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怨灵欲言又止,撇了撇嘴,终于忍不住说道,“想要离开这里,只有破解了阵法,不然没有出口,你们也出不去的……”
“靠!这么玩的吗?”何以兰彻底绝望,黑黝黝的眼睛望向白月苼,“小白,看来咱们两个要在这过一辈子了。”
白月苼白了她一眼:“那还不如加入这里的怨灵,你还能活的更长。”
“那怎么办……”何以兰耷拉着脑袋,蹲下身手指在地上胡乱画着,“难道真的要去闯那什么塔?不是说那塔里的魔兽会吃人吗,还会吸食灵魂,简直太可怕了!”
“只有一试。”白月苼一双桃花眼望着云中塔,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才灵女已经告诉她降服星兽的方法,这头星兽虽然很危险,但脾气很好,性情古怪。
这样的星兽灵女是建议她去试探试探的。
“你们真的要去吗?”小怨灵有些意外,冲她们眨了眨眼睛。
白月苼突然觉得这样的小孩似乎也挺可爱,她弯下腰轻轻笑着:“小怨灵,我们做一笔交易可好?”
“什么交易?”小怨灵歪着头看着她,突然来了兴趣。
“我们解除封印,还这座城里怨灵们自由,而你要跟着我。”
“什么?你……你真的能解除封印?”小怨灵看对方不过是个比他死去时的年纪大不了几岁的小女娃,而自己的实际年龄都已经好几千岁了。
“所以是交易啊,若是成功了,跟着我你也不会魂飞魄散,还能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白月苼知道这小怨灵死的早,几千年的时光被困在这里,外面的世界还没来得及接触。
白月苼想起在客栈那时小怨灵说那客栈是他父母的,那他父母或许是当年屠城后便入了六道轮回,只有它一个被指了出来,当了镇守星兽的祭品。
这等的孤独,是难以忍受的。
“我真的……真的……真的可以去外面看看吗?”不自觉的,小怨灵眼中落下了泪水,它以为怨灵不会哭,因为他已经几千年没流过泪了。
白月苼难得眼底浸了温柔,摸了摸他的头,郑重的许下承诺:“只要我们活着回来。”
小怨灵拉住她的手,几乎用恳求的语气说道:“一定要活着。”
“放心吧!我们没那么容易嗝屁的!”何以兰也红了眼眶,心里还有些堵的慌。
作为祭品,怨灵们是不能靠近那座城堡的,只能远远的看着白月苼和何以兰的身影消失在塔中。
“她真的是这样承诺你的?”几个怨灵凑在一起肆意的嘲讽着小怨灵,“别做梦了,这几千年里,谁会活着出来?”
“就是,就算她是活了几千岁的老妖怪幻化成的童颜,若真的与那魔兽结契了,又怎么会看得上你这只小怨灵?”
“你们别说了!”小怨灵捂住耳朵,将外面的闲杂乱语隔离开,不去倾听。
几个怨灵叹了口气,都飞走去做自己的事情了,留下小怨灵一人,小小的身影蜷缩着,待在塔下等待着那个人的身影的出现。
白月苼和何以兰进入塔中,在塔门前看里面黑咕隆咚的,但穿过那扇门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亮堂。
每一个楼梯口都点着火焰,千年来长明不灭。地上有一层灰尘,踩在上面还有几分的软。塔的正中央是用一块巨大的金子雕刻而成雕像,是一个女人卷发长翅,手做成拥抱的样子,高贵典雅,似要拥抱整个世间。
女人的模样栩栩如生,美丽非凡,让人无法产生亵渎之心,只能远远的观看,连欣赏她的美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是谁?”何以兰指着雕像,疑惑的问道。
白月苼同意识里灵女的声音异口同声的说道:“海女。”
只是何以兰只听到了白月苼的声音,灵女的声音她是听不到的。
“海女是谁?”何以兰更是好奇了。
白月苼找了空地,是那座雕像下面的石头旁,坐在上面捡起地上的一个小木棍,在布满灰尘的地上写写画画:“海女是钟灵大陆创造者,她以海为生,用强大的力量创造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这两个人里哥哥拥有北斗之力,弟弟拥有七星之力。两人在一片大路上生存,直到海女意识到,北斗七星之力太过于强大,不能同时出现只能留下一个人。”
何以兰凑过来看着白月苼在地上画的抽象画,便接着问道:“那她是留下谁呢?”
“她选择了弟弟。”
“为什么要选择弟弟呢?”何以兰刨根问底。
“因为弟弟的贡献多,他创造出世上的八种灵源,以及源源不断的气,才有了我们这些修武者和修灵者。不但是这些,他还创造出了十六星兽大军,这塔里就关押着一只。”白月苼很有耐心的为她解释,她希望这件事何以兰也能知道,毕竟对她以后有所帮助。
“那哥哥呢?哥哥就没有贡献吗?”何以兰有些心疼那个哥哥了。
“哥哥铸造出三个钟灵神器,愆伐锁、隳天刃和葬世弩。哥哥在最后两人大战时还创造了世界上最强大也最危险的力量。”
“那是什么力量?”何以兰追问着,心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魔气。”
白月苼刚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的察觉到何以兰身体一僵硬,她有些奇怪,以为何以兰在害怕,便拉住她的手安慰道:“你不用害怕,魔气的确是最危险也最厉害的,用好了受益良多,用不好走火入魔。”
“小白,你刚才说那大战是什么?”何以兰有些不想讨论魔气的话题。
“哥哥识破弟弟联合海女一同对抗他的手段,就率先打动了战争,导致最后海女意识到事情无法挽回,牺牲自己撕裂了空间,分成了钟灵大陆和上古无极两个空间,将哥哥和弟弟隔离开,永世不得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