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眼圈又有些湿润,只道:“这次进京,大哥封我为公主,赐了我许多宝贝,但我觉得,大哥是皇上,惩处天下的恶人,才是最要紧的。”
她说得率真,韦臻不禁微笑,忽问:“那你觉得你大哥是什么样的人呢?”
珍珍不假思索地道:“大哥当然是好人,最好的人,”见韦臻冲着自己笑,珍珍红了脸,“小妹不会说话,但在小妹心中,大哥是最好最好的……”
她语气里有深深的崇拜与眷恋,韦臻不由有点心慌,打断她道:“你的公主府已经备下了,过两日日你就可以搬出去住,若差了什么你尽管和管事的说。”又道,“朕还请了个老师教你识字,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多少认得几个字也是好的。”珍珍谢过,韦臻便让人送她回莫愁那里。
这些日子,因莫愁要陪珍珍,韦臻也很少召她伴驾,多是将怜容带在身边。但韦臻夺了薛龙铎的兵权后仅仅数日,东南边疆却传来战报,邻国东番侵境。这倒破让韦臻为难,他南巡回朝后,有心好好整顿一番吏治,自无意亲征。薛龙铎骁勇善战,是一员猛将,但刚被释权,韦臻也不欲让他再起。韦臻再三斟酌,难做决断,左相周浩天却力荐一名青年将领许世远,韦臻亲到营地,考校一番武功韬略后,决定命他率兵东征。
韦臻忙于朝事战事,大多时间都在御书房中,怜容仍是常常相伴。这日韦臻从下午忙到晚间,又接到紧急军报,便翻了边防要塞略图来看,看了一会却自语道:“朕怎么糊涂了?还拿着先帝那时的东西看。”随手将那本小册子扔到一边。恰巧怜容从外面进来,问:“皇上可累了么?让臣妾为你按摩片刻可好?”韦臻点头默许,怜容便走到韦臻身后,为他按摩肩背脖颈,韦臻惬意地闭目养神,片刻后睁眼道:“爱妃的按摩之术真是胜过许多御医,让朕疲劳全消啊!”
怜容轻柔一笑:“皇上过奖了,这本是臣妾的份内之职。”
韦臻忽想起什么:“爱妃,上次给你画像的人是谁?”
“是霍青鸿,皇上找他?”怜容随口答道,说完心头却有点不安。
霍青鸿是京中有名的画师,韦臻也听说过一二,笑道:“朕要为仁安公主择婿,让他为几位新科进士画像。”
“哦,”怜容莞尔,“皇上真是国事家事事事操心,不知臣妾可能为皇上分忧一二?”
韦臻喜欢的就是怜容的这份温柔,而莫愁呢?不但不能分忧,从来都让他不能省心,韦臻微笑道:“有爱妃相伴就好,”又道,“边关有事,朕还得连夜召见大臣,你先回沉鱼馆等着。”
怜容知自己得回避外臣,即行了礼告退。
珍珍住在闭月苑中,两人成日里腻在一起,有时晚上就睡在一处,珍珍也听说了莫愁原是越西国的公主,初时又不免惊讶,莫愁便和她讲些以前在家时的趣事,不时逗得珍珍大笑,没多久便忘了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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