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得爱，因为他从来没有爱过人。他讨厌肮脏，但他却用自己唯一的清白救了你，如果他真的恨不得你死，他不会这么做。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我相信，他对你，绝对不是只有恨，也绝对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墨染听着沐泽的话，一时间难以回过神来。
尹筠燚，真的……爱她？
可他……不是恨她入骨吗？又怎么会……
墨染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尹筠燚会对她有所感情。
可沐泽的那句“他如果不爱你，就不会牺牲自己的清白来救你”就好像是山间的回音，反反复复地在她的耳边重复着。
真的如沐泽所说，他毁了自己的清白，是因为……爱她吗？
他……不再恨她入骨了吗？
“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他，放心吧。”沐泽沉默了一会儿，开口。
深夜里，墨染在顾馨熟睡之后，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厅里，却在厅里看见沐泽倚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墨染走到沐泽身边，目光扫视着窗外，似是想要找到吸引沐泽目光的新奇物品。
“不睡吗？”一直倚在窗前的沐泽看着墨染道。
“睡不着，所以就起来了。”墨染回答，“你在看什么？”
“天空。”
墨染抬头，仰望着深夜里依旧繁星点缀的天空，有些恍惚。
如果黑暗无边的夜空没有星辰明月散发而出的璀璨光芒，是不是就和人一样，行走在黑暗的空间里，因为没有光明而失去了方向？
“哥为什么不睡觉，反倒在这里看天空呢？”墨染轻声问道。
“因为妹妹说过，当一个人变得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只有天空知道他在假装不孤单。”沐泽的声音里含着忧伤和惆怅。
听出了沐泽语气里的忧愁，墨染有些心疼，拉了拉沐泽的手，语气坚定：“哥不会只剩下一个人，我们都会陪在哥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夜风所致，沐泽的大手不似以往那般暖和，反而有些冰凉。
手上传来的温度让沐泽的眼眶有些酸涩，他微微一笑，回拉着墨染的小手。
可墨染却看得出来，他的笑容，不似往日般开朗愉悦，反而多了几分苦涩和哀愁。
他在哀什么？又在愁什么？
“染染，今晚的天空很美吧？”沐泽声音很轻。
“嗯。”墨染轻轻地应了一声。
停顿了一会儿，沐泽又问道：“你幸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