的视线,上一刻还喘着气的活人,下一刻便面目狰狞的倒在地上。
不知是过了几个时辰,在无休无止的混战中,三人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而紫衣人却是有增无减,在这样打下去必是会命丧此地,三人开始想尽一切办法突围出去。
打打杀杀好不容易从客栈突围出来,紫衣人却是穷追不舍,一路从客栈追到了临潼关城门口,临潼关城门紧锁,连个守城的官兵都看不见,前无去路后无退路。
相较于南宫堰与夜修的镇定,纳兰倾城虽然面上不见任何表情,但眼底的没有焦距透漏出她心底的慌乱,一阵阵的寒凉从她的脚底蔓延到了全身,难道今夜果真要命丧于此。
很快的地煞门的人便追来,将他们三人团团围在中间,又是一场惨烈的厮杀,她压下心中慌乱与所有的不适,眸中恢复了以往的清冽冷寂。
手中利刃横扫见,刀光所到之处鲜血喷涌,断臂残肢漫天飞舞,他们三人背对背紧紧靠在一起,有种铜墙铁壁万夫莫敌之势,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有数,这不过是鱼死网破最后的一搏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