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燕?”韦臻低声重复道,太平淡无奇的名字,还是莫愁的名字有意思。莫愁?仿佛看到昨夜她无瑕的笑靥,韦臻一阵气恼,刷地掀开盖在紫燕身上的被子,顺手扯下她身上仅剩的一件肚兜。
浑身赤裸的紫燕和别的献祭女子一样,手足分开用红绳系在龙床四角。骤然裸露在韦臻面前,紫燕吓得紧紧闭上了眼,脸色苍白全没了血色,眼泪却顺着面颊不住地滑落。韦臻左手插入她满头的青丝,右手却轻轻地捏住了她左胸上的红豆。“啊!”女孩惊叫出声,脑袋慌乱地左右摆动,企图甩掉韦臻的手,“不!不要!皇上饶了……饶了奴婢吧!皇上,求求您!求求您!”韦臻不说话,只是右手加重了点力道,接着左手顺着她的面庞滑下来,顺便为她拭去了泪水,滑过她的脖颈、沿着胸前那道深沟,按在她的小腹上……“呜呜!”女孩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不许哭!再哭,朕就掐死你!”韦臻沉声道,一只手握住她修长的脖子,略略一收。
“唔……”忽如其来的窒息让紫燕止住了哭泣,面色发青,死死地咬着嘴唇,却仍不敢睁眼。
韦臻凝视了她片刻,手一松,紫燕往后一倒,竟没了动静,原来已晕了过去。真是没用,这就吓晕了!看着床上死气沉沉的女子,韦臻突然对这驾轻就熟的猫捉老鼠的游戏没了兴趣。“来人!”韦臻叫了声,张公公应声而入,他刚挨了三十板子,仍不敢休息,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跪下行礼。韦臻指指龙床:“这人晕了,将她抬下去!”张公公即令身后的太监上前,用一床锦被裹住紫燕,抬了下去。
张公公战战兢兢地问:“皇上……还需要另选一名贡品来么?”
韦臻不耐烦地摇了摇头,张公公便不敢再做声。
很快寝宫又变得空空荡荡,韦臻望着那烛台上的红烛,一滴一滴地落下烛泪,却毫无睡意,光影迷离中,却似莫愁狡黠的笑容在眼前飘来荡去,韦臻忿忿地冷哼一声,恨不能把她捉来狠狠折磨!站起来走到外殿,门口的冷风一吹,清爽了不少。内侍上前问道:“皇上,这么晚了,要上哪里去?”
“朕出去走走。”韦臻一面说,一面已走出殿外,身后太监等连忙取过外袍为韦臻披上,跟在他身后。
远远望见一点灯光,韦臻便信步朝那里走去,走近了才想起是德妃所住的蕴慧宫。德妃周宁若是左相周浩天之长女,年届十八,温良贤淑,秀外惠中,曾被朝廷上下认为是皇后的最佳人选。但不知为何,韦臻对这位无可挑剔的淑女就是提不起兴趣,只选她进宫册立为德妃,皇后之位至今仍然空悬。韦臻轮流召妃嫔侍寝,德妃入宫二年有余,临幸她却是屈指可数。韦臻想到这里,又多了几分烦闷,几乎每天都会接到吁请尽快立后的奏章,皇后?据说是要母仪天下之人,韦臻摇摇头,不,那该是自己的结发之妻,一生伴侣,但既然那人已经不在了……普天之下,又还有谁能共度此生?
