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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独白


我的祖先是1392年前灭亡的国际阵线的一位将军,那个时候,他负责保卫我们的国家不受外来的侵犯,世纪同盟的好多次进攻,都是在他的部队的英勇作战下化解的。人们称他为“常胜将军”。

可是,后来的战局,却由于一些叛徒的谗言有所改变,常胜将军被免去了职务,含恨看着世纪同盟的进攻日益猛烈。当我们发动了最终的武器的时候,他满怀着胜利的希望,等待着对方的灭亡。只可惜,我们的最终武器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家伙给拦截住了。那个人就是我们眼前的凤天!

我的祖先认出了那个阻止我们消灭世纪同盟的人,她就是那个叛徒,就是那个让他失去将军职务的人。而此时,那个人开始了疯狂的屠杀,她杀死了所有的国际阵线的人,她那强大的力量,让所有国际阵线的人毫无还手之力。我的祖先也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人救了过来,才保住了一条老命,但他永远的记住了那个人的模样和那个人的名字——冯田珍!

后来,我的祖先慢慢的了解到那个叫冯田珍的女人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救世女神,整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她的教化之下放弃了原有的机械科技,开始了依靠自然力的时代。本以为那所谓的女神活过几十年就会变老而死去,可是,事实上,只有他在变老,而那冯田珍竟然长生不老!

祖先临终前,把他所知道的所有关于机械科技的知识传授给了他的后代,让他们悄悄的按兵不动,先不要惊动那个伪神,等到机械科技研发到一定程度后,打她个措手不及。

他的后人,谨记他的教诲,几十年,几百年,他们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研发着机械科技。一直到新历835年的时候,我的先祖终于向日盛联邦的高层提出了机械科技发展的设想,这种设想很快的就得到了议会成员的赞同,于是,南方开始了机械科技的研发。

与此同时,南方的灾害性天气便屡屡发生。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开始研发机械科技的时候,灾害就会随之而来呢?

就这样又过了几百年,到了我继承父亲衣钵的时候了。我深深的意识到,南方的发展虽然有灾害性天气的影响,但也不至于完全被扼杀。我也听父辈们讲过,南方的灾害性天气的元凶很有可能是北方的神祗。因为,他们是最不喜欢那种机械科技的人。我想,很好,既然他们反对我们,我们就消灭他们。

当我说出我的想法的时候,得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因为,曾经有一段时间,父亲也曾想进攻北方,可是,面对北方神祗强大的魔法攻击,他们束手无策,只好忍了。可我偏偏不信这个邪,魔法有那么可怕吗?我偏要看看那魔法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我的父亲为了满足我的愿望,带我去参加了一次北方的朝圣,当我看到凤天从天而降的时候,我有点惊呆了;看到擂台上比武双方的魔法攻击,我有点吓住了。原来这就是魔法,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北方不需要机械科技的缘由,是魔法代替了机械科技的力量!

可是,北方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使用魔法的,只有教会的一些教父,军队的魔法师部队才会使用一些极其简单的魔法,其他人根本就学不到魔法的。我就想,如果把南方的机械科技弄到北方来,那岂不是给北方带来了福祉?

父亲否定了我的想法,北方受到凤天的教化甚是严重,想让他们接受机械科技那是相当困难的。于是,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北方也接受南方的科技。

几年之后,父亲不在了,我也已经考入了议会,成为了一名议员。我想,我的拓展计划也终于可以实施了。于是,我开始向北方的议员进行游说。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北方议会终于答应接受南方的机械科技援助,但仅限蒸汽车和照明设施两项。虽然只有两项,但我也很是欣慰,至少有了两项,以后的工作就应该更好做了。

可事实上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在这两项逐渐推广的时候,北方突然拒绝了任何有关机械科技项目的引进,理由是违背凤天教义。我想,既然你们这么怕这个伪神,那我就除掉她,让你们不再受这种精神枷锁的束缚。

随即,我就纠结了一些我的心腹,成立了“落日”这样一个宣传抵抗伪神的秘密组织。

当我们四处宣传我们的理念的时候,我们得到了南方民众的热烈支持,很快,南方民众反对北方伪神的热情日益高涨起来,他们拆除了凤天教堂,批斗那些伪神的教父,与此同时,机械科技一定能够击败北方神祗的观念也逐渐的深入了人心。

可是,经历了那样一场灾祸之后,这种宣传不得不再次转入秘密状态。那是新历1362年,正当民众的宣传队伍热火朝天的前行时,从首都沐春的天空中突然降下了一团熊熊烈火,街上数千民众被突然而降的烈火活活烧死!幸存下来的人们都听到了天空中一个女子的声音,“你们竟敢公然背叛曾经救过你们的凤天大人,罪不容赦!”

从那以后,我下定决心一定要亲手铲除这样的伪神,哪怕她再强大,我也要为死去的祖先复仇,更要为无辜的民众讨还一个公道!

我的丈夫孟久风得知我的意愿之后,决定帮我到北方去一探虚实。他听说北方有六年一次的朝圣仪式,他就在1380年的那次朝圣期间独自一人前往了月痕。那时候,为儿还小,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有多么凶险。

两三个月过去了,久风他依然不见踪影,听往来南北的商人们说,他被选作了魔导士,很受凤天器重,正在向凤天学习魔法。又过了几个月,依然不见踪影,这一次是据说他是被凤天送往了天上的神界。我一听便知道他已经有去无回了。神界?哪里有什么神界?她凤天根本就是一个伪神,怎么可能把人往所谓的“神界”送?分明是归了天。我忍不住的落下泪水,看着年幼的为儿,我只好告诉他,爸爸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为儿一天天的长大,本想把我的那些想法灌输给他,可他根本不愿接受我的那些观念,我心中的痛也一天天的加深着。

等到为儿娶妻的时候,他的妻子却被怪兽掠走,看他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我的心里也是无比难过。无奈之下,便找了一个女佣跟他做伴。看着他们二人经常游山玩水,为儿也似乎是走出了失妻之痛,我的心里也渐渐如同放下了一颗石头一般。

后来,我无意中得知了那女佣和为儿找到了可以抵御凤天的魔法的密卷,我便想尽手段得到了那份密卷,而那女佣竟然会使用和凤天一样的魔法,我又怕她会蛊惑了我的儿子,只好暗中夺下密卷之后除掉了她。

经过一番研究,我决定要给凤天点颜色看看,便摆脱我的侄儿颜希拓来到北方准备安排一次行动。

可北方的联系人李书媛不赞成搞,她觉得应该搞一场能够引起轰动的事件。于是,她找来了早已被她用足以迷惑心智的骆提草酿制的骆提酒控制住的凤天的护将土境来帮助拓儿。

拓儿找来了当时比较先进的压缩式浓缩定时炸弹,安排土境在布置擂台的时候放置在擂台下面,待到人们兴致最高潮的时候造成爆炸。于是便有了你们朝圣日上那起伤亡惨重的爆炸案。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为儿也在其中,而且,正是在擂台上打擂,事后我还心里还有些余悸。

接着,李书媛又控制土境放出对凤天大不敬的话语,操控他制造了北方的沙尘暴,而我则从中与北方协商除神大计,可是北方的那些老顽固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于是我又进一步激怒凤天,让她施展更大规模的破坏活动,为我找足了充分的理由出兵。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我们的技术人员终于研发出了改造士兵的计划,经过改造的士兵足以抵抗凤天所有的魔法,我们研究出的武器可以穿透凤天,让她永远失去复原的能力,我们就在等着凤天最后一次爆发的来临。

最终,我们等到了那一刻。在凤天降下神罚的时刻,我们便以捍卫人类自由的名义开始进攻北方。正规军压制住了北方首都方向的士兵来源,改造兵长驱直入,来到了月痕。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除掉这世界上唯一的祸害——凤天!

听着颜莫荷的讲述,孟新为无比震惊。可是他此刻已经没有办法再和自己母亲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毕竟凤天是这个世界存亡与否的关键所在。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颜莫荷跪着,眼中微微有些湿润。

凤天有些按捺不住心中伤痛,她缓步来到了颜莫荷的面前,“我知道,你们从我降临于此的时候就没有原谅过我。我真的很抱歉。可是,你所知道的千年前的事情,仅仅是一部分,事情根本不是像你说的那样的。有错的不是世纪同盟,而是我们国际阵线啊!”说着,凤天的泪水簌然而降。

“都过去那么久了,追究那些还有什么用呢?”紫凌用手划过一道蓝光,拭去了凤天眼中的泪水,“田珍,你可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啊。”

凤天摇摇头,“是我不好,说是拯救了世界,还不是由于自己的失误,害死了千千万万的无辜的人?颜莫荷,请允许我向你死去的祖先们道歉。”凤天把颜莫荷搀扶起来,深深的向她鞠了一躬。

江纨若和紫纤看着凤天向着颜莫荷道歉,愈发觉得她是个值得敬佩的人。

颜莫荷激动得热泪盈眶,眼神微微一动。何世昌看得清清楚楚。

“我可以和你拥抱一下吗?”颜莫荷低沉的说道。

“当然可以。”凤天张开怀抱,和颜莫荷抱在一起。

此时此刻,两边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一个拥抱似乎是象征着南北双方的和解,南方与北方的的人神之战到此该是划上圆满的句点了。

众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笑容,孟新为本以为母亲至死都不会和凤天和解,现在看在他是错了,眼前的一切不都说的明明白白的吗?

“咳呃……”凤天突然眉头一皱,嘴角流出了殷红的鲜血,颜莫荷的脸上突然挂满了阴险的笑容。

一把散发着黑色气息的匕首插在了凤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