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你没事吧？要不要紧？”顾馨看着脸色发白的墨染，面露忧色。
墨染摇摇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口起伏得剧烈。
看着镜子里有些狼狈的自己，精神恍惚。
沐泽替墨染擦了擦额上的汗，忧声道：“染染，还好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墨染只是无声地摇摇头，目光有些空洞。
“染染，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顾馨忧心忡忡地开口，脸上的担忧怎么也遮盖不住。
“我想先回家。”墨染声音有些虚浮。
沐泽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墨染，心口止不住地生疼。
回到顾馨租的屋子后，墨染便一声不吭地走进房间里，安静地坐在床上。
“染染……”
顾馨想要上前安慰，却被沐泽拦住。
“先让她静一静吧，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顾馨只好安静地站在房间门口，把心头的疼痛憋了回去。
沐泽看着床上神思恍惚的墨染，心仿佛被无数根刺狠狠地扎着，疼痛无比。
他居然让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女怀孕了……
燚，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因为蓝芷的死，把她折磨得如此痛不欲生？
不知沉默了多久，墨染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想把这个孩子打掉。”
“染染……”顾馨闻言，只觉得难受不已。
“你要把他打掉？”沐泽有些难以相信。
因为他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
墨染凝视着沐泽，眼泪夺眶而出：“他是我的屈辱，是我那一夜服下******被强的屈辱。”
顾馨走到床边坐下，将墨染抱入怀中，哽咽着：“好，染染，我陪你。”
“可是，这个孩子，他是无辜的。”沐泽开口，似是想要劝阻墨染留下这个孩子，毕竟，这是她和燚的孩子。
墨染只是靠在顾馨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无力地摇了摇头。
无辜……
她自然知道，孩子是无辜的。
可她若是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只会每时每刻提醒着她，这个孩子就是那一夜得来的，就是她身上留下的男人的痕迹得来的，就是她身下流出来的血得来的，就是她变得无比肮脏得来的。
她好不容易把那痛苦的一夜当作是过去式了，好不容易把那不堪的一夜掩埋了，如果再被掀开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把那一夜坦然地当作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看着伤心痛苦的墨染，沐泽终于忍不住开口：“如果说，这个孩子是你和你爱的男人的孩子，他还是一个屈辱吗？”
闻言，墨染猛地睁开双眼，离开顾馨的怀抱，带着泪珠的眼紧紧地盯着沐泽，似是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什么叫……这个孩子是她和她爱的男人的孩子？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沐泽只是平静地看着墨染，没有开口。
顾馨也被沐泽这句话震住了，睁大双眼看着沐泽，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墨染嘴唇轻颤，一双眸子睁得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