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漪一怔,她是怎样的女子?年纪轻轻,竟然可以把这诸事并不尽如人愿看的如此透彻?浓浓的愁让人不由的心疼:“有些事该放下的自然要放下,何不学着对自己好一点?”莫名的,赫连漪就是见不得她的愁。
放下?纳兰倾城嘴角勾起一抹轻嘲,仿佛只能借助这样来沉淀心中的悲凉。
若真能放下,谁不想将这沉甸甸的担子放下?只是她背负的是纳兰家多少条人命,她能不顾纳兰家的死活?不,她做不到,她虽生性淡漠,却绝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半晌后,转回头望向赫连漪道:“那公子可曾放下?”
一直盯着她看的赫连漪一怔,神色复杂,是啊,他也不曾放下,又如何安慰别人?
不待他回答,纳兰倾城又道:“公子方才吹的可是櫻珞。”虽是在问,却是酌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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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知道这首曲子”赫连漪有些诧异。
她轻声说道:“听闻此曲乃北丘国一位文采卓然的皇子所做,之前倒也有所耳闻,但都不及公子三分。”
赫连漪摇头苦笑,这首曲子是两年前离宫之时所做,却不知道它早已久负盛名。“姑娘,今日遇见实属有缘,我将这笛子赠予姑娘,他日若得见,姑娘解在下曲中深意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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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倾城一怔,曲中之意,莫非他是?急忙言道:“无功不受禄,再说这君子不夺人所好,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
赫连漪闻言不容推辞的道:“此物赠知音,算是再合适不过得了,姑娘何需再推辞?”
纳兰倾城自知再推辞不过显得自己小气,便将笛子接了过来。翠玉笛子,纤巧别致,笛身光滑细腻,在月下隐隐泛光,怕是价值不菲。
赫连漪轻笑,施展轻功丢下一句:“姑娘后会有期。”人已经远去。
望着远处的渐渐隐没的背影,看他急急离去,想来也不是宫中之人,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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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又想这人既然能进的来,自然也能出的去。能在皇宫大内来去自如,定然不是简单的人物。将笛子掩入袖中,闻风不动的等着来人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