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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章:人心阴暗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和父母一同回到了家,一路上,爸爸妈妈和往常一般同我聊天,我也像往常一般总是撑着一张笑脸报喜不报忧。

  从前我一直将学校打架的事情当做笑话来看,也当做一件趣事来用文字阐述给我的父母,而现在,我却突然发现自己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没有再将学校有人打架的事情告诉给我的父母,或许是我已经在反思,又或许是不想要再次回忆。

  我突然觉得活着好累,可我也知道,人活一辈子就是要心累,假如有一天没有任何的烦恼的话,或许就是人生终结的那一刻……

  第二天,我的父母带着我来到市医院来看病。我在医院又一次晕倒了,医生建议留院观察,将所有需要做的项目都做一遍,可是因为病房满了,所以医生就建议我们去分院。我们获得了分院地址,马不停蹄地来到了那散发着浓重84消毒液味道的医院。

  在这一个月,我已经吃了太多药,吊了太多点滴,我真的不想再闻到这种味道,我的鼻子也逐渐在这样味道的熏陶下,渐渐地麻木了。

  医生帮我安排病房,并且为我准备了一系列的检查,好多的设备也被拿到我的病床前,甚至还有着那种瓶装液态氧气。我心中觉得莫名好笑,不过是晕倒而已,至于弄得这么大张旗鼓吗?

  而在医院住院的标配——吊点滴,再次出现在我的身上。

  我老爸看了看那塑料瓶上贴的标签,口中念道:“氯化钠,葡萄糖……”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翻白眼。

  老爸也是无语地切了一声:“就是坑爹的!”

  “没错!这医院就是坑爹的!”

  对于老爸此次发的牢骚,我倒是表示很赞同。

  现在的这些医院,来的人没病也得说他们有病,怎么着也得吊点葡萄糖之类无关大雅的药物,明摆就是为了坑钱。

  我妈妈也在一旁附和:“以前的医生看病都是摸脉,一摸一个准,现在全都是用机器,真正会看病的医生又还有几个?还有那些当老师的,以前都是本着育人的目的来教育学生,看看现在,不是让掏钱买这个,就是让掏钱买那个,还有几个老师是真心为了孩子好?”

  “可是现在这医院依旧是每日门庭若市,人满为患,整天人来人往的,走了这个,又来另一个,还有谁介意这医生是不是好医生,那些得病的恨不得把家产都交出来,求着医生治好自己的病呢!还有那些当老师的,尤其是初高中的老师,学生的成绩可是关乎着他们的奖金,班级的荣誉也是关乎着他们的奖金,他们在对待学生方面自然也是尽心尽力,只是这教育学生的方法究竟是用暴力手段解决,还是秉着教书育人的目的和学生谈判,就完全是看老师们的脾性了。”

  我带着平和的态度公正地讲述如今大多数的医生和老师这等救人性命和培养祖国花朵的职业者,至少,这是我对于现在老师的理解。

  就像我读初中的时候,总是能够看到别班的老师自顾自地讲着自己的课,而台下的学生打牌的打牌,睡觉的睡觉,甚至于学生不高兴了,还会骂老师两句,可是老师却不敢还嘴,只能灰溜溜地跑走。像这种班级,已经算是被老师放养了,而这种班级的老师,自然也不会在意自己的奖金了。

  当时听了我的同学来讲述别班的情况是,我甚至于非常庆幸,庆幸我所在的班级是整个年级中管的最严的班级。虽然这老师凶巴巴的,脾气火爆,动不动就训斥我们,甚至于连我们课下或是在宿舍吃零食都不允许。

  但是这个老师很豁达。

  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犯了错该罚就得罚,成绩提升了该夸就得夸,唯一不好的是她自己平时不高兴了,上课后也是板着一张脸,动不动就训斥人,害得我们每次上她的课就殚精竭虑、心力憔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变成了炮灰。

  就像我,刚上初中的第一年里懵懵懂懂,还有点儿新奇,甚至于还保留着自己小学时的习惯,也正是因为这些在班级上极为突兀的小习惯,害得我刚上初中的第一个学期里被罚站了好几次。

  教训有了,记性自然也长了。

  所以在之后的几个学期,我再也没有被罚过站,甚至每次上她的课都要把腰板听着,脸摆正,手放好,我们班上大多数学生的姿势绝对堪比模板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还有几分感慨。

  当初读初中的时候,好几次说有人来检查,不仅把教室宿舍收拾的干干净净,窗户还得擦得宛若明镜,甚至连墙上贴的课程表都要换成国家所要求的标准规格,只是上的课依旧按着原本的课程表。

  当时我就和几个同学感叹,学校的水还真是深啊!

  如今再想想,其实都是套路而已。

  这偌大的学校就和老师一样,都是捞金用的。

  “反正我只知道,现在这些当医生的,把机器往病人身上一丢,自己就撒手不管了,看看这些医院,哪个不是三天两头就有几个人来闹事,那些闹事的人都是因为自家有人在这看病给看死了,有的甚至直接在医院办葬礼,炮声震得医院都要抖三抖,可医院里的人照样是该干嘛干嘛,压根就不搭理你这事儿!就算是媒体来了,也是镜头前面说两句好的,镜头后面依旧是依着自己的性子做事。”

  父亲的声音将我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对于自家老爹的评判,我还是持保留态度的,所以有些瓮声瓮气地说道:“应该还不至于吧,你又不知道人家背后怎么做的。而且现在这社会上的人,有良心的都快成稀有动物了,你说医院依着自己的性子做事,要我说就是那些闹事的只是为了要钱,而医院不差钱,给他们几万,打发他们走人就行了,否则怎么会闹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没事了?毕竟闹都闹了。要我是他们的话,不找人轮番在医院闹几天,把医院闹翻天,绝不算完!”

  其实最后一句话我也带点儿说大话的成分在里面,因为我老爸也是喜欢在自家人面前说大话,所以我也就完完全全秉承了他的特点,在自家人面前,这大话能说多大就有多大。当然,在外人面前,我们两个就会特别腼腆谦虚,但是我跟他不同,他喜欢向别人展示自己的知识储备量,我喜欢和别人自来熟。就像头两句话说的还有点儿支支吾吾,后两句说起来就和好久不见的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