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清河郡城离今年很旱吗?”张奉天有些奇怪。
这清河郡城离鹿溪城并不算远,只用三日马程便可以到达城中的涟清河在这周围很出名,河水清澈见底,甘甜怡人据说孩子刚出生之时用这河水洗澡脑子会很灵光,所以很多人都会来这里给孩子洗澡。
而那里的人也在涟清河不远处开荒种田,用河水灌溉不靠天吃饭怎么会收成不好。
“涟清河出问题了?”他问道。
“兄弟,也知道涟清河啊,你可不知道这老天不知怎么了,从今年二月开始我清河郡城是一点雨都没有下,郡城的人家中的井都干的快要见底了,打出来的水咸的根本就没法喝,也只有靠清涟河我们才坚持到现在,但清涟河的水位现在也下降到一半在这么下去人该怎么活,这不是乘着冬天闲忙,洒家赶紧出来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为以后早做打算”大汉苦涩道。
有谁想背井离乡来到自己一个陌生的环境重新开始。
“哎”张奉天长叹一口气拍拍大汉的肩膀以示安慰。
“没事,兄弟在哪儿活不是活,活人还能尿憋死”大汉倒是乐观。
“咯吱”天捕衙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出来一个年纪不大一身黑色短打腰系棕红腰带,腰间配带着官家锻炼的横刀和一块黑铁牌子,是天捕衙黑铁令级别的捕快,也是天捕衙级别最低的捕快。
衙门一开,所有人都蜂拥而上,年轻捕快一点都不慌张。
“噌”一声横刀抽出,架在身前。
“谁敢在往前踏入天捕衙一步,按擅闯天捕府罪论处当斩”气顶丹田洪亮的声音震的人头皮发麻。
这下所有人都老老实实排成队,站在在里等候安排。
年轻捕快这才将刀收回立于石狮子旁边看着最前面的俩人道:“你们两个进去”。
前面俩人进去后。
年轻捕快的狮子吼再次掀起“后面的人等前面从里面出来再进去,后面的人听见了吗”
“听到了”众人有气无力答道,他也没有计较这些,继续一身挺拔站在门口。
“董旺,这狗东西怎么脾气这么大”衙院凉亭之中正坐着两人一位是关铜关捕头对着一位是黑铁令捕头曹寅不满道。
“我怎么知道,去年这小子被外来选拔的人冲破了衙门吓的裤子都尿湿了谁知道今年这么威猛”曹寅一脸的得意自己的兵威风那可是涨自己的面子虽说去年沦为整个天捕衙一年的笑柄自己也是脸上没光,私底下没少教育但就是没有起色一遇大事就慌。
原本打算放弃这小子谁知道他今年自己毛遂自荐用自己的官位做保证,知耻而后勇也算个人才所以曹寅给了他二次机会。
“你是不是给他喂什么禁药了”关铜一脸的不相信,去年什么德行他会不知道选拔的人突破进衙内,当时他正在场那小子躺在地上一阵的哭喊,看的老关也是心头火起直接操刀将跑进来的几个人劈死,吓的后面的人仓皇而逃。
老关捏着董旺的头让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横死的死尸,他越哭饶老关就越把他往死尸脸上靠最后没想到董旺吓的昏了过去,裤裆里湿漉漉的一片,气的老关破口大骂。
“真他娘个孬种”一把把人扔到院子里不管了,大摇大摆的回去。
去年,天捕衙拜他所赐招收捕快为零,所以今年需要的人手要比往年的多。
“你是不是不想给啊,愿赌服输别耍赖”俩人本是一个村子的人,这老关一撅屁股放什么屁他曹寅能不知道。
“谁他娘的算赖,就是觉得不正常要不一会让他到我铜字营瞧瞧我保证让他恢复原来的样子”随手将自己半个月俸禄五银子扔给曹寅,心在滴血。
“你给我滚吧”曹寅骂道,悍不畏死铜字营这就是同行之间的评价。
这帮人办案可以说是捕快界的耻辱什么钓鱼执法,屈打成招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从来不走正常程序,证据是什么东西从来不知,就是让犯人自己说出来罪行自己认罪,奇的是这伙人还从来没有冤枉过好人。
收了关铜的银子,曹寅心情正爽准备喝点小酒看到关铜在那里不禁问道。
“是不是又从外面找到什么苗子了”
关铜点点头对自己的兄弟倒是不用藏着掖着。
“处事不惊,遇事不慌是个干大事的人才”关铜对张奉天的评价很高。
“真的假的,还有人担当的起你这么夸”曹寅也有些好奇这人是谁,自己老兄弟看人可是比自己强。
“最主要的是他是个读书人”关铜补充道。
“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曹寅可知道这大宋读书人的那个脾气那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堂堂天捕衙神宗直属官衙掌管天下刑事,怪事,奇事被读书人看成是朝廷的鹰犬,死活不来当职。
这让天捕衙很受伤,但神宗也没什么办法,任命一个文人去那就是小人从小体弱多病不能胜任职位,要不就是家中父母有命不准参与刑事,怪事之中有损阴德反正就是不去,久而久之这天捕衙之中读书人就成稀罕之物。
“你觉的老子的话跟你一样像屁吗放出去就收不回来”关铜很不爽自己兄弟质疑自己。
“也是你小子从来不空穴来风”曹寅一看他急了估计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你怎么安排他,要不先来我这我帮你先照看几天”曹寅建议道。
“你给我滚,进你那里估计出都出不来”关铜还能不知道曹寅的小算盘,帮他照看,看的看的就成自己的了。
“行了,知道从你狗嘴里掏不出象牙以后有事的话你可不要推辞啊,我去喝酒去了”曹寅开开心心飘然而去。
关铜也是无奈的笑笑,自己的这位兄弟本事跟自己相当就是不愿意升职,用他话说我能保证在铁字营之中活的潇洒为什么去铜字营中找罪受,真是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几炷香过去了,排在张奉天前面的人越来越少,许多人希望而去失望而归,留下来的到现在为止不过寥寥数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