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臻却未邀旁的嫔妃,只传了怜容和莫愁,就在御花园假山旁的祺雪亭设座,祺雪亭四周皆围了透明的霓纱,遇雪不湿,坐在亭中,往外望去,园中美景尽收眼底。座椅上铺着白狐皮坐褥和彩绣靠背引枕,座下笼了暖炉,虽是雪天,亭内仍融融合合,温暖宜人。
莫愁去时,韦臻和怜容已先到了。韦臻身着金黄团龙长袍,外罩一件明黄大氅。怜容今日穿了件银白底色翠纹织锦的宫装,外披一件银狐皮的纯白斗篷,清丽却不失华贵。莫愁自上次怜容生辰宴会过后,两人几乎未打过照面,乍见不由一愣,回过神来仍是先向韦臻请安。韦臻让莫愁在右首旁坐了,怜容坐于左首。方坐定,怜容却又起来对莫愁施了一礼:“怜容恭喜娘娘晋封昭仪!”
韦臻满意笑笑,他趁赏雪之机,特意召了这两人来,便是想让两人握手言和,见怜容先放低了姿态,只要莫愁不为难她,一切便好说。韦臻遂微笑着对莫愁道:“莫愁,这后宫嫔妃中,怜容和你今年都是十六岁,年纪相当,正可做伴,你们理当如姐妹般和睦相处,她比你小,你也该担待她几分,你和仁安长公主不就甚为亲厚么?”
怜容立即乖巧地道:“妹妹以前若有不懂事冒犯姐姐之处,还请姐姐宽宏大量,原谅则个。”
莫愁不愿扫韦臻面子,只轻轻嗯了一声,暗道,珍珍是你义妹,她是你什么人?要我和她和睦相处?
韦臻命人温了甘甜的桂花酿来,又上了一盘新鲜的烤黄羊,对莫愁笑道:“朕记得你最喜欢烤羊肉,但上次是春天,可不是吃羊肉的季节,冬日里羊肉最补,你不吃么?”莫愁谢了,也就老实不客气地抓了一片塞在嘴中。
旁边怜容抿嘴一笑,却对韦臻道:“皇上,外面的红梅开得正好,不如臣妾去摘两枝来插瓶?”
那案上正有只嵌金琅珐花瓶,却是插的桃色绢花。韦臻抬头望亭前的数枝红梅开得灿烂,朵朵如殷红宝石,花瓣上尚有点点白雪,益发显出凌霜傲骨,便笑着道声:“好。”
莫愁却蹙起眉头,道:“好好的花儿等它留在树上不好么?非要折下来插瓶,倒是图了一时的痛快,那花没几日就枯了。”
怜容讪讪地望向韦臻,等他示下。韦臻有些不满地道:“什么花能长开不败?不折难道就不枯了么?你去吧!”
片刻后怜容剪了两枝长约二尺的红梅回来,插入瓶中,红梅含芳吐蕊,幽香袭人,亭内顿时生机盎然。韦臻凝望那梅花一刻,方道:“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竟又是梅花吐蕊的时节了。”
怜容附和道:“是啊!臣妾还记得那日在华庆殿选秀初见时,皇上就问臣妾是否喜欢梅花,还让臣妾吹奏一曲梅花三弄呢!”
谈到和韦臻的初见,怜容语气亲昵,莫愁只觉那每一个字入耳都象一根尖锐的针刺入心里,华庆殿?也是自己和皇上首次见面的地方,但当初的情形,怎能和怜容选秀时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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