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韦臻亲自喂莫愁喝了小半碗绿豆粥,派人到附近集镇上抓了药,熬好了端到莫愁房里,药味一熏,莫愁清醒了过来。看到面前是黑乎乎的汤药,立即蹙起了秀眉,一脸痛苦地道:“怎么又要喝药了?”
韦臻想起她刚进宫时大吃烤羊肉吃坏肚子,也是怕苦不肯喝药,自己骗她是毒药,可怜兮兮的表情和今日一模一样,不由舒展眉头,微微笑了笑,轻声哄劝道:“我尝过了,这药不苦,乖乖喝了才能退烧,等喝了药,你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是不是还要上次的米酒蛋羹?”
莫愁勉强接过喝了一口,张开嘴差点吐了出来:“好苦!主子,不喝了好不好?”
韦臻无奈地叹气:“不喝药怎么成?要不我让人拿些蜜饯来。”
珍珍见莫愁病了,也一直守在房里,听韦臻这样说,却道:“大哥,山庄里没有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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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臻道:“没有马上叫人去买就是了。”唤了名随从进来,吩咐他立即去南闵城里买蜜饯。
那随从正要出去,莫愁唤住了他:“要……八宝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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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臻对她已是言听计从,只望她能早点痊愈,忙对那人道:“好,八宝蜜饯,记住了?”
等那随从走了,韦臻好说歹说哄着莫愁喝了药,莫愁喝完便又倒下去睡了,韦臻只寸步不离地陪在她床前。韦臻让人做了米酒蛋羹来,莫愁全无往日的好胃口,只喝了几勺就不要了。等那买蜜饯的人回来了,莫愁尝了一口,却翘起了小嘴:“这蜜饯一点都不好吃……”
韦臻怒瞪着那随从,那人支支吾吾地道:“主子恕罪,小的跑遍了整个南闵城也没买到合适的蜜饯,那店家说这就是八宝蜜饯……”
韦臻亲自吃了一口,对莫愁道:“这蜜饯的味道虽比不上宫里的,还算可以了,出门在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先凑合一下,等回了宫,你想吃多少蜜饯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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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有气无力懒洋洋地道:“谢谢主子。”
这日韦臻守着莫愁喝了一服药,到入夜热度却半点未退,莫愁面色酡红,呼吸急促,不住地咳嗽。韦臻急换了另一位据说是祖传名医的大夫来看,待那大夫看了。韦臻不敢再耽搁,连夜让人去抓了药来让莫愁服下。第二日折腾了一日,仍是没有丝毫起色。
这样过了三天,已换了四名大夫,莫愁仍是高烧不退。韦臻心头急怒,既后悔未带上御医随行,又恼恨这些庸医误事,但连日来暴雨不停,又不能带莫愁出去寻医。韦臻虽是焦躁不安,日日照顾莫愁却是温言软语,毫无怨怼。他自幼长于宫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做过半点侍候人的事?但看到旁人服侍莫愁,总是不放心,必得自己喂水喂药,一样样亲力亲为才能安心,几日来衣不解带,若倦了只靠在床头稍歇一会。莫愁生病中,难免刁钻,诸多要求花样百出,但无论她要什么,韦臻必立即想办法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