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以百计被吓得跪到了水面上，不停的磕头认错。
“魇笑大人，鬽尊大人，请饶了我们，我们以后再也不吃人了。”
其中一个妖鬼话刚说完，头便被砍了下来。墨青桓笑着看着它的尸体，温声道：“我最讨厌说谎的人，说谎的妖鬼也讨厌。”
妖鬼以人为食，不吃人便活不下去。
它不吃人，是要自杀吗？
目光环过那群妖鬼，墨青桓的视线望向陌靖沉，笑道：“沉沉，你先去帮我倒杯茶，我马上就去。”
“好！”陌靖沉温柔一笑，犹如月光一般流淌着如水的温柔。他快速的上了画舫，身姿飘渺。
目光望向那群妖鬼，墨青桓微微一笑，道：“我要去喝茶了，所以也不用选择了，我会瞬间杀了你们。”
说完，墨青桓的身影消失在湖面之上。之后只能看到死去的妖鬼，但是却看不到墨青桓的身影，下一瞬间，墨青桓的身影出现在画舫之上。此时，陌靖沉刚刚倒好茶，而湖面上，最后一个死去的妖鬼也正在此时倒了下去。
“好了，回去看我的美人了。”墨青桓微微一笑，从陌靖沉的手中接过茶杯。
陌靖沉静看着她，目光温润的犹如此时迷雾之中的日光一般，柔软动人：“其实，我忘了告诉你，我们接下来要去琅琊山杀两个噬魂者。”
“噗……”墨青桓的茶一下子喷了出来，茶水滴到陌靖沉身后的木板上，但是却没有一点溅到陌靖沉的衣服上。
“咳咳咳……”墨青桓不停的咳嗽，随后望着陌靖沉，道：“不会吧，让我们去，杀噬魂者不都是前代战士的事情吗？”
“这次的噬魂者是前代排名第五第六的战士，组织怕别人完成不了任务，便让我们两去。”陌靖沉坐到软榻之上，拿起上面放着的书，随后静静的看了起来。
墨青桓看了陌靖沉一眼，随后躺到了自己的软榻之上。望着无边的天空，她的眼眸之中满是沉默。
噬魂者，是他们的末路。
从敬亭湖离开之时，他们座下的画舫便伸展出了翅膀在天空中飞翔起来。夜幕渐渐降临，陌靖沉从画舫里面拿了一张绸被盖在墨青桓的身上。
虽然他的手脚极轻，但是已经警惕惯了的墨青桓还是瞬间醒了过来。大概是因为陌靖沉身上总是有着一股青桓花的香气，抑或她太熟悉陌靖沉，并没有像对别人那般出剑。
她静静的看着为自己温柔掩着绸被的陌靖沉，注视着他犹如天人风姿一般的五官，顿时心中一痛。当年去地狱的时候，或许不该与他一起，是她自己将这般风华绝代的少年，变成了地狱中的鬼。
是她，毁了这个十年待她如一日的少年。
是她，将他变得不人不鬼。
是她，害了他。
红唇微微的张合，墨青桓忍不住的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
声音很浅，仿若无声。但是陌靖沉却听得清楚明白，他转头看她，目光犹如此时静静流淌下来的温柔月光一般：“这已经是你十年中说的第一千三百八十五次对不起了，那么我便再回你这第一千三百八十五次我不后悔。”
“可是……”墨青桓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陌靖沉的话打断。
“这十年，有你陪着，我并不觉得自己不是人。”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墨青桓愣住，她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陌靖沉，浓黑的眼眸中仿佛碧海潮生一般，大海浩淼，万里无波，潮水浮生，但是其中暗涌变化，万千莫测。
“可是，我并不觉得自己还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