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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天降奇兵


  眼见素素给若怡使了眼色,欲上前收拾,金若璃却颇为烦躁的一抬手止住两人,随后凝视若怡良久,只是不语,直待若怡被她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才冷冷道:“闲杂人等都下去,你留下。”

  若怡垂眸,心下有几分不安。

  她暗暗握了拳头,做好准备。她知道,便是金若璃再过分她也定要忍过去,唯有让他们觉得自己的棱角已经被尽数磨平才能让他们小瞧自己,续而掉以轻心,使得自己找到机会逆转一切。

  周围侍奉着的尽数退下,唯有素素候在一旁。

  金若璃转眸看向素素,眸间似有挣扎,片刻后低声道:“你也出去。”

  素素面露疑色。

  若怡亦是不解,以往金若璃给自己脸色看都会留着这丫头在一旁候着,说不定还能帮上忙,今天怎么忽的想起与自己独处?就不怕自己骤然发难跟她斗个鱼死网破?

  “出去。”金若璃颇为烦躁的重复了一遍。

  素素这才满面不甘的福了福身退下,顺带关上了门。

  若怡戒备的等着金若璃有所动作。

  良久,却不见金若璃开口。若怡抬眸看去,却觉那往日跋扈惯了的大小姐竟欲言又止。

  莫不是思恋星君思恋的太狠,害了相思病?

  若怡不由得略勾了嘴角。若是的确如此,那便真要苦了她了。

  “你笑什么?”金若璃一瞪眼。

  若怡收敛唇角笑意,浅浅道:“大小姐有什么要问的,直说便是。”

  “你昨晚是不是出去了?”却听金若璃劈头盖脸的问了一句。

  若怡微微一愣,需而想到怕是她见到自己与星君那番偶遇才惹得她又是睡不着又是烦躁,就如同来了月信一般性格古怪。

  却见金若璃咬咬牙,自案上取了支毛笔来:“你若是想过安生日子,便教我丹青。”

  “丹青?”若怡又愣,昨夜之事与丹青有何瓜葛?

  忽见金若璃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一扫脸上挣扎与难过恶狠狠道:“我知道你的命硬的很,当日淬了剧毒的九节鞭都杀不了你,娘常说女人要对自己狠一点才能活的滋润,我却从未见过有那个女人对自己比你还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却好不爱惜忍其受刑也不让步丝毫。我知道你对自己一直够狠,但我不信你对别人也能这么狠!”

  略一顿,咬牙道:“你对北冥星君也有情吧?我昨夜看到了你们之间的小秘密,你若不帮我,我便让他身败名裂!”

  若怡目光骤然满是寒意,被她那一番话说得胸口发紧:“你对星君尊上存了什么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既然如此你又怎会下手让他身败名裂?”

  “因为他爱的是你。”金若璃忽的贴近若怡,尖锐指甲抚上她的脸颊,语气间越发的狠厉:“我看上的,要么爱我,要么毁灭。”罢了忽的向后一步,似是悠闲的对着阳光看着自己的手指:“我要你教我丹青,亲手把他交到我这儿来。”

  “啪!啪!啪!”

  外面传来不紧不慢的三声拍手声,随后便见大门骤开,一少年从容步入,身后正是被判官笔放倒、躺的横七竖八的青丘侍从。

  “你看上的,要么爱你,要么毁灭。”少年不紧不慢的重复了一边,哗啦一声打开折扇摇了摇,向若怡浅浅一笑随后一脸鄙夷看向金若璃道:“北冥霄是吧?就凭你?一个连仙身都没有的小狐狸?白某人还真好奇你要怎么毁了堂堂北冥星君?”不等金若璃回答,便见他折扇骤然收好,另一手一挥已展开一幅丹青来:“就凭这个?”

  这丹青上所绘之人,正是北冥霄。

  若怡的心都为之一颤。

  当初……星君不是毫不犹豫的将这画付之一炬了吗?怎么如今还在?

  金若璃则是一怔。

  昨夜她闷得慌,便外出散心,却发觉若怡不在外面候着,故而四处寻找,想着把她找回来狠狠地罚上一顿。谁料竟然见她立于树梢,与北冥星君并肩而立,而那与北冥星君师出同门的“掩日魔辉”楚辰则在她身后展开了一卷画。

  当时她所在的位置正巧在楚辰对面,而楚辰展开的那卷画,正是当日北冥星君当众焚毁的那一幅。

  那一瞬,金若璃便隐隐的明白了什么。

  定是北冥星君暗中施法留住了这幅金若怡亲手所绘的丹青,用了招金蝉脱壳之计将众人都瞒过去了。

  眼见楚辰骑着貔貅迅速逃跑,北冥星君竟召了极少使用的白泽追赶。可见一向性情淡漠随和的北冥星君对那幅画是极其上心的。

  因着那事,金若璃彻夜无眠。

  她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在整个青丘都是人人膜拜臣服的圣女,未来是要继承《天音乐正》的。她想要的,从来都只能属于她。

  这是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那人是放眼整个天界法术最强的北冥星君。可是,将他夺走的人竟是被她踩在脚下的五长老之女!

  她一向是不服输的,这点和若怡很像很像。或许整个九尾狐族是有着傲骨不肯服输的种族。

  那时金若璃便想,金若怡是五长老之女,是罪臣之女,北冥霄与她有情,且之前为她愚弄众仙,假意烧毁丹青,她抓着了他的把柄,她若得不到他,便要毁了他。

  他只能爱她。她做事情一向不需要理由,就像有权势的人做事一向不需要理由一样。

  可是现在,那画竟然不在楚辰手里,反在月羽画庄少庄主白月寒手里!

  白月寒完全可以说这画是他画的。

  “真可惜,这幅丹青无论是笔法还是着色,都是白某人的风格。”白月寒一边说一边悠哉悠哉的抬起另一只胳膊,展开了第二幅丹青:“怎么样?这两幅是不是画的一模一样?”略一顿,将左手的画与收拢的折扇一并放到右手,随后左手中又多了一卷丹青:“看,这三幅都一模一样!白某人别的不会,吟诗作画还是蛮擅长的。”一面说一面对若怡挤了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