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剑似乎可以洞穿这个深夜的寂静,直入心窝。当然,攻击被锤柄挡开了,曼斯勒尔刚想让那个攻击直接被胸甲挡住,但他发现,这个人类的攻击似乎真的可以击穿自己的黑曜石板甲。他选择往左挪了好几步,躲开了攻击,也正是这稍许的担心,也让他露出了破绽,左侧那个坚硬的枪头逼了过来。r
一股风就这么擦过他的脸颊,在避开的同时,兽人的一只手伸了过去将枪头下面的一部分握住,往内一拉,红甲士兵整个人被拖倒在地。但是他没有机会去施以致命的攻击,黑色的剑影又撒了过来,异常炫目——直觉告诉他,不是这把剑被多次击出,而是同一次击出时有一种比夜色更为黑暗的物质像剑被刺了出来。r
带着那些模糊的物质,空气都似乎发出了蝉鸣声,兽人躲过了攻击,但是脸部的肌肤感到了明显的刺痛。也许在被完全击中的时候,连血肉都可能枯萎。而后面,两个枪尖一同瞄准了兽人的后颈。r
也许是知道自己可能已入绝境,兽人猛地往后跳起,这个举动超出了身后两个枪手的预料,枪头被那个黑色的板甲压断,两个人被兽人重重地压倒,那种被压得无法动弹,连肋骨都断了的感觉让他们发出了无声的悲鸣——是板甲瞬间扭曲的声音。r
但是那个黑色的武器如影随形,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有一颗种子早就被抛了下来,并且在黑色的剑在空中怒冲的时候,种子掉落到了地面上,没有轻轻地弹起,而是深入地下。r
以惊人的生长能力,褐色的植物猛窜了出来,生出很多枝节,越来越粗壮,其表面的剑刺物割破人类的喉管和身体的每一处曝露的地方。r
巨大的荆棘植物缠绕着很多士兵,将他们高高的举起。四周一片混乱,曼斯勒尔张望了一下,马上弹跳起来,拿着锤子就跑,而那个连脸孔都没看清的黑衣人消失了。r
一时之间火光冲天,无数的火把闪动着。所有守备力量都调集了过来,但是已经于事无补,除了那个高高的藤蔓植物和满地的荆棘与尸体,兽人已经不见了。空气中弥漫着浓稠的血腥味,又是如此寒冷的天气,似乎深吸一口会让人窒息。r
“可恶!”r
一个拿着长剑的金发人类一脸的怒气,在他的身后,很多红甲士兵已经列队,不少人高举火把,想将现场看个通透。地面上全是已经熄灭的火把,以及奄奄一息的人,他们还有救,但是要从粗壮的荆棘下挪出是相当麻烦的,除非先将这些突然冒出的植物铲除。地面上的冰泥染上了暗红色的外衣,一个身佩黑剑的男子走了出来,似乎根本不把那个金发人类放在眼里,但是两人有个共同点——他们都长得十分英俊,不过金发的那位些许老了点,而黑发并穿着黑色锁甲的人类看上去才20出头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