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鲁将斧子横挡胸前,努力寻找着声源。可这声音似乎来自四面八方。他的左耳抽动了一下,在眼珠左移的同时,斧子砍了过去。r
时间、空间似乎都凝固了,斧子没有砍中任何目标,而范克鲁却发现停顿的斧面上有个影子,脸无表情的他抬起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布衣的女子站在自己的武器上,并没有遮起自己的脸——多么漂亮的脸蛋,金色的头发轻垂在肩,微笑中充满了冷酷,正在将视线移往她手中的武器时,纤细的腿横扫而至。r
范克鲁的脸部结结实实的迎了这一击,脑袋略微倾斜,但似乎没有大碍。粗壮的手臂挥动斧子,雪花四溅,他竟将武器的头部劈进了土内。腾出的双手在空中乱扫,但没有抓到那个女孩。r
这似乎随着风飘动的弱小身躯如棉落地,毫无声音。r
背后传来的刺击声已察觉,范克鲁身体转动,右眼的眼角中已经有了那鬼魅的黑色之躯,但并没有让他有机会反抗,冰冷的匕首狠狠地的抵在了他的脖颈上。愤怒的眼神朝下,看着比自己矮上一个脑袋的女子。r
“你是谁?”r
识相的松开武器后,他问道。r
女子冷笑了一声,似乎并不想回答,握着匕首的左手用力轻划,皮肉破开,血痕外显。匕首回到原位,这个过程很快,范克鲁也没有机会去逃脱,而是感觉血水正在一滴滴的滑下,索性还没有生命危险。r
“你想让我失血过多吗?”r
“说!谁在指挥你?”r
干净利落的问话,而范克鲁嘴角上扬,他正在微笑,毫无惧色。r
“你以为我会说吗……”r
这句强横的话未说完,紧接着,他的脸疼苦的扭曲了起来,身体不时的抽搐。r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r
“我忘记提醒你,匕首上有毒。”r
“可恶……”r
“由不得你耍横,说!”r
女子的温柔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大大的眼睛,以黑色的眸子掷出夺命的凶光。这光线直刺男子的眼底。范克鲁似乎没了脾气,下颚用力,两排牙齿不断愤恨地摩擦着。虽然很无奈,但身体的伤痛愈加严重,他能感受到四肢那不由自主的神经抽动及体内火烧般的温度。他很想吼出伤痛之感,但却咬着牙发现身体又开始冰冷的令他打颤。这是什么毒,这么煎熬着一个肉躯,谁可以说能够挺过?r
也许范克鲁还想倔强一阵,可惜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苍白的脸看着白色的冰雪,双手早已没入其中。在高压的态势下,毒药所带来的痛苦已经让他如入地狱,此刻,死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摆脱现状,即使是死——可惜他颤抖的身躯已经没有了任何自杀的力气。r
“我说……我……”r
女子习惯于听到这类声音,那种毒的效果确实非人所能承受。可是就在她慢慢地等待范克鲁的回答时,那个被折磨的身躯突然翻躺在地,口吐白沫。身体抽动的情况越发严重,女子皱起了眉头,迅速俯下身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