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墨染的眼泪源源不断地从眼眶里掉落，在白净的脸上形成了两道明显的泪痕。
那双泪光闪闪的眼，此刻溢满了悲伤和痛苦的神情。
尹筠燚被她的眼泪刺痛了眼，心脏被灼伤了一片。
他莫名地走到她身前，伸出一只大手，擦去她脸上的泪，动作十分轻柔，像是对待一件爱不释手的珍宝。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心疼，动作竟是溺死人的温柔，让墨染有片刻的怔愣和恍惚。
他，在为她擦眼泪？
他，在心疼她？
她，在被他温柔对待……
墨染又想起了哥哥的那句话。
他，真的爱她吗？
这般溺死人的温柔，是因为爱她吗？
墨染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期待。
察觉到她的失神，尹筠燚猛然清醒，迅速收回了那只给她擦眼泪的手。
该死的！
他居然又失控了！
闭上双眼，尹筠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收敛起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然后张开双眸，恢复了以往的冰冷。
墨染被他的动作和此刻的目光刺痛了心，但那一抹期待，并没有消散。
“你爱我吗？”墨染小心翼翼地开口，目光流淌着一丝期盼的光。
尹筠燚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开口承认，也没有开口否认，只是那一双眼眸，寒冷刺骨。
在他冷漠的目光下，墨染的心忽然被揪得紧紧的。
但她并不愿意放弃，因为她相信哥哥说的，她也相信，她在他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要不然，他不会有刚才那种反常的目光和动作，也不会像哥哥说的牺牲自己的清白来救她。
所以，她还是想要一个答案，哪怕，这个答案于她而言，有些残酷。
“你爱过我吗？”
这一次，墨染加了一个“过”字。
他不爱她，没关系。
只要他爱过她，她便满足了。
她和他就这样面对面，看着彼此。
她的目光满是期待，却又带着一抹恐惧，连开口的语气都是那么小心翼翼。
而他的目光，冰冷无情，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薄唇缓缓张开，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没有。”
没有……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她的心里。
他……没有爱过她……
他冰冷无情的两个字就这么破灭了她最后的期待。
这不可能……他不可能没有爱过他……她不相信……
墨染看着尹筠燚，难以置信地摇着头，眼中的泪再次溢出眼眶，声音也带着几丝轻颤：“不……你在骗我，你怎么可能没有爱过我……我不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