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臻未察觉莫愁的异常,恍惚间已神飞天外,喃喃地道:“梅花三弄,不错,朕最爱的便是这梅花……”忽悠悠地长叹一声,道:“不如今日你和朕合奏一曲梅花三弄。”不待怜容回应,已令人去取琴笛。
少时琴笛奉上,韦臻便让怜容抚琴,自己吹笛,琴韵笛声,珠联璧合,如水银泻地,玉珠落盘。莫愁见韦臻一脸沉醉,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遥远而美好的往事中,莫愁一时间忽明白了,他曾说过他宠怜容是因为以前那位故人,定是那位“故人”最喜欢梅花,他们也曾这样琴笛合奏,琴瑟相鸣,而那冷梅园里那许多梅树,也是因为她吧……那位“故人”既已早亡,他还如此深情,自己在他心中,也不过是个闲暇时的玩物罢了,怕还当不了与之容颜相似的怜容……莫愁忽生出些自怨自艾,又有些心灰意懒,眼前一切都再提不起兴趣,就连亭外明媚灿烂的白雪红梅也失了颜色。
一曲既罢,韦臻放下玉笛,叹道:“朕好久未曾与人合奏,到底是生疏了。”转头见莫愁面色苍白,握她的手又是冰冷,韦臻微觉歉疚,温言道:“朕让人把酒再温一壶来,你还喜欢吃什么也让他们上来。”莫愁只是摇头。
待上了酒肴,韦臻笑道:“今日没有旁人,不必拘礼,莫愁,你还有什么新鲜的酒令没有?我们正好行令来玩,看今日谁先喝醉?”
怜容亦娇笑道:“听说姐姐的主意最多,酒令也必是好玩的。”
莫愁哼了一声,暗道,原来是把我作你二人消遣的玩意了。挣脱韦臻的手,站起来对韦臻微福了一福,道:“臣妾今日早起,在雪地里吹了风,有些头痛,不能饮酒,先告退了!请皇上恕罪!”韦臻愕然,尚未开口,莫愁已转身离去。
望着莫愁远去的身影,韦臻面色铁青,怜容担心地唤了声:“皇上?”
韦臻重重地拍了下椅把,薄怒道:“仗着朕宠她,益发地无法无天了!”
怜容忙柔声劝道:“皇上息怒,天寒地冻的,昭仪娘娘恐真的是身体不适呢!这是今冬的头一场雪,瑞雪兆丰年,皇上当为天下的黎民百姓高兴才是呢!”
韦臻呼出口气,平静下来道:“容儿,还是你体贴,她若有你一半善解人意,也不至是这样!”
怜容莞尔一笑:“皇上过奖了。”又道,“人少成了喝闷酒,不如臣妾陪皇上去园子里走走?观赏这霁雪之景。”
韦臻道声:“好”,即携了怜容起身,又有人来撑了明黄华盖,拥簇着二人步出亭外。
且说莫愁告辞离开,也不等候在亭外的青岚,匆匆一人踏雪而去。青岚忙忙地追上她,为她披上大红斗篷,担心地道:“小祖宗,好好的你又怎么了?”莫愁咬住嘴唇不吭声。青岚只好沉默着陪她走了几步,却道:“我刚才在亭子外面,听见你和皇上的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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