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臻认妹的消息自然也传到文武百官耳中,群臣有见过长公主的,只想,以她的年龄容貌,封为嫔妃合情合理,认为义妹倒是有些奇怪了。
册封后的次日,韦臻却下旨,召镇国公薛龙铎入宫觐见。这回韦臻却不在御书房接见,只在御花园的回春亭摆酒,说是要邀镇国公赏菊。镇国公知道皇帝定然是宴无好宴,也只得遵旨入宫。韦臻赐镇国公坐下,斟了酒,却唤了珍珍过来作陪,对镇国公道:“这便是朕的义妹,仁安长公主。”
镇国公行礼道:“微臣见过长公主,长公主金安。”
韦臻微微一笑,道:“说起来,朕认下这义妹,倒还与贤卿有些关系。”镇国公闻言愕然,不知其意地看着韦臻,韦臻笑问,“贤卿是不是在赵县有个远房表侄名叫薛贵的?”
镇国公应道:“是。”
韦臻停下酒杯,道:“朕微服私访南巡时,恰巧见到薛贵派人绑了一名年轻女子要强抢去成亲,还殴伤了女子的老父,朕出手救下,认为义妹,听说薛贵在赵县多年来横行乡里,为非作歹,种种劣迹,不一而足,不知贤卿听说过没有?”
镇国公吓得忙跪下磕头道:“微臣实在不知。”
韦臻笑道:“你若不知,且坐一刻,就听长公主和你说说。”
珍珍知道这便是薛贵的后台,遂将薛贵的恶行一一道来,她父女二人这些年深受其苦,说到后来,已是声泪俱下,直听得镇国公冷汗涔涔,只得再度伏地请罪。韦臻却又摸出几本奏折,递于薛龙铎。薛龙铎一看,尽是弹劾自己的,居功自傲,子弟嚣张跋扈,行为不检,等等。薛龙铎已明了韦臻乃是敲山震虎之意,索性沉默不语,听韦臻道:“镇国公乃国之功臣,朕之肱股,朕也不欲以子弟的行为责怪贤卿。”
薛龙铎听皇上这样说,略略放下心,道:“微臣以后当严加管教子弟,再不许他们胡作非为!”
韦臻笑一笑,道:“贤卿平身吧!”待薛龙铎坐下后,韦臻又道,“镇国公为国分忧,想来也无心无力管教子弟,只是若任随他们这样胡闹下去,怕有损贤卿的名声,朕也难办。不如这样,”韦臻亲手为薛龙铎斟了杯酒,道:“爱卿先回家休养一段日子,好好整理下家务,圣人云:齐家治国平天下,可见家为先,天下为后,待整肃了家务,再来为国尽力不迟。”
镇国公知道韦臻此言便是要削自己的兵权了,却又无话反对,只得饮了这杯酒,道:“谢皇上圣恩!”
韦臻当即传人来草拟了诏书,保留镇国公的爵位俸禄,却免了他的兵权,要他静心休养,颁旨下去,这才送镇国公出宫回府。
待薛龙铎走了,韦臻这才对坐在旁边的珍珍道:“朕可是为你出了气了。”
珍珍乖巧点头:“珍珍知道,大哥待我,自是极好的。”
韦臻和自己的诸位皇家兄弟姐妹,感情向来淡薄,听珍珍仍一如往日唤自己大哥,语气真挚,倒真象是自己的亲妹妹,心里也是欢喜,道:“朕认了你做妹妹,便如亲妹妹一般,你有什么事都可和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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