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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章:人心之常


  当时我看着那医生这番神情,心里面就有一股子无名火腾腾腾地冒了上来,特想撸起袖子揍他一拳,然后告诉他:妈的,我老妈是生意人,什么东西没见过!不过哪个人没事来医院折腾,这动态脑电图是什么玩意儿我们就是不知道怎么地吧!

  但是当我看到母亲面色之上的担忧时,心中的火气瞬间便被一盆凉水浇熄。他们都这么担心了,不能再给他们添麻烦了。

  后来,我就看着医生将号码抽了出来,然后让我们去动态脑电图室去看看。

  当时我就有点不明白,什么叫做“去看看”?难道一时间还做不了?

  正如我心中所想,这做动态脑电图的机子有一定的数量,而这些机子正在被别人用,若是想要在做着动态脑电图怕是得在好几天之后。

  当时我们三个在动态脑电图室外徘徊着,满脸无奈地正要走的时候,却被那医生给叫住了。

  “等一下!”

  我们转过头了,疑惑地看向那名医生。

  “这刚好有个人来摘动态脑电图的机子,你过来戴吧!”

  我和父母皆是愣了一下,然后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进了里面。

  那个医生在我的脑袋上似乎是涂了一些凉凉的东西,然后往上面粘上了一条一条的线,那些线连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那个盒子似乎就是记录数据的东西。

  医生嘱咐我不要随便动这个东西,也不要挤压,然后我就戴着这个别扭的玩意去了我的伯伯家。因为这东西是要记录二十四小时的,所以我伯伯说让我们在他家住一晚上,第二天摘了这东西在走,我爸妈倒也没有假惺惺地推脱,很爽快的便答应了。

  当时我还问我妈,就这样在他家住着会不会不大好。我妈却说:“大家都是一家子,谁没遇到过什么事情?要是一家子的人还客气,那还叫不叫亲戚了!”

  我爸听到我们二人的谈话,开口说道:“他平常就是和别人吃吃饭,谈谈业务,现在这样,推两个饭局就腾出时间来了。”

  我这么想了想,倒也是。

  只是那位伯伯的业务是真的忙,就刚刚在医院的那段时间,都是他把我们送到地点后,然后自己就去忙自己的业务去了,然后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就到医院来接我们,现在把我们送回到他家,他又去忙自己的业务了,算来算去,其实也没耽误他多少时间。

  若是真耽误他一天,不知道得流出几十万。

  我就在他家待的这一天基本上就是无所事事。

  只是他的家里不仅闷,而且热,我甚至从窗户往外看的时候,看到了对面那栋楼里有一个男的光着膀子在做饭,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穿的太多了,后来,在我老妈的建议下,我把保暖给脱了。

  后来实在是不行,我甚至将袜子脱了,直接坐在那宽宽的窗台边上,打开窗户,光着脚吹着冷风。

  我记得我妈当时还来了一句,若是在家里这么吹风,估计得有人说你抽风。

  我一想,倒也是。毕竟那个时候学校里都开始用上了暖气,已经算是冬天了吧!不过我对这些东西的概念不清楚,各个季节也不知道是在几月,只知道热了穿短袖,冷了穿保暖,年年都是这样。

  第二日,我和父母还有那位伯伯一起去医院摘那个机器,当时摘下后,第一感觉就是脑袋上没有了东西的束缚,真的好舒服。我随手往头上一摸,才摸到那些被涂了东西的地方有些坑坑洼洼的,后来我们出去等结果的时候让妈妈帮忙看一下,谁知道这一看才知道往脑袋涂的这些玩意儿全都是浆糊。我让妈妈用湿巾帮我擦一下,只是这浆糊太顽固,虽然能擦下来一些,不过头上还是粘着很多。

  “行了,要不等回家后去洗洗吧!”我妈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便开口说道。

  我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但我也知道现在再怎么弄也弄不干净,不如回家洗洗头发。

  后来我们拿着结果又去找那位医生的时候,那位医生看到我们的第一句话是:“你们是谁?”当时我就特别想翻白眼。果然这医生日理万机,想要他们记住个人,实在是不容易。

  我爸妈告诉他我们是昨天来抽了号码然后做了动态脑电图的人,那个医生听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是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们昨天抽了号码就直接去做了?”

  显然他也知道做动态脑电图的机子每天都有人在用,一颗不停歇,想要做动态脑电图,着实是不易。

  然后他接过动态脑电图的图像,似是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在医院里有人吧!”

  我爸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没有!”

  可是那医生却是满脸不相信,而且对我们的态度也比之前要好很多。

  其实要真的算起来的话,这二院里也算是有人。

  我妈的一个亲戚,之前就有一个在二院工作,好像说当时哥哥生病,找她帮忙安排病房时,二话没说就腾出来一间,还是最好的,只是那个人现在退休了,也没办法帮忙了。不过我妈有一个亲戚,那个亲戚的姨夫正好是藁城市的市长,找他帮忙其实也挺容易。还有就是那位伯伯,他也认识一位骨科主治医师,也能够顺手帮个忙。

  不过我们当时是本着能不找人帮忙就不找人帮忙的原则来的,而且我们也没想过就这么一点儿事情还需要找什么人来帮忙。

  而对于这位医生的质疑,我们默不作声。反正说什么他也不会信,倒不如这样,他还会帮忙好好看病。

  “这图像中有轻微的癫痫电波,稍微开点儿药吧!”医生放下电波图,淡淡地说道。

  “癫痫?”我对此不由蹙了蹙眉。因为我对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所以突然一说癫痫,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病。

  “那就开些药吧!”我爸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